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承殿外，凌秉寒挺直腰杆跪立在门口，往日温旭和悦的样子不复存在，现如今留下的是愤怒与心痛。

望着如此的凌秉寒，阮落莘心头闪过一丝不忍，其实他对她还是不错的，可是她却还是利用了他。

阮落莘缓缓走过去，蹲下身去轻唤：“殿下。”

凌秉寒听声抬头，定定的看着眼前之人，一时之间有太多的话想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化为三个字。

“为什么？”

“殿下……”

凌秉寒突然怒火中烧，抓住阮落莘的肩膀声声询问，“告诉我，你不知道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告诉我，你昨日跳那霓虹九霄其实是一个巧合，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说啊！”

肩膀传来的疼痛令阮落莘眉头紧皱，却是没有挣扎，眼神中满是愧疚。

“太子殿下，对不起。”阮落莘几乎哭出声来。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凌秉寒一怒之下推开她，愤声吼道。

阮落莘一不留神被凌秉寒推倒在地，臀部传来疼痛之感。如今已是秋天，地板上冰凉刺骨的感觉蔓延开来，使疼痛更加尖锐。

“我只道你是被东陵王逐出家门的可怜人，如今看来，真正可怜的那个人只怕是我！”凌秉寒望着地上的阮落莘冷笑，“我只是不明白，若为权力荣华，你何必如此迫不及待？还是说，你本就想做父皇的女人，而我凌秉寒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你富贵路上的垫脚石？”

阮落莘用手擦干泪水，哭笑着说：“殿下或许还不知道吧，落莘本就是以秀女身份进宫，芙蓉池边初次相遇，那时我便已经是皇上的常在。至于后面成了太子殿下的芙姬，一切不过是造化弄人。”

“你说什么？”凌秉寒满脸错愕，怪不得她那日染上风寒雪贵嫔会去看她，看来她们进宫之时便已相识。

阮落莘没有接他的话，从地上爬起，对依然跪在地上的凌秉寒说：“太子殿下要见落莘，如今也见了，就先请回吧。”

“太子殿下痴情一片，只可惜襄王友情神女无意啊。”突然一个娇媚的女声传来，阮落莘未抬头便知是谁。

凌秉寒站起身往后看去，只见俞南王父子和阮氏兄妹五人并肩而来，而刚刚说话之人正是阮落凤。

阮落凤走上前去，对着阮落莘一脸轻蔑的说：“儿媳妇勾引公公，你还真是跟你娘一样下贱，不知廉耻！红颜祸水！”

“凤儿！”阮昂出声制止。而枼氏父子三人却只是站在边上观望，一声不发。

阮落莘看着盛气凌人的阮落凤冷声一笑，上前一步，盛气凌人的说：“我娘亲到底有没有做那些事某些人心中明白，人在做，天在看，报应迟早会来的！若想活命，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你！”阮落凤被她说的心中一虚，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毕竟当年母亲陷害柳橙晗她也是在场的。

“够了！”凌秉寒终于不再沉默，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