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哗众取宠的蝶
二十五 哗众取宠的蝶

不过是一只哗众取宠的花蝴蝶罢了。——白荷

第二天,傅晨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上学的。他一如既往的站在青羽家楼下,等着青羽下楼。

傅晨站了一会儿,他才幡然醒悟:她已经不住在这里了,自己等多久都没有用了。

究竟是我离你越来越远,还是你与我背离的渐行渐远?

傅晨走了,一个人走向车站。

那不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去上学,但是那是他最落寞的一次。

到了学校,心里百味交杂。长叹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好似在给自己勉励,然后才踏进校园,走进教室。

傅晨用余光瞄了她的方向一眼,她已经来了。

他低着头,几乎是尴尬的从她面前走过的。

明明离你那么近,可是又离你那么远。

“怎么了?”子轩察觉出傅晨不对劲,问。

“没什么。”傅晨摇摇头。

“到底怎么了?”子轩追问。

傅晨还是摇摇头,几轮下来,也没有问出什么线索。子轩说了一句:“行啊,你说没事就没事吧。”就转过身了。

第一节上课,在这上课期间,傅晨时不时会去看青羽。

她突然回头了,傅晨还没有来得及闪躲,就那么四目相对。

青羽对傅晨笑了笑,就转头回去了。只留下傅晨一个人那么痴痴的相望。他低下头,伏在桌子上,把红彤彤的脸埋进臂弯里。

“傅晨。”老师突然叫到他的名字。

傅晨匆匆忙忙的站起来,“老师,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你的身体有什么不适么?”老师对傅晨投来关切的目光。

傅晨摇摇头,“没有,谢谢老师关心了。”

“嗯,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要和我说。”老师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傅晨坐下,才开始认真听课。

“老师好像很喜欢抽你啊——”子轩转过身,笑道。

“你就这样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浇我冷水吧。”正在记笔记的傅晨哀怨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子轩。

“嗯哼。”子轩哼了一声,好似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老师打断,“吴子轩,认真听讲!”

“哦——”子轩慵懒的应了一声,把尾音拖的好长好长。

全班是一阵哄笑。

“你!”老师咬牙切齿的指着吴子轩,气的几乎说不出来话。

傅晨这才想起来,这个老师是代班老师,原来的那个老师请病假了。他不由得为这位新来的老师担忧了。

“嗯——我在啊——”子轩又是慵懒的一应。

全班又是哄笑成了一片。

傅晨瞪了一眼子轩,子轩才住口。接下来就是要帮老师解决这些还在笑的人了,傅晨拍了拍桌子,等全班的目光的聚集到他的时候,他在一一的用眼神警示回去。

老师简直是感激不尽的,“傅晨同学,谢谢了。”

“没什么。”傅晨从容回答。

等了下课,傅晨想走。

结果被子轩拉住。

但是傅晨想走开,因为青羽正在向他走来。

“傅晨。”她笑着说。

傅晨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应到:“嗯……”

子轩也是很自觉的退开了到一旁,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傅晨,这才满意离去。

“谢谢。”她开口。

傅晨有点意外,恍然失神。

半响,才点点头。

“嗯,不用谢。”

“嗯,星期天我打算去图书馆复习,一起来么?”青羽看了看子轩又看看傅晨。

“包括我不?”白荷悠闲的声音穿插进来。

青羽转头,“如果你要是愿意的话。”

“我当然愿意。”白荷悠闲的走进来。

“现在闯班的也太光明正大了。”子轩叹了口气,然后又对青羽点点头,“唉唉,我也去!”

“傅晨你呢?”青羽笑眯眯的问傅晨。

“啊?……嗯,我去。”傅晨点点头。

上课铃响了。

“嗯,大家这周早上八点不见不散哦。”青羽说完,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众人也纷纷散去。

一晃眼就到了放学,傅晨的放学从来就没闲过,子轩总是拉着傅晨去帮他补习。说是要超过杨安,让夏木半生刮目相看。当然,这话他一早就说了。傅晨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子轩做事从来就是三分钟热度。

不过这次好像坚持了很久很久,但是傅晨不知道这份盲目的热情会持续多久。

“你等我会儿,我要练篮球。”子轩坐在傅晨的桌子上。

“嗯,好吧。大概多久?”傅晨问。

“两个小时……吧……”子轩结结巴巴的说。

“我……”傅晨顿了顿,开口:“我不想加班……”

“我也是为了我深爱的人啊……”子轩紧紧的抓住傅晨的手。

“你就帮帮他吧。”

是白荷。

教室的人走的差不多了,白荷就光明正大的被了个书包出来串班了。

“好吧……你尽力快点。”傅晨点点头。

然后子轩就欢欢喜喜的拿着篮球跑下楼了。

“你打算干什么?”白荷放下书包,淡淡的问了一句。

“写作业。”傅晨说着,打开书包拿出一本本作业本。

白荷夺过傅晨手里的作业本,“真没出息,就知道写作业,走,去到处逛逛。”

“可是我还是觉得写作业……”

“走!”

“哦……”

走到上一楼的时候,傅晨和白荷正好撞上了打算回教室的夏木半生。

“木半生同学。”傅晨试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白荷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夏木半生没有理会傅晨,直径走了。

“是来看杨安的啊……”傅晨看着夏木半生渐行渐远的背影说。

“不过是一只哗众取宠的花蝴蝶罢了。”白荷语气冰冷的接了这么一句。

傅晨看着白荷鄙夷的深情想:或许他们发生过什么,不过自己好像没资格过问……

别人的过去,自己不需要的了解也没有资格去了解,而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充耳不闻。

这是最好的自我安慰方式,也是体谅别人最好的方式。

傅晨想着,拍了拍白荷的背,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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