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人都站到台前,站成一排,轻声讥笑。
隐者双手自然垂下,慢步走上前去,面部平静,并无什么急躁,看上去是强装的镇定。
停下脚步,隐者对那五个人道:“你们胜了我们,我们认输便是了。”
其中一个人见隐者这般说话,更是牛气得不得了,他直接指着隐者道:“我们赢是赢了。可我们弟兄六个,现在只剩下五个,这怎么说?”
“那个不是在那躺着吗?”浓瓜指着台上那个被他打倒的对手,心里甚是畅快,自下想道:“没想到我浓瓜也能打败对手。这功夫没白练。”
不想那人却是发怒,大叫道:“我这兄弟就是被你们给伤的。这医药费怎么算?”
“你奶奶的。”台上一声叫骂,吕慕己慢慢地站起身来,不过他受伤十分严重,站起来也是摇摇晃晃,不过一听对方要医药费,当下便怒火攻心,用力喊出这一声脏话。
“我们三人的医药费又怎么算?”卫龙赫也应和着吕慕己,边说边站起。起身后,挪到书生旁边,二人合力将书生扶起。
不想那人根本不讲理,连连摆手,不搭理身后这三人。
又一个却是言语咄咄逼人:“你们受了伤那是你们的事,干我们什么事?只是我们这弟兄受了伤,便要你们赔。”
浓瓜一听,捂脸的手登时放下,并又举起来指向那人道:“奸商,我卖鱼也没做过这等损人的买卖。怎么对手的伤你们不管,而你们的伤却要对手管?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等台上那五个人回话,台下众百姓便都齐声道:“你们该赔~”连喊几声,而且都指着浓瓜他们。
“坏了,怎么都说我们赔。”吕慕己面容紧皱,看着台下的百姓。
“这些人莫不是他们几个的托儿?”卫龙赫猜道。
不光是台上的三人,连台下的隐者他们也都是脸上皱纹紧立,不由都得生出冷汗来。
那五个人赶忙将第六个扶起,于此同时,他们中的一个掏胸口上的袋子,好似要拿什么。
“你们拿钱来!”一个人伸出手来,冲着隐者喊。
“这般刁蛮,当真是不可理喻。”晓凤铁青着脸,看着后面众百姓。
“怎么他们也让我们赔钱?”
晓凤抱怨的空挡,卫龙赫与吕慕己都下了台,与隐者站到了一边。当下书生忍着伤口的疼痛,小声问隐者:“前辈,事以至此,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怎么办?他们耍赖,我们不能迁就他们。”吕慕己立刻道。
“对啊,这街恐怕都是他们几个的,他们引我们过来,逼我们打斗,完了让我们赔钱,这不是强盗的勾当吗?”卫龙赫也道。
台下百姓都没有停止议论。
不多时,一个蒙面黑衣人从台后飘来,乘风而飞,宛若仙女般,只不过他那面容的上半部分皱纹凸起,使众人看了都知道他是个岁数不小的男子。若不然,众人可都当他是仙女了。
众人都不禁“哇~”了一声。
浓瓜一看,登时双目洞张,嘴也是不住地动弹,只蹦出几个字来:“是他,是他~”连说了几声。
隐者他们都明白,那人便是去邀请他们参加比武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缓缓落到台上,正巧落至六人身前,由于他蒙着面,因此众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变化。
浓瓜想着那黑衣人前几日捉弄自己他,心里便怨恨十分,又见他站在那六个人身前,想必是那六个人主人。那六个人如此对待浓瓜他们,浓瓜心里的怨恨便又多了好几分。不过忌惮对方功夫好,因此不敢乱说话。
那黑衣人终于开口道:“你的徒儿还是不行啊。”
他这话分明指的就是隐者,隐者不慌不忙,轻轻一笑,回应道:“徒儿不济,我这把老骨头必定会去教他们,只是这六位青年要我们赔医药费,这恐怕有失稳妥吧。”
“稳妥?”那黑衣人冷笑了一声,道:“在此我便最稳妥了。”
他话一说完,四周劲风便起,吹弹着地上的尘土。顿时周围乌烟瘴气,看不清楚。
“好厉害。”浓瓜边说边吐着嘴里的沙子。方才他嘴唇张大,因此尘沙扬起时,他便满嘴都是。
众人都争相掩面训斥,顿时一片混乱,等尘土尽落之时,他们才发现了,那些百姓都已一跑而光。空荡荡的街上只剩下隐者一行人和那黑衣人连同他身后的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