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向生活低头,要做一个向日葵族,抬头望天追逐明亮刺眼的光芒。
季瑾花了三天的时间来理清自己的思路,她不可能做一个趁女友出国撬人男朋友的“小三”,她可以允许自己丢下所有骄傲与脸面去追自己所爱的人,但至少这个人要在他俩的爱情世界里是无暇的,她花费的时间很多她也不甘心,她还是想再努力的,可是许默然对她,罢了,人根本不在乎这些,反正自己努力过了,已经没有遗憾了,就放下吧,可她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呢?
沈露劝过她,放不下就去追,反正她丢的脸也不少了,结婚还有离婚的呢,何况还只是订婚,说到底,是她自己想不通。
在温子言车上,季瑾又有那种想哭却没有眼泪掉下来的感觉,或许泪早都已经流干了吧。
“我不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至少,别再触碰我的底线。”推门下车,不再回头。
温子言苦笑:“还真想看看你心长在哪,除了你,我还能得到什么呢。”这下真被那女人坑死了。
可惜渐行渐远季瑾已经听不到了,拿出手机,顺便给沈露那个死丫头发个短信:再买卖我的信息,先杀再奸,最后碎尸,喂狗!那边沈露看见短信,脖子有点凉啊。
季瑾拎着包,慢慢走在路上,影子拉长在路上,到现在,她还是一个人啊,寒意渐渐笼罩,不由自主环住手臂。
四年前,她天真的以为放手就可以了,没什么比这更痛苦,可惜她错的离谱。
当时,关迪说她什么来着,哦,对,不要脸的婊子,她当到现在都不明白,一个出过国的学生怎么能如此不冷静的口出恶言,还是在全校瞩目的辩论赛上,拜她所赐,全校,不,那场比赛好像全程直播的呢,多少人知道了季瑾的大名啊,她做了什么,招致如此骂名啊。季瑾笑着笑着,落下泪来,那时候她有多难看,那时候她做错什么了,那时候她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时候,许默然,你在哪。
“哭什么哭,该哭的是我吧,我才是被拒绝的好吧。”温子言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蹲下的季瑾叹了口气,温柔的蹲下,托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用拇指轻轻拭去泪珠,季瑾,别哭,我会心疼。那双眼,布满悲伤,泪光刺的温子言一阵心疼。
“你,怎么下来了。”季瑾吸吸鼻子,回头看去,一脸诧异,“那是你的车。”一辆保时捷正在被拖走。
“你说呢。”温子言似笑非笑。
季瑾吸吸鼻子,用湿淋淋的眼睛瞪着温子言,温子言心情大好,这模样真想刚被蹂躏过的兔子,不由自主摸摸季瑾的头,“治安叔叔认为我妨碍交通了。”
“啊,怎么会,你,没走。”季瑾一惊,顾不得许多,立马站了起来,鼻子水却拉了老长,额,季瑾一脸尴尬,“呵呵。”温子言笑出声来,季瑾转头找纸,温子言拉过季瑾,细心用袖子擦起鼻涕来,“怎么跟孩子一样。”
柔柔的布料擦过鼻子下方,暖暖的让季瑾不知所措,“额,不用了。”退后一步,转身,道:“那个,拖车走远了。”
“那又怎样,走吧,你肚子已经饿得唱起空城计了。”温子言拉住季瑾的手往身边带,“这下,我们得慢慢走,专心找点东西吃了。”
季瑾本想甩开他的手,可惜,一下没甩开,再甩手上的力气明显加重,甩也甩不开了,温子言一脸得色,眼里满是落在我手里别想逃的神色,手心里的温度灼热起来,在你伤心的时候有一个人陪着你,那种感觉很好,好到季瑾不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