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浓瓜极力说。
“被我家公子抓住了,你就说误会?你们完了。”卫龙赫说道。
“不错,确实是误会啊。”书生说着。
艳雪却不听他们的话,只是想着既然落入对方的手里,她就不能丢宇文家族的人。
“狗贼,小人。只会偷袭别人。既然落到你们手中,我没话说。我就是宇文艳雪。你快动手,你不杀我,我就杀你。”艳雪说着,无意间看到浓瓜,她那锐利的目光消失了,换来的是歉意和悲伤。她知道,这是宇文家族的事儿,和浓瓜无关的。现在自己要死了,还要拉浓瓜做垫背,想到这儿,艳雪的内心沉了下来。她也后悔,她不该这么武断,不知道对手的实力就动手,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姐姐别嘴硬了。”浓瓜提醒艳雪。
“书生公子,我们无怨无仇,没有杀伤的必要吧。姐姐她一个弱女子,你放了她。”浓瓜笑着对书生说。
“放了她倒也可以。只是…………”书生还没说完,艳雪就打断了他。
“没有只是不只是的,我不会答应你的任何条件。”艳雪说得很坚定,同时她也想着,自己马上丧命,还不知道母亲和妹妹怎么样了。希望她们成功跑走了。
艳雪在心里为母亲和妹妹祈祷。
“书生公子,我看你,看你仪表堂堂,想你也是个正人君子。你不该这么对待弱女子的。你这样太冒失了。”浓瓜说着,哆嗦个不停。
“那我怎么样才算不冒失呢?把她放了,她会杀我的。况且她也不是弱女子。”书生看着浓瓜说。
“宇文艳雪。好像听过这个人。你是宇文风疾叔叔的女儿吧。”书生问她。
“他怎么会知道我爹的名字?看来他就是震天的手下。”艳雪想到这儿,更加确定自己已经没有逃生的可能了。这个书生三两下就把自己抓住,武功不一般。可刚才他怎么不直接抓呢?艳雪想不明白,也没时间想了。
“你知道我爹的名字,那么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动手吧。”艳雪下定决心,要死不要苟活。
“动手不动手,还得看我家公子的意思,你个娘们儿,他娘的,别多嘴。”卫龙赫指着艳雪说,说完,摸摸额头,想是让书生惩罚艳雪,好报刚才的一击之仇。
“哦?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倒是说说,我是谁啊?”书生慢声慢气地问艳雪。
“你是个大好人。你的兄弟姐妹们,姨父姨母们,七大姑八大姨们,你们都是好人啊。”浓瓜笑着恭敬道。
“还有你,卫什么什么,你也是大好人。嘿嘿嘿嘿……”浓瓜又冲着卫龙赫笑着说。
“什么为什么,公子抓住你的情人,哪儿有为什么,不杀你就够意思了。还为什么。”卫龙赫却是两眼一瞪,直视着浓瓜,把浓瓜吓得后退一步。
艳雪看着浓瓜,心里不忍,对书生说道:“我是你们的仇人,这小子不是。你们放了他,这事儿与他无关。”
浓瓜的心里对艳雪的印象本来不好,可现在他听艳雪说这话,心里不禁一热,温暖尽生。
“什么事儿?让我再激她一激。”书生心里想着,微笑一下。
“他与此事无关?怎么无关?”书生问。
“我与震天是仇人,而这小子与震天不是。你杀了我或者把我交给震天就行了。不用再把这小子交给震天,他没有价值。”艳雪很镇定地说。
“你是震天的仇人,为什么会到这儿?你家有血海深仇,为什么还在这儿与他欢乐?”卫龙赫问。
“大哥,冒失了。”书生转头对卫龙赫说。
书生说完,又转过头来,对艳雪说:“姑娘不必惊慌,这男子是不是你的丈夫都无所谓,只是你为什么来这儿?”
“明知故问。你假惺惺的做什么?快动手吧,别耽误了时辰。只是,你们别杀他。”说着,艳雪又看了浓瓜一眼,深眸中露出隐隐悲伤。
“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位仁兄要不你说。”书生又看浓瓜。
“我?”浓瓜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还不是被你们那个震天和昆龙害的?凝香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说着,浓瓜低下头去,独自悲伤了起来。
“凝香?宇文凝香,好像也听过。”书生自言自语道。
“公子,你听说过她?”卫龙赫问。
“嗯,那是以前的事儿。大哥还不知道。”书生回答卫龙赫。
“那是。”卫龙赫摸着头笑道。
“我从公子十五岁时跟从公子,是晚了点儿。”卫龙赫补充道。
“你当然听说过,我和妹妹的名字,不都让昆龙给泄露了吗?”艳雪说着,用力挣脱,可挣几次都不成功。
“姑娘听我说,我对你们没有敌意。你说的什么昆龙,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们并无恶意啊。”书生好言说道。
“装,你再装,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我妹妹和母亲的消息,因为我也不知道。”艳雪愤怒道。她不想再拖延时间,因为对方迟迟不动手,怕是有阴谋,可是有什么阴谋呢?艳雪猜不到。她只是祈求母亲和妹妹平安。自己已经身处绝境,绝无活下去的可能了。
“怎么,看样子在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书生很好奇。
“昆龙将我们的消息告诉那个震天,他来杀我们。结果我们逃了。我和姐姐到了这儿,又被你们给发现了。你还装什么?既然姐姐不怕死,那我浓瓜也豁出去了。”浓瓜说着,解开腰带,脱下外面一层衣服,随便一揉,又将衣服狠狠地仍在地上。
“你们那个狗屁震天大王也太不要脸了,打不过人家,就用下三滥的招数偷袭人家。这种事儿就是我胆小的浓瓜也没干过。我以前是干过偷鸡摸狗的事儿,可我光明磊落,被抓住证据了,承认了就行。你们那个震天还要杀宇文家族灭口。这也太没道理了。”浓瓜说得酣畅淋漓,好不痛快。这下却让其他三人吃了一惊。书生和卫龙赫更是瞪着双眼互看,一头雾水。艳雪惊后,却对浓瓜不禁心生敬佩之意。
“什么?宇文家族要被灭族了?”书生又问浓瓜,这次语气急促,好像他很关心似的。
“装。”艳雪越听越来气。
“你既然已经抓住我了,杀我便是,废什么话?”艳雪说。
“我家公子好心关心你们,你这娘们儿,太不知情理了。什么狗屁震天,我们不知道。”卫龙赫争辩着。他以为浓瓜所说的震天名叫狗屁震天,所以才那样说。不过听这名字十分别扭,因此卫龙赫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是书生,并不是什么狗屁震天的手下,更不是昆龙的手下。这个洞是我家养狗用的。”书生也说。
“什么?你骂我们是狗?”艳雪扭动着身体,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不是不是,你且听我说。我家就在附近。我和你说的那些人完全不认识。你误会了。”书生解释道。
“胡说。”艳雪不相信。
“公子你别瞎说,要杀我不怕,快动手。”浓瓜挺着胸膛说。
“不是,你们说的那两个人我们确实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奇怪的人来此地,我家公子去找,结果和人家打了一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卫龙赫为书生说好话。
“对,昨天晚上我见到一个女子在树林里鬼鬼祟祟的,我叫她,她却对我蛮横无理。我追上去,她便跑了。我再追,她又叫板。后来一股来路不明的人来,看到我就打。现在在这洞里又看到你们。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外来客人,我们自当礼待。可你们要正大光明地去我家拜访,不能偷偷摸摸的啊。”书生慢慢地说。
“什么?”艳雪半信半疑。
“原来是这样啊。”浓瓜一下子变得高兴起来。
“我们被震天害了,现在这位姐姐的妹妹和母亲下落不明,父亲可能已经魂归西天了。”浓瓜也说。
“什么?”书生一呆。
“宇文风疾是我的叔叔啊。我家族与宇文家族可是兄弟家族啊。”书生解释道。
“我怎么不知道?”艳雪不相信。
“我想既然公子与姐姐有这般关系,那就先放开她。”浓瓜笑道。
“你可真没气节,要什么放开,是我没本事,他要杀随便。”艳雪看着浓瓜,一脸不屑的样子。
“你刚才还那么有骨气,怎么这么容易相信他的话?”艳雪问得十分坚定,让浓瓜不知道怎么回答。
“姑娘,我家公子说得句句属实,没有假话,你不要错怪好人啊。”卫龙赫这时候也客气了起来。
“我家族是孟氏家族,与你们可是很好的关系。我放开你。”说着,书生将艳雪放开。
“这里是我们孟家的地盘,你叫宇文艳雪是吧。姑娘不用慌张,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书生笑着说。
“孟氏家族?孟大娘?难道…………”艳雪根本没有听说过什么孟氏家族啊。可昨天一个孟大娘,今天又一个书生。难不成他们真的是宇文家族的朋友?艳雪不知道。
“我幼时曾去过宇文家族的地方上,所以有记忆。姑娘你不知道吗?”书生笑着问。
“不知道。”艳雪回答,她还在想,如果是自己的朋友,那听到自己父亲死了,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姑娘是叔叔的女儿吧。姑娘家里可有兄弟?”书生问。
“没有,就我和妹妹二人。”艳雪回答他,同时眼睛盯着他看,看书生是否说了谎。
“这女子说得对。”书生心里想。
“那去寒舍吧,在这儿不是办法。”书生邀请道。
艳雪和浓瓜互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