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罢,又把目光转到庄拓身上,似乎他成了这场临时聚会的中心.
“公子适才谈立国之事,不知有何谋划,贫道愿闻其详,可否借此谈论?”穆子轻轻说道,庄拓前番激昂之言,他深感震撼,只是心中仍有未尽兴的遗憾.看众人欢笑已毕业.,气氛遂静,借机提了出来.
“师傅在上,徒儿斗胆进言几句.”琉璃把手里的茶具,幽幽放下,望穆子侧身一鞠,接着说道:”徒儿做后勤之时,闻听百姓私论:庄队长,小到每道工细,大到造屋开渠,,事必躬亲,如此劳累,不如建立国家,设置机构,各付其责,减轻负荷.当日,徒儿自念,大灾之年,饥寒未卜,所以没去多想。今秋收已完,后勤存粮甚多,立国之事应尽早提上日程。琉璃才浅,不尽之处,请队长海涵。说罢对众人,微微一笑,再次拿起茶具,准备续水。
众人,各有所思,唯庄拓对琉璃点点头。
“师妹之言,正合吾意,如若庄兄建国,舍弟愿追随庄兄,还望不弃。区区校尉,不做也罢。今吾师在此,就是见证”杨艮行伍之身,快人快语表明心志。
“我听大哥的。”张乐进还是这句,引得众人差点喷水。他现在倒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洒脱的把鞋丢在坐旁,一如既往赤着脚。看众人谐谑的表情,他身躯一挺说道:“如大哥,要立国,小弟别的没有,大把的银币,就在路上,一日后到达。”
“庄某谢各位抬爱。”庄拓站起,后退几步,弯腰后双手一拱向众人行了个礼,说道:“立国之事,兹事体大,庄某也愿江元早日立国,只是以何人为首,苦苦思索,终不得解。”
众人大惊,何人为首,说的不就是你吗?穆子眉间微微一皱,琉璃,杨艮默不做声,似是心里诧异。张乐进直接就站了起来:“大哥,不用推托,就是整个江元,找到天上,也只有你最合适。谁要不服,我第一个找他去…“
庄拓看了看众人,接着说道:“非鄙人推托,奈何才疏学贱,怕有误众人。”这话他说的真心,以他高中的学历,统领一个国家,是不是太过高望。
“我等愿立庄兄为王,誓死追随!”杨艮在张乐进说话瞬间,用眼光示意师妹,两人何等聪明,早达成共识。双双对庄拓拜下。
庄拓自觉骑虎难下,说道:“庄某何德何能,敢受诸位如此大礼。还不快快起来。”说完伸手去扶。见杨艮,琉璃重新站好后。动情深言道:“想我庄拓,本是一褴褛乞丐,承蒙各位想护,才不期于流浪街头,挺尸待毙,奸官无德,又是汝等助我出狱;而抚仙大旱,迁移江元,垦荒事农,获取丰收,又是众人默默出力,若无汝等,又何有今之庄拓。本非推辞,实在是拓怕贻误大家前程。”
庄拓一番说辞,倒是把诸人感动得一塌糊涂,张乐进只觉往事历历再目,喉间涌出各种酸软:“大哥,不做大王,那有何打算?
“兄弟,哥可以和你共耕几亩薄田,以度余生。”
这话,琉璃就不爱听了,你不当大王,好歹可以凭你的医生手艺,干点益国益家的事情,偏偏去当农民,自己吃饱,不管别人了。偌大一个江元,好歹几千人,把他们放下,说走就走,也太不责任了,。想当初,自己只因为“寸步不离”四字,被师傅带下山,选举上了这个后勤组长,每天累死累活为大家。
想到那次选举,琉璃顿觉豁然一亮。“庄兄,敢不敢和奴家打个堵?”琉璃一双水灵的大大眼睛,认真的看庄拓。
“贤妹何意?如若看中在下何种东西,尽管拿去,如若不是,在下答应你与赌一局”尽管两人之间,平时因为年龄相近,生活上也说说笑笑,今天看琉璃如此认真的去打赌,庄拓也乐意奉陪
“就赌你,参加国王选举。”琉璃抿嘴一笑说道。
“贤妹是说参加选举国王?在下可没有听说过。“庄拓感觉有点上当,开始装憨
“别忘了,当初奴家座是如何做上这后勤组长的位子。”琉璃佯装生气。
庄拓这下算整明白了,绕了一个圈,还是要自己称王。无法了,谁让当初自己,立下这规矩,但凡大事,投票决定。这话不是当初琉璃当选后,当众说的吗。搞神马“全民选举,”现在自食其果了。
“如此,庄拓答应便是”庄拓深深吐叹了口气,这事他认了
半月后,江元县中心广场。天是那样蓝,地是那么黄,庄拓心情却不是那么爽。被人赌在临时平台上,看着眼皮下3000双眼睛看着的感觉,真不是紧张,是茫然。想当初,他再三不愿当大王,一是自知能力善浅,二是脱离领位责任,一身轻松,如果能回去,还可以看看媛媛是死是活,了却心愿。只是如今如果做上着个大王位子,肩负大家的责任,回去,怕是心也在这里。
作为主持的琉璃到是不慌不忙,提着小铜鼓,静静站在一旁,抽空还戏谑的看着庄拓那张雨打风吹的脸。先前她,已经按例宣读了选举规则,现在是等待候选人上来上台,参加竞选。可是一柱香一过,还是没有人上来,琉璃的小脸慢慢就像朵小花一样,慢慢绽放。如果再过一柱香没有人上来,她将宣布投票开始。只要投票过半,国王,你庄拓不想干也得干。
台下 等待投票的江元居民现在到是热情洋溢,别以为他们是在谈论竞选的事情,在他们看来,这场选举就是个过程,当国王的自然是非庄拓莫数。这道没有什么大道理可讲,人的心里都有杆称,谁对你好,还不清楚.
他们现在谈论的不是选举的事情,而是说:“你看,你看庄队长如何如何。”除了庄拓,说的就是琉璃,这个台上的平时做事干练,有魄力,但美中不足 的就是稍过严肃了点。今天不知何事,却小脸桃花朵朵开,煞是漂亮。一个队长,一个副队长,站在突兀的平台上,在如此的紧张的国王竞选中,成了众人看睁相观看的风景。是否应了那首诗:你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江元居民的尽情的享受着,那个传说中的队长和队副,不觉一柱香再次然后。琉璃小铜鼓一响,人们蹭蹭蹭,跑上台去,把谷粒放到碗里,想看着他们的偶像,有人慢了些,后面的人就催到:“快点。快点,到我了。”敢情不是来投票,是来近距离看人来了。
众人忙,张乐进也没闲着,看着堆谷粒的小碗越来越多,跑上台去,拔来众人,换了大的,等大碗满了,再次换了小缸,等小杠满了,他又……穆子师徒忍不哈哈大笑.
庄拓看兄弟这样忙上忙下,心里只打嘀咕.想当初张乐进初见时,也是城府稳重之人,等真正认识自己后,每天和自己二,二来二去,结果是越来越二,没了当初的司农模样.
众人投毕,看着落满一小半杠的谷粒。琉璃这下定神了,她的“寸步不离”又可以继续了。庄拓也不板脸了,从刚刚上台来,看着琉璃的小脸和听着台下众人的议论焦点他就知道,这场选举自始自中就是个“阴谋”,只是以后,要回去找媛媛那就难了。冥冥之中,自幼定数,既来之则安之,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