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谁是谁的暖

On tiptoe, we can be closer to happiness?

踮起脚尖，我们就能离幸福更近一点吗？

申博呆立在原地不动，脸上变幻莫测，闪过不可置信，也有悲哀无奈。

秦碧溯懒洋洋的声音适时地响起：“你三更半夜来到这里，不和我解释一下也就算了，还呆立在这里作甚，赶快走开可以不，好歹这也是女孩子的闺房啊。”

申博不理不睬，依旧在悲哀。

“喂，”秦碧溯实在不耐烦了，直接直起身子，揉了揉发痛的眼睛，“快点走开啊，记得哦关门。”

……

申博终于有了反应，他冷冷的看着秦碧溯，眸里冰冷彻骨，这是一个专业杀手的本质，此刻，申博的逗比气质全部褪下，剩下的，只有一地冰冷。

被申博看得毛骨悚然，天不怕地不怕的秦碧溯乖乖的不说话。

“你是皇帝的谁，他怎么会派素素保护你。”突然藏起了悲哀，申博脸上只有平静，和隐忍的愤怒，“你和狗皇帝有什么关系。”

“我和他没关系。”秦碧溯仰起头一脸平静，可是申博还是可以感觉到一点迟疑，他怒气更重，冷冷的笑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脸上的表情赤裸裸的怀疑。

“看什么。”秦碧溯被他看得有点心虚，低下了头，“我承认之前我是被他的谎言蒙骗了，但是，我的确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真的。”

申博还是没说话，只是笑，好看的远山眉本该温润如玉，此刻却是凌厉如剑。

“多说多错。”秦碧溯不再解释什么，“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是不信的是吗，那，何必继续解释。”

“呵。”申博冷淡开口，对这个回答淡然处之，清秀的脸庞是一种箭在弦上的危险，秦碧溯明白，申博的确是个合格的杀手，无论是从实力，口碑，还是气质。之前他的逗比，只是为了掩藏他的实力而已，而此刻，申博的冷淡将可以比拟传说中最最冷淡酷帅的杀手——慕容倾，据南之顾说，这是传言中第二大杀手，从不留情，不像申博那么有原则，准确来说，就是谁给钱杀谁。

可是现在，申博就像慕容倾啊，他冷冽的气质，难道是自己害了他吗？

秦碧溯不敢在往下想，只好不语。

“我是为了杀狗皇帝才来接走你的，但，”申博嗜血的笑，“现在的情况，你好像更能使皇帝动心。”

“随你便。”秦碧溯也换上了另外一个样子，冷淡而疏远。

申博微怔，看着秦碧溯，若有所思的合上了眼，转瞬间又睁开，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但是，只要我还活着，我绝对不会让你接走。”秦碧溯抛给了申博一句话，让申博嗤笑起来，“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你可以带走我，但是，我不会让你遂愿的，你大可以试试。”

“……”申博俊秀的脸庞此时冷了一点点，但是也挂上邪魅的笑容，“有意思，既然如此，我可以不带走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否则，休来和我谈条款，要知道，杀手能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很多，很多。”

……

“好，我答应你。”秦碧溯浅笑，眼里莫名的沮丧。

“既然如此，申博先行告退。”申博彬彬有礼，可是秦碧溯知道，他想走便走，自己根本留不下他。

“碧溯，你没事吧？”听到焦急的交换，秦碧溯心里一暖，但是很快就冰了。

他到底对她什么看法，也许只是利用她罢了。

为什么心里这么痛？难道……

秦碧溯不想继续想，厌恶的回答他：“作甚？”

“你没事吧，开下门啊，听说刚刚赫赫有名的申博来找你了，你快点开门让我看看受没受伤。”南之顾焦急的拍着门，声音沙哑，也许是因为没有睡觉吧。

“我睡觉了，我没事。”秦碧溯心里痛的难受，只好闷闷的说到。

“碧溯……”

“说了没事就没事，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啊。”心里烦闷的难受，她对他大吼大叫，可是，心中心跳的感觉越来越虚弱，是她着凉了？还是……

门外沉默了一下，南之顾沙哑的嗓音像风一样传入她的耳朵，烙得她生疼：“没事就好，我……我走了。”

门外传来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拖沓而沉重，秦碧溯望着月亮，突然歇斯底里的开始哭泣，仿佛要唱响一曲离歌。窗外的虫儿聒聒，叫的嘶哑而欢快。

真的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美意。

实在是因为太多人伤害所以我变得像个刺猬拒绝了一切伤害，但是也拒绝了一切温暖。

你是皇帝而我不过一介平民，天上地下的差距我真的没办法面对。

我希望一世一生一双人，可惜你要权谋天下大事，掌握生死大权，我不能说为了自己而放弃你的天下。

在江上山和美人之间，我会选择江山，况且我也不是美人，没有红颜祸水的天资。

抱歉，我不是你真正的暖。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