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蜜糖还是砒霜(十四)
第二十九章 蜜糖还是砒霜(十四)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当着窦婶子面说的?”饭后,白羽与白芙相继走到了屋外。

“李姐儿这次看来是摊上麻烦事儿了。”白芙面色凝重,想了想说道,“陆老爷和那恶汉原来是认识的。”

“什么?他们俩怎么会有交情?”这事白羽倒是一点儿都没想过,白芙没把这些事儿当着窦婶子的面说出来也是对的,毕竟窦婶子与李姐儿非亲非故,如若发现事情远没她所想的简单就很有可能因着怕惹麻烦上身而不再帮她们。

继而她又想到李姐儿与陆老爷的亲事是不是也是有问题,但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李姐儿定亲在前,得罪那恶汉在后。

“听他们谈话的口气应该认识也没多久,估计也就是在我们跟那恶汉有嫌隙之后。而且你还记得陆老爷昨天纳的那个妾么?就是那恶汉牵线介绍给陆老爷的。”白芙边说边做了呕吐的表情,“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十句话有九句话不离开女人。”

“还有呢?你还听到些什么?”白羽问。

闻言,白芙从吐槽中回过神来,说道:“偷听时,我担心会被别人发现,所以有些东西没听到,不过他们有提到‘信’,而且陆老爷还向那恶汉道谢来着。”

“糟了!那信!”白羽终于明白陆府所说的证据确凿是什么意思了,那封信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士大作文章。而偏偏自己又确实不知道信里是什么内容。

显然,白芙经她一提醒立马也想到了这一方面,原本脸上还有的一丝轻松瞬间消失不见了。

两人对视了一下,都在心里默默期许着希望事情不会如自己所预测的那么糟糕。

待白羽二人来到县衙,发现衙内已经聚了一些来看热闹的人了。而窦婶子因着家里有些活计走不开便没有一起过来。

伴着惊堂木拍案声起,李姐儿与吴公子二人被带到了大堂之上。

“堂下之人所犯何事?”头顶乌纱,身着官服的县太爷问道。

“禀大人,东街赵府来告吴牧舟于昨日拐带赵府李妇私奔。”一小吏回答道,“两人在奔走过程中被赵府找到,遂上告。”

“可有此事?”县太爷问道。

“禀大人,我与李氏清清白白,绝无私奔之事。”吴公子急忙解释道,“我们二人见面是因着别的缘故,而且旁边也有他人在场,请大人明察。”

“哦?来人呐,去把人带来。”县太爷吩咐到。

待车夫被带至堂下,县太爷便发问到:“堂下何人?”

“小的,小的就是个赶车的。”这辈子还没上过公堂,车夫紧张地连话都说的不太顺溜了。

“这两人你可认识?”县太爷问道。

“认识。”车夫回到,说完抬起头看了李姐儿他们两眼,当看到跪着的李姐儿时,脸上表情恍似略感惊讶,但随即马上低下了头去补充道,“昨日晌午,这位姑娘派了人来让我赶车送她去城郊,后来到了城郊,她让我在边上远远地等着,私下里与旁边那位公子在说话。”

“他们说的什么话你可知晓?”

“这个小人不知,但是途中这位姑娘拿出过一封信。”、

此言一出,即使白羽不说,白芙也意识到了李姐儿他们绝对是被人给陷害了,按理说,这封信的存在只有吴公子、李姐儿及白羽二人知道,旁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大人信在这里。”一小吏说道。

“念来。”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小吏念罢,堂下一片哗然,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起李姐儿来,有说她平时品行就不端的,有说她贪财爱虚荣的等等,有些话根本不堪入耳。

“大人冤枉啊,这封信绝不是我的!当时不止他在场,还有我酒楼的两个伙计也在场,可以为此事做证明!”李姐儿辩驳到。

“可有此事?”县太爷问道。

“禀大人,当时现场就只有这名车夫,我等都可作证。”赵府一众家丁回答道。

“把信拿给他们辨认。”县太爷吩咐道。

看完信后,吴公子面上表情却是变了变,艰涩开口说道:“此信确是我的笔记,但是绝非我交给李妇的那封信。”说完,才发觉自己说的话有所纰漏。

果不其然,那县太爷抓住了语病,审问道:“那看来你的确是写过信给李妇了,而且此信也确定是你的笔记,既然你说此信非你交给李妇的那封,那么你交给她的信呢?何在?”

等了许久,李姐儿却是不作响了。

“她怎么不说话了?”白芙习惯性地把问题抛给了白羽。

“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白羽回答到,见白芙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便解释着,“在吴公子讲出有那封信的存在时,李姐儿就已经很难把自己洗清了,男女之间私下送信本就是一件忌讳的事情,更何况还是挑在李姐儿成婚的档口绝对是要落人口实的,我估摸着李姐儿肯定也没将那封信带在身上,因此更难自证清白,最重要的是,这背后肯定有人在陷害李姐儿,巧合加上蓄意的陷害,他们这回估计是完了。”

说完这些话,白羽心情更加沉重了起来,抛开初见李姐儿时落下的成见不说,这相处了数日,便有了感情,见到她落了难,自己却帮不上忙,白羽很是难受,就好像当初得知阿紫……

再等白羽回过神来的时候,李姐儿二人已被判了罪,带下了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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