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是……”浓瓜的父亲问,同时用疑惑的眼神看浓瓜。
“她是……”浓瓜还没说完,就让凝香抢话。
“伯伯你好,我叫凝香,复姓宇文。”凝香笑脸相迎,心里想着:“他们打渔人不掺和武林中事,估计没听过宇文家族,说了也不妨事。浓瓜就不知道。”其实她胸口很疼,再加上浓瓜一用力拉她,她胸口更疼了。不过初次与浓瓜父亲见面,也要露个笑脸。
“姑娘脸色不太好啊。”浓瓜的父亲说。
“对啊。”浓瓜说,“她受伤了。”
“那快送到屋里来。”浓瓜的父亲说。
浓瓜给她穿上鞋,扶着她跟随父亲进了屋。浓瓜的母亲正坐在桌前,看到这般情景,忙上前去,凝香与她问好。
“快,进里屋去,我给你治伤,姑娘。”浓瓜的母亲说着去拿药。并吩咐浓瓜去热晚饭。
不到半个时辰,浓瓜的母亲就把凝香的伤口包扎好了。
“没什么事儿了。”浓瓜母亲笑着说,“姑娘,你可伤得不轻。”
“谢谢伯母。”凝香也笑着回应。
“饭好了。”浓瓜进来。
“要不是等你,我们早吃了。回来得那么晚。”浓瓜父亲说。
他们四人吃了饭,浓瓜父亲安排了住宿。还把这个屋子给凝香住,他们三人到其他屋去了。
凝香等他们走了,盘腿坐起来,双掌和一,运体内的真气,调节身体的血液。同时她运内功开始为自己疗伤。浓瓜的母亲很尽职,可也只能为她治疗外伤,她的内伤需要自己运功治疗。方才浓瓜父母这般照料自己,她也不便在他们眼前卖弄武功,再有她记住浓瓜说他家人不喜欢打打杀杀,这让她忍住没有运气,等他们都走了这才运气。不到半时辰,她的内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她暗自欣喜:“姐姐对我手下留情,要不然我就要死了。这一下的劲力不大,我才在短时间内恢复。”疗了伤,她躺在床上,心里胡思乱想起来。
第二天,太阳东升,浓瓜早早起来,收拾渔网就出去打渔了。凝香还在屋里熟睡。等过了一会儿,凝香才从睡意朦胧之中醒来,她穿好衣服,出了屋,见浓瓜的父母都在准备早饭,就上前问候:“伯伯,伯母好。”
“姑娘你醒了。”浓瓜的母亲看到凝香出来,很是高兴。
“多谢伯伯,伯母昨天晚上的救治。”凝香说得很诚恳。
“看到姑娘好了,我们高兴。”浓瓜的父亲说,很朴实地笑了起来。
时过上午,浓瓜打渔回来,他在远处望着自己的家,心里好像在期盼着什么。突然,他看到房子边有个人。那人呆呆地向河上望,突然那人也看到了自己,并伸直了胳膊向自己招手。
她就是凝香。
“嘿~”浓瓜也高举双手挥舞起来。他浑身好像火热一般,心也砰砰跳个不停。
船停靠在河岸边。
“你去打渔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凝香很大方。
倒是浓瓜不好意思了:“那时候你还没有醒来。”
“走吧。爹娘为你准备好饭了。”凝香脱口而出,刚说完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红起来。
浓瓜更是羞涩,心跳得更快了:“我爹娘什么时候……”他不敢乱想。
“行了。”凝香变得正经起来,“去吃饭去。”
浓瓜“嗯嗯”两声。
晌午过后,凝香回到屋内。浓瓜的母亲对他说:“凝香姑娘需要人照顾,你去吧。”
浓瓜想都没多想,“哦”了一声。
浓瓜把药煎好,送到凝香房内,笑着说:“这是恢复的药。你吃了,明天就可以走了。”
“嗯?”凝香眉头一皱,“你希望我走?”
“不是,姑娘可能有自己的事儿,我是说明天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儿了。”浓瓜为自己刚才说的话后悔。
“我没事儿。”凝香把脸向边上一扭。
“哦,那,那……”浓瓜摸了摸头,“先把药吃了吧。”
“我不能动了。”凝香这几个字说得很平淡。
“你的伤没好吗?”浓瓜很关切地问。
凝香看着他,不说话。
“哦,那等你的伤好了再吃吧。”浓瓜转身就要走。
“回来。”凝香喊。
“嗯?”浓瓜摸摸脑袋,转过身来看着她:“你还有事吗?”
“笨蛋,等我伤好了还用吃药吗?再说了,伤好了,这药早就凉了。”凝香表现出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
“凉了我再给你热热。”浓瓜说。
“你…………”凝香顿时感觉到又急又气,伸出掌来就想打。浓瓜一看她这样子,赶忙躲到桌子底下去,双手捂着头。
“噗~”凝香忍不住又笑了,放下掌,心里想:“我还真碰上个傻子。他是天生这样,还是装傻?”
“哎,浓瓜,起来,我不打你。”凝香装作正经。
浓瓜慢慢地把手拿开,看了看,没事儿,这才从桌子底下出来,弹弹身上的灰尘,浓瓜笑着说:“姑娘好厉害。”
凝香笑着看他。
“姑娘,我走,走了。”浓瓜哆嗦着指了指门口。
“你就那么紧张吗?”凝香笑着问。
“不是,不是。”浓瓜看着地板,这一瞬间,凝香从浓瓜的眼里看出了柔情和甜蜜。她也低下头去:“那是什么?”
“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啊。”浓瓜想着,抓耳挠腮起来。
“你是猴子吗?”凝香又看他。
“是这个,你还是吃药吧。”浓瓜说着,急急忙忙跑走了。
凝香在屋里,静静地发呆。
时至傍晚,凝香从房屋里出来,正想出门去看看浓瓜打渔回来了没有,却被人在背后拍了一下肩膀。
“谁?”凝香本能地转身,一个反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将后面的人擒住。
“疼疼疼~”那人咧着嘴喊。
“啊?”凝香后悔起来,她不该这么鲁莽。
“你也太敏感了吧。”那人说。
“是你啊。”凝香赶忙把手放下,她意识到自己抓的是浓瓜。
“你,你怎么从后面出来了?”凝香感觉自己有错,可是她不愿意承认,问个问题也理直气壮。
“我娘说你还没有好利索,她和我爹去打渔了,顺便把我昨天打的渔卖掉。让我在家照顾你。你刚才醒了,我好心看你,却被你反手抓住,好没趣。”浓瓜的脸沉了下来。
凝香听到他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本来心里还稍有愧疚,这时却有无名之火涌上心头,她一手紧握浓瓜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按住浓瓜的后背,将他压了下去。
“你说谁呢?”凝香满脸气色。
“哎哎哎~”浓瓜喊着。
“你说,你说。”凝香逼着他说话,可这时浓瓜心里只想着疼,根本没听她的话。
“你怎么不说了?在家里我爹都没这么说过我。”说到这儿,她心里咯噔一下,其实她父亲没少说她。
浓瓜还是不说话。
“你~”凝香知道自己错了,又是赶忙放手,“你没事儿吧。”说着凝香伸掌,一掌拍向浓瓜的后背,浓瓜顿时感觉身体一热,刚才的疼痛感立即消失了。
“不疼了?”浓瓜虽然感到很神奇,可他还是为刚才凝香的过份举动而生气,拉着脸。
“对不起。”凝香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在试探着请求浓瓜的原谅。
“姑娘没错,何必道歉?”浓瓜还是一脸阴沉。
“都疼了半天了,还拽词儿?”凝香偷笑了一下。
“没事儿。”浓瓜一本正经地对她说,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你中午给我的药我已经吃了。”凝香跟着他,“我的伤也好了。”
“那请姑娘自便吧。”浓瓜也不回头看。
“你真舍得让我走啊?”凝香撅着嘴。
“快走。你姐姐别来找上门来。杀我,我太害怕了。”浓瓜的语气很重。
“这小子也不是傻子,还会生气。”凝香心里乐着,她对浓瓜的话不生气反而高兴。
“那你就应该把我留在你这儿,帮你啊。”凝香娇嗔地说。
“你没把我家房子拆了我就烧香了。”浓瓜愤愤地说。
“有你这样的吗?走就走。”凝香转身朝门口走去。
“你不留我啦?”凝香在门口站住。
浓瓜装作没听见。
“行,告辞了。”凝香一跺脚,弃门而去。
天色渐黑,浓瓜的父母回来,提着蔬菜和牛羊肉,高兴地回来,一进门,浓瓜的父亲就说:“浓瓜,咱们今天的收成不错。”
“是吗?”浓瓜笑脸相迎,“爹娘快来,饭好了。”
“凝香姑娘起来了没有?”他的母亲问。
“她,她走了。”浓瓜说着,低下头。
“她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呢,怎么,她有事儿吗?”浓瓜的母亲问。
“她说她好了。”浓瓜感觉自己振振有词。
“没有,再补补就好了,可是天色渐晚,大晚上的她一个人,天又冷。我怕……”浓瓜的母亲还没说完,就听浓瓜说:
“我去找她。”
浓瓜的身影消失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