没有楼台高阁,亭台水榭,新建成的王宫房屋不是很多,仿照前殿后宫的布局,前只有一宽宽大大的议事大厅,和配套的厨房,厕所。后也只是4个简单的院落,看似面积浩大的王宫,从远处看去,看到最多的除了树还是树。
一片郁郁茐茐之景,庄拓不由感叹到,自选举后,他搬家至了王宫,把各项工作分配下去后,自是落得清闲。
尊 穆子为国师,参谋国务;拜琉璃为行政总管,责处各项事务;杨艮主政军事,工商农礼户交由先前五位组长当任。
由此而构建的3000人的江元县,却不为称国,是为江元区。低调而不奢华,自是庄拓狭虎狼缝隙生存之道。
称帝成王,封侯拜相,固是大丈夫所求,所欲,然则凭区区几千之众,三,五之将,能造何种国体,政体?是故顺势适宜就好。
派去滇,哀牢两国的使者,自改江元区之日,.已早早出发,所行目的皆为中立二字,不结盟,不营私,不偏倚滇,哀牢任何一方。
分田分粮分户工作,在琉璃的全权处理下,有条不紊也在进行,此前的大锅饭时代已经成为过去。取代旳已是家庭为主的承包责任制。
没有奴隶主和地主,只有负责耕种的农夫村妇,岁末缴纳少许赋税,在这时代也是奇葩了。
只是作为这奇葩的始作俑者,庄拓此刻却无心纠结这农业之事,而是思索军事之事。
今之江元,自乔迀于此,本无一兵一卒,勉强能称为兵者,是当日从抚仙县衙释放的百余昆明族人。前番耕田种土,造房开渠,守土之责,皆有这些人担当,彼时因为民群集中,忙于劳作,社会治安已较稳定。
自新区成立,田陌分散,家以户定,加以从附近滇之新兴州,哀牢之新平,墨江涌入的移民潮,江元治安是必日趋矛盾突出。
从一开始的丢鸡丢狗,到后来的入屋偷盗直至杀人掠货,且不提民间的争田夺水,真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唉”想及至此,庄拓幽幽一声叹息,目光不由看着腕上的电子表,怔怔出神。
“区长,何故哎息?”庄拓抬头一看.,来人皮衣皮甲,可不就是杨艮。
用手示意他入坐,说道:“贤弟,凤麓山练兵之事进展如何?”其实几日之前,练兵刚刚开始.至今不足5日.,所练之兵,就是昆明人。
“进展不大,尚需时日。”杨艮边起身准备倒茶水,边接着说道:“昆明族之兵,善骑射,然步战欠妥,此番练兵,以步战起,但或于习惯之故,立卧起简单动作仿效很难,只能一步步从头开始。”
听完这句,庄拓点头,他深知宁洱湖畔之昆明族,以游牧为主业,与滇国农耕自是不同,从来逐水草而居.骑射为必备之能。
”贤弟,可否放弃步战,就容其以骑射之术,配合长枪,弯刀,远近可攻。”庄拓突然想到后世的骑兵。
听到这话.杨艮明显一怔,抬手的右手停顿了一下:“长枪倒是不难.,只是弯刀,得之不容易,我等现所用宝剑长一尺 .以此一尺之剑,立地相搏尚可,纵马立刀,用之不便。”
看及杨艮肋下宝剑,庄拓心头一紧,明明自古有云:二尺长剑,此刻如何变成一尺?疑心之下便问道:“贤弟,宝剑果真才一尺?不是说二尺长剑吗?”
杨艮莫名非常,把剑解下,递给庄拓:“区长说笑了,属下从武10年有余,滇国上下,从未见过2尺宝剑,莫不是区长见过。”说罢,按鞘拔剑,黄闪闪的剑身随即慢慢展开。
庄拓看得仔细,那剑虽然刃口锋利,但颜色金黄,却不是亮白,明明就是一把青铜宝剑。青铜之器,皮软而质脆,延长性本不如钢铁,所以普通宝剑只能铸造到一尺,长了容易折断,
想明白了这些,庄拓略带歉意的说道:“适才是兄胡乱猜疑了,等过些时日,兄帮你弄把二尺的去。”只是滇国青铜遍地,铁器难求,这话说的轻巧了些.
能得到二尺长剑,杨艮便是唬得心花怒放:庄兄,果有二尺?该不会说笑才好。”他本武将,兵刀平生最爱,此时听到有比平素长一倍的剑,早已急不可奈,连称调由“区长”换成“兄”,也不自醒。
庄拓微微一笑,起身步入议室大厅屏风 ,旋刻之后,再次走出,手中多了一物,此物顶端分左右两部,一部尖细如锥,一部尖细如铲,相同的是刃口部分都放着寒光,锃亮异常。
看到这奇奇怪怪的东西,虽说能猜出是一把铁器,但终究不是剑,杨艮先前的期盼,慢慢变成了失望,转即低下了头。
把手中的铁镐轻轻放在桌上,庄拓慢慢说道
:“此物唤名铁镐,产自身毒,玄铁所制,坚不可催。”说罢,突然一举铁镐,迎脚下石板地面大力一击,碎石飞溅,也不拔插入石板的几寸的铁镐,看也不看杨艮,自顾自的坐定举杯喝起茶来。
他说的铁镐产自身毒,是欺骗之言,但总不能说来自后世,想及有些无奈。
先前的铁石撞击之声,当然吓不到杨艮,但看着破裂的条石,四散的碎石,还是忍不住了起身拔铁镐,想看看究竟,他轻力一提,铁镐纹丝不动,又加大力度,终于提了起来,然后一举一击的朝底面一坑一坑挖掘起
,嘴里直呼:”好物件好物件.......”
“住手,快住手!”杨艮把大厅地面当田地使唤,这般疯狂,庄拓自然看不下去,没剑用也不是胡闹理由。
喊声落下,杨艮停止了动作,看来平素令行禁止除用在练兵上,也用在了他自已身上。
把两杯茶水续满,庄拓开了口:“适才把铁镐拿出,是为让你看看钢铁锋刃,以图用此玄铁,打造二尺长剑。”此说法,似是解释。
杨艮手微微一摆,道:“弟在滇国时,也知铜锡易得,铁品难求,此铁镐自重十斤,铸剑二杷剩有余,况是兄珍爱之器,送我,如何使得?“
”如何就使不得!你为我弟,又为江元之领兵之将,如若能保家护国,莫说区区铁镐,就是要吾腕中手表,愚兄也割舍相赠!“庄拓气语昂然说道。兵者,国之大事也,这段时日,所有治安之事,如鱼刺哽喉,让他坐卧难眠,他时刻希望有一支军队化解此事,宽慰心怀。
以电子手表相赠,杨艮心中大动,虽说两人相处前后二次叠加不超二月,但这离庄拓最近的几人,穆子,琉璃,张乐进,当然也包括他杨艮,无不知这表,是庄拓前女友相赠,来自身毒,庄拓无事就眝着这表看,自不是珍贵二字可以形容。
而今用善言动用此表,可见练兵之事已是重中之重,杨艮感动非常,双手抱拳言:“弟何徳何能,敢领兄之表,二尺长剑今虽未得,但兄心境,弟已领会。”然后双挙一收,朗声说道:“弟此刻就回凤麓山,依兄之言,练成強军,不成之日,绝不再踏王宫一步.说完,阔步走出议事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