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衷心是否
第十一章:衷心是否

陆离笙离开后,祁轩心中还在踌躇,到底要不要动用那支暗卫,祁轩是真的搞不懂,外祖母是南诏唯一的公主,是受宠,但要说这密室中的奇珍异宝是嫁妆也太匪夷所思了,南诏只是一个边疆小国,哪来那么多的珍宝。

要说夏周,母妃与外祖母那时并不受宠,当时母妃作为和亲公主,嫁妆也只是按公主规格来的,万万没有这些来的吓人啊!南诏夏周夏楚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罢了,想那么多也无用,把他们叫来问问吧!

收回百转千回的思绪,祁轩站起身,走到书柜前,踮着脚摸索了一番,找到了一个小锦盒。

“呼”祁轩长舒一口气,打开锦盒,拿出玉白的骨哨,盯了好久,双眉紧锁,忽而闭上了眼眸,似在思索。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祁轩猛地睁开了眼,长叹一声,把骨哨放在唇边吹起,吹了三次后,祁轩收起骨哨,闭目等待。

骨哨是联络暗卫的唯一方法,普通人是听不见骨哨声音的,只有经过南诏秘法训练的人才能听到。

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密道中出来,看见此时端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祁轩,便恭敬地行礼:“暗卫头领冗尚见过主子。”

祁轩依旧是闭目养神,似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般,而那冗尚也未有不满的变现,依旧是恭恭敬敬地保持着行礼的动作,密室内静的让人害怕。

冗尚是第一次看见小主子,原本还有些担心小主子在这如狼似虎的宫苑内会遭不测,但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就在冗尚在心中暗自思量是,祁轩突然开口:“免礼。”

冗尚道了声谢,便站起身,作了一个揖,随即问道:“不知主子今日传属下所为何事?”

“你们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祁轩直接问出了心中积压已久的问题。

听到这样的问题,冗尚心中有些惊讶,他不知道主子是什么意思,思虑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们是南诏训练出的暗卫,先前月芜公主嫁去夏周时,老南诏王便派出一支暗卫去保护公主,那支暗卫到了夏周后就又开始训练新的暗卫,我们便是第二批的暗卫,而第一批已尽数死亡,是为殉主。我们的存在是为了保护所忠诚的主人。”

祁轩端起青瓷茶杯,喝了口茶,缓缓道:“那你可知道这些宝藏来自何处?”

“这些宝藏其中一部分来自南诏,一部分是夏周,月芜公主在昭和公主出嫁是就派人将所有的宝物偷偷运到了夏楚,月芜公主一点都没留下。而后几年,在南诏大国师入京时又运来一部分。”冗尚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着。

祁轩在心中度量冗尚的话是否可信,这字字句句似乎都像是发自肺腑找不出任何破绽:“你们忠诚于谁?”

冗尚跪地,双手抱拳:“自然是主子您了。”

“哦,是吗?你们现在与南诏就没有联系了吗?”祁轩似笑非笑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冗尚。

冗尚心中一惊,只得老实答道:“回主子,还有联系。”

祁轩则是明了了:“今晚,将与南诏联系的内容都转交于我,你们现在的主子是我,不是南诏,望你分清楚轻重,万万不要做出背主之事,也不要连累于我,我可是想活得长久一些。走吧,亥时来见我,顺便好好想想我母妃的话。”

冗尚心中是百转千回,低低答了一声“是”便进入了密道。

祁轩站起身,整理好衣装,收敛了神色,走出密室,坐在大殿中的轮椅上等待那送膳的小太监。

此刻,祁轩已有些疲惫了,便闭上了眼,在心中思量南诏意欲何为,难道是想获取夏楚的情报吗?恐怕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或许与那大国师有关,也和自己那焚世烈焰的命格有关,莫非南诏想借我之手来一统天下吗?或者是……

“吱呀”一声,大殿的门被推开,祁轩收起身上的戾气,换上了一副自卑懦弱的神情,那小太监则提着食盒进来,将食盒放置在一旁的桌上,便走过来将祁轩推到桌前,这才将食盒打开,把饭菜一一摆好。

饭菜依旧是那样寒碜,祁轩也不嫌什么,只要能填饱肚子即可。

静默无声的用着饭食,而站在一旁的小太监也没闲着,一双不安分的眼睛扫了大殿好几遍,似是在寻找着值钱的物件儿,又时不时打量着正在用膳的十三皇子,想看出些什么,但什么也没看出来。

祁轩早已感受到他的视线了,眼中的冰冷更甚,突然放下碗筷,抬起头怯懦的看着那个太监,小太监立刻收回了视线,将碗筷收拾好。

待他离开后,祁轩嗤笑一声,心中暗道:晋王啊,晋王,你可真是有个好母妃啊,以后一定得好好孝敬齐贵妃呢!别的宫来盯梢的人早就撤了下去,只有这齐贵妃还没有,竟然还买通了送膳的小太监,真是心细如发!怪不得入宫二十余载,圣宠不衰啊!

小太监走后,祁轩并没有立刻回到密室,因为今日会有人送水过来。原先送来的还是热水,但在那送膳的太监被买通后,送来的就不是热水了,齐贵妃啊,齐贵妃,你要找眼线也得找个聪明的,这太监居然还挂着颐昶宫的玉牌,是生怕我不知道你齐贵妃有多谨慎有多聪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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