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散了散心,回总部后的楚南风感到轻松了很多,思维也更活跃了,项问天和帮主见他回来,也责备了一番,毕竟危急时刻,大伙都很着急。谢过两人好意之后,楚南风又回到了房间,开始研究打狗棍的奥秘。
不过,他依旧是没有头绪,思前想后,他决定再到那个密室里头去看看,没准那里会有什么线索。
他来到了那个书柜前,找到机关,走到了密室之中。
他先是恭敬地在洪七公前辈的画像前敬了三炷香,随后便伫立在画像前,仔细的端详这幅画,他猜想,这幅画留在这里,必然不仅只是为了怀念那么简单,肯定有其深意,可是,他始终找不到在哪,
“究竟哪里有问题呢?”他走上前去,更加仔细的研究,两眉紧锁着,像是锁着一团迷雾。那个让他觉得不寻常的点究竟在何处?
“等会!”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目光紧紧地停留在了画像上的题字上面。
“道,可道,非常道……”他念了出来,因为父亲比较古典,所以自小耳濡目染,知道这句话的出处是源自道德经,正是这点很可疑。
“洪七公乃丐帮掌门,与道家素无瓜葛,并且又非文人骚客,为什么平白无故在他的画像前题上这么一句经文呢?”
他在心中思索,忽然,他像是记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环顾四周,目光开始不断打量这密室之内所挂的书画。
他惊讶的发现,这密室里的书画,不论是什么风格,出自何人之手,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每一张作品上,都提有一句道德经的经文。
“莫非,打狗棍法的奥秘就藏在经文之中?”他欣喜的说道。
于是,他仔仔细细地将密室内所有书画上的经文都整理了出来,发现这里的书画并没有将整部道德经都抄下来,而是截取了其中几句重要的句子。内容如下: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常无,欲以观其眇,常有,欲以观其缴,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楚南风将这些经文一句句排列,然后走出密室,在书柜上找到道德经,逐句查看其中解释,他发现,这些经文都是零散地从不同的章节里选出来的,前几句是在论述“道”乃是杳冥幽微,无形无相的,却又是天地万物的始源,而最后一句论述的则是有与无的辩证关系。
可这几句似乎和武学并无太多瓜葛。
“道……”楚南风看着这几句经文若有所思:“道究竟是什么,若它是天地万物的起源,又蕴藏于万物之间的话,那洪老前辈留下来的棍法奥秘,究竟算不算一种道呢?”
“嗯”他点点头,接着推理下去:“若我正在领悟的是一种道,那么这道究竟是怎样体现和运用的?”
他陷入了苦想,脑海中不断有想法冒出来,都被他一一否决,思考了一会后,他又取出那根打狗棒来:“帮主说,这根打狗棒中蕴藏着奥秘,究竟是什么呢?”
他开始回忆洪老前辈自毁帮众至宝,并且留下这根破木棍当作掌门信物的事迹,过了好一阵子,突然他恍然大悟般的吼道:“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这个木棍、秘籍、还有所谓的奥秘。”
他闭上眼睛,抱元守一,思绪放空进入空明状态,冥想了一会后,他猛然睁眼,一道金光由他双目中射出,他很是随意地挥舞起了手中的木棍,棍法自然简单,却有出尘之姿,举手投足间竟然流露出一股道韵。
屋内的陈设随着他内力的流动而晃动,几道由意念与气组合而成的剑型气刃不断环绕着他飞行,他只是随意一挥棍,那几道剑气便顺着他的剑势飞速闪过。
纵情挥洒了一会后,他傲然收势,周身原本散发的气场霎时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不过,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四周开始想起一些细碎的声响,随后声响越来越大,屋内的陈设开始碎裂抖落,所有家具上都细细密密的被无数道平整的切口分割,最后碎成一摊。
“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洪老前辈的一片苦心,无形化气,剑随意走,无招胜有招,我既没有招式,你又如何破我?没有了掌门信物的丐帮,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来做信物!”楚南风满身豪气地说道:“如今我已悟得剑道,隐龙会那里我再也不必担心了,哈哈哈哈!”
他长笑着走出房间,没想到帮主竟然就站在外头等他,见他出来,还不等他开口,便出言恭贺:“恭喜啊小兄弟,我果然没看错你,如今的你已经今非昔比了!”
“多谢前辈指点,再造之恩,没齿难忘!”楚南风很是感激的说道。
“小兄弟不必客气。我这不仅是在帮你,也是在拯救整个武林。”帮主幽幽说道:“不过你刚领悟剑道,还需要一段时间去领悟融合,所以近段时间你什么也别想,更不要妄想着去找隐龙会寻仇,先将你的剑道发挥至极致吧!”
“谢谢前辈!晚辈知道了!”楚南风恭敬地说道,心里暗自佩服帮主眼光的毒辣,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在帮主的眼中就跟透明的似的。
不过他也认同帮主说的话,自己虽然领悟,但还不能融会贯通,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练习。而且他现在算是完成了一个小阶段的任务,心里很轻松,也的确想给自己放松一下。
不知道怎么的,现在满心喜悦的他心里却始终想着一个人,那个人与他相识也不久,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开心的时候会这么迫切的要与一个人分享。
“管他呢, 开心就好。”他在心里说道,随后便走进房里睡觉了,他要好好的休养一阵,顺便去和那个人,分享一下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