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的菜鸟抓来了吗?”才回到家,小萝莉一见庄拓便急急问道。
对于琉璃,庄已经习惯她的奇思妙想,所以没有心情去做所谓的解释了,.此刻伸出两指指向门外,试图转移她旳注意。
大叉叉,哥哥,真有才,把菜鸟放在大叉叉上了。”琉璃高兴的笑道.
庄拓一看,可不是,顺着他指的方向,一棵大树上一群斑鸠在窝里上下飞跃。
管不了琉璃日后会不会把斑鸠叫菜鸟,也没有时间再去就此做个分析。
张乐进那张坚毅的脸,在庄拓的眼瞳里越来越大。走至近身,张乐进一边对着庄拓喊了声“哥“,一边把手里的干蔗递给琉璃。
那琉璃见有吃的,也不管其它,径自进内厔大肆咀嚼起来。
张乐进见琉璃如此,并末像平时那样微笑,而是紧缩双眉,似在想事。
庄拓戏虐一笑:“现在我们兄弟,有钱有吃,兄弟你为何一天老皱着眉头,该不会是因为丢了司农的职业而烦恼吧?”
听到这话,张乐进憨憨的扬了扬嘴角:“哥哥说笑了,刚刚经过县衙前广场,看到曹氏父子在搭台,想是要拍卖牢中战俘,心里不免替这些人怜惜。“
听这话,庄拓一收刚刚的戏虐表情,果断的判言道:“贩卖战俘,曹氏怕没有这个胆!“
放眼天下,尽管战争中你死我?,但真正把战俘当奴隶用却少之又少。
但张乐进旳回话却是例外:“曹氏确实没有这个胆,但也不需要要这个胆!
“为何”
“滇国与昆明族世代为仇,交战不断,但因国力相当,双方互有胜负。多年下来,遗留的战俘越来越多,为增強因战争损耗,就把战俘卖作奴隶,贴补国家。“
”所以国家就把这些战俘交给土官,各取所得?“庄拓接口问到。
“事情确是如此。“
兄弟两人这一问一答,脚步已近县衙前广场。
县衙广场今日一扫往日寂静,先前因为饥荒而四散的饥民,因为这次奴隶拍卖,而被无形的被聚集了在这里,估计是想在拍卖中期待那位大爷,善心大发,赏几口吃点了,所以整个拍卖会场,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庄拓兄弟走进奴隶市场时,拍卖已进行了一会。庄拓打量着站在台上,那些头发凌乱,衣服褴褛,脚、手、脖被镣铐束缚的奴隶,他们大多表情呆滞。奴隶大都是来自宁洱的昆明人,从他们的发型可以看出来,而他们身上的伤痕也说明他们是战争的俘虏。
看台上,那些来自滇国各部落的贵族正竞相加价,随后在一声铜鼓声中带走一个个昆明人.
心里渐渐博生出一股厌恶,庄拓皱了下眉,这如同菜市场般卖人如卖菜,贵族可曾考虑过奴隶的感受.只是凭自己兄弟二人之力,又岂能改变这些,所以他选择了隐忍.
也就在感叹之时,台上情况发生了变化.
“啪啪啪……”几声鞭打之声响彻空气当中.庄拓心里一震,待抬起眼细看时,夜孤寒那张肥肥的脸上,绽放的恶毒笑容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戗杀着他的眼球.
“叫你横,我叫你横……!”除了打,还有这发了疯的骂,夜孤寒似乎全身心的沉溺在虐人的快感中.
他这是想打一儆众奴隶,图的自然是奴隶们的服服帖帖,为他卖个好价.
那些奴隶个个双眼喷火,拳拳在握,无奈铜铐负身,只能口中声援:”不要打他,要打打我,不要打他,要打打我……”
被夜孤寒打的嘴角溢出几滴鲜血的汉子,此时冷目横视,斜刺在脸颊上的伤痕,如同一条苍龙,透着无限狰狞,尽管遭受了鞭打,那挺立的双脚如磐石一般,岸然站立不动,更不曾发出一言哀求.
泞洱湖畔草原汉子的血性再一次被诠释无疑.
台下观众在笑,台上贵族在笑,夜孤寒一番尽情表演,到头来竟是为他人做嫁衣.此时他羞愧难耐,把鞭丢在地上,手中已经多了一刀.
“哥哥,那个曹家的小子,怕是要动粗了?”见此,张乐进替汉子担心了起来,对庄拓说道.
“兄弟,不要担心,待会儿,看准时机,我们帮下他.”庄拓暗下了决心.
台上,夜孤寒的身影,慢慢的逼近了汉子,那脸肥肉,因为激动,而变的通红,只是那双脚如鬼魅引诱般,一步步向前走去.
汉子的眼睛是闭上的,似乎他今生所有的脚步,走到这里已经算是完成,此刻只是在等待刀片划落下来的那个记号.
夜孤寒冷凝如霜,举起的的铜刀,划破正午的阳光,急急向汉子的头颅砍去.
那汉子突然一睁双眼,目光如炬,残破的手撩,叮当掉落地上,自由的双手,失去束缚,猛的对夜孤寒腹部就是一击.
夜孤寒只觉腹部一阵刺痛袭来,身形一软,瘫坐在地上,手中铜刀也嚓然坠地.
汉子大喜,顺势就想拾起铜刀,给夜孤寒几刀,无奈台上士卒早已近身,一把把刀片,横卧在眼前.
见机会已经失去,性命不能顾及,汉子深深叹出一声:”想我纳扩,英雄一世,不想今日葬送此间!”
叹声未落,夜孤寒,那肥肥的身段,再次爬了起来.眼中恶毒比先前更胜10倍,手中的刀更是换成匕首,他幻想对手那一片片脱离肢体的碎肉,层层剥下,是何等畅快淋漓!
可惜的是,他匕首未落,一个漂移熟悉的身姿却落了下来.
“庄拓,怎么又是汝?失望,惊恐,乃至是绝望,看清了对手的面目,夜孤寒颤栗的问道.
“如何就不能是我?”庄拓朗声一笑:”先前看你一个表演的寂寞,所以特意上来看看你这可怜的主角.”
“看我表演寂寞,你就不怕,上到这台面上来,会断了性命!”夜孤寒自持贵族在场,士卒无数,胆逐渐壮起来.
“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我二人到底今天谁先要谁的命?”
“好,我就要下试试.”夜孤寒说完,匕首对士卒一划:”给我上!”
没有人,还是没有人反应,夜孤寒正在莫名非常,只觉后背一阵疼痛,张乐进那张憨厚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如何,你有匕首,我也有啊,被刺的滋味还算舒服吧.”张乐进也学会了戏虐。
“你们……”
张乐进挟持住夜孤寒,庄拓拾刀一指众士卒,厉声喝道:“你们还不放下兵刃,束手就擒,否则倾刻之间,叫你们身首异处!“
众士卒见这少年来时,夜孤寒颤抖,已心生敬畏.而如今看他又擒得衙内,忌惮更多,已是怯战。
犹豫几下,三三五五放下兵刃,转身离开广场。
轻松解决完士卒,庄拓转身,发现贵族已被纳扩控制任。
纳扩见庄拓过来,敬敬的叫了声:“公子,这些人如何处理?“
“钱!“
“钱?“
“当然是叫他们拿钱走人。这些人可是有钱人!“
“走人?请问公子,何谓“走人
“就是放他们走。”
庄拓这把纠结的心情。看来以后自己说话应该详细些了。
他刚总结到这里,台下饥民已是乱成一片。
先前他救汉子,这是义;挟衙内,散士卒,是解恨。但如今掠夺贵族的财,去的可是他们眼巴巴等待的赏钱。
凭什么相信一个陌生少年?
庄拓手提一贵族,豁然面对台下,实话实说就此始。
“说,如果你今日没有拍到了奴隶,会不会赏钱给他们?”
“不会
“如果拍到,会不会?”
“不会
“如果曹少爷要求你赏呢?“
”不会“
“如果是我要求你赏呢”
“会!”
“狗屁,才会。”庄拓拍了拍衣服,怕贵族的吝啬沾染了自已。
“乡亲们,这就是你们寄以希望旳人”庄拓看也不看摊坐在地上贵族说道:“如果我是你们,我倒愿意相信面前这个少年,他虽然贫穷,但他愿意把台上这些钱分给你们。“
说到此,他横手一指:”要钱的排队站好!“
“公子这厮抱住钱不放,如何处理。”张乐进突然发问。
庄拓一声:”你妹的,夜孤寒,你这是自寻死路。“
说罢手起刀落,斩夜孤寒于台上.
夜孤寒失血的眼睛,缓缓闭上,至死,仍抱着钱不放.庄拓心里暗叹道:自此抚仙县,再无一个叫庄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