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尔虞我诈[2]
第二十七章 尔虞我诈[2]

晏楚卿面露淡淡笑意,嬿颜如花。风拂垂柳枝,虽是无叶却也别具一番风味。

须臾转瞬,晏楚卿思着今日面会太后,虽是不惧之,但也不免泛愁起来。

太后自是精明过人,小小王妃自是不足与之匹敌。若要叫她负创难起,须得权力盖天。而今,绕是帝子亦不敢轻举妄动何谈她区区女流之辈?

罢,人算终不如天算。一切听天,若至极致再反击亦不为迟。

万康宫。

主位上一贵妇亦然端坐,纵使青丝染了花白却难掩她的气质。一旁幺儿规矩而立,殿中一片死寂。蓦的,贵妇微怒:“这翊王同这翊王妃可真真是不知规矩!如今早已日上三竿,可有将哀家放在眼里?!晚冬……”太后还未吩咐,幺儿尖音便传来道:“翊王,翊王妃到!”

太后冷笑,凌厉的双眸紧缩门阀。入眸便是那一角红衣。

“呦呵,翊王妃果真国色。本宫当真是好生羡慕。”立于太后身后的女子雍容华贵,玉鬓花颜,倒也不为一闭月羞花般的美人了。

晏楚卿挑了挑眉,瞥向洛铭翊,见他没有问安之意,心下畅快。“皇后雍容,岂是我这去去小辈可以较之?皇后之姿绕是叫人望尘莫及呼。”

太后未语,看着晏楚卿似乎琢磨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个什么。

洛铭翊玩味地抚了抚下颌,斜睨了皇后韩氏,低头笑着。

他不请安无事,无人敢动他一根寒毛。可晏楚卿不同,他倒要看看,王妃何德何能不惧太后这老狐狸。

“王妃真真是谈吐有礼。”韩澜冷嗤了声儿,言语间皆是不满,“见到母后竟不下跪,晏将军可真是教女有方。”

“想来皇后定不知,女子须三从四德,出嫁便从夫。有夫未行安,为妻者自是夫唱妇随。”晏楚卿冷冽地微微一笑,看着韩澜的双眼流露出少许不屑。

晏楚卿言下之意自是显然,便是她韩澜之过,因她不解三从为何。自是违了妇道。

洛铭翊邪气地笑了,看向韩澜与太后的双眼不经意间流露出缕缕恨意。

太后并未发觉,晏楚卿倒是心底一笑。想来王爷同这太后不共戴天罢。

此便遂了几意了。

“王妃此语何意?”太后见韩澜愣是说不出话来,便出言冷笑着看着晏楚卿,此胆狂女,晏冀竟也敢塞到皇家来,就不怕此女毁了皇家颜面?!

“太后岂会不知我的意思。”晏楚卿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袂,笑意怎敢减。

“呵,王妃如此无礼,想来也是规矩学坏了。哀家倒要叫你知道,何人为尊!”太后拍案而起,离眸看着他二人只得挂个莫须有之名。

“何人为尊?太后好生笑话,本王妃可记得王爷乃先帝亲免跪安之礼,太后如此藐视先皇,想来也是不知好歹罢。”晏楚卿挑眉,凌步上前,对上其眸,“太后好生歇着,人到中年只怕怒火攻心。”

说罢,便离开了。

看那伊人裙裾摇曳,墨发三千,孤傲离去,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洛铭翊挑眉,微微颔首也随之离去。他的王妃果真不是一般的狂傲。绕是他都要屏气凝神三分的太后面前亦敢如此目中无人,果真,他没选错人。

而太后和皇后则看着二人离去之影,干生闷气。

“母后,你看那王妃,和那翊王一样不知好歹。母后定要罚她几板。”韩澜深知自己不能拿洛铭翊如何,但他的王妃她韩澜还是动得了的。

“不劳澜儿提醒,哀家自会叫她在新春之夜名声大跌。”太后明锐地眼瞳里闪过一丝精光。

晏楚卿,介是我依然迎你狂傲而来。

那一厢。

“王妃你可算回来了。真真是急煞了奴婢了。”晏楚卿刚一入内,胭脂和鎏漪便走上前来,嘘寒问暖地叫晏楚卿心中不免一暖。

只怕此生只有此二人待她真心了吧。

“王妃今日可真真叫本王大开眼界。”洛铭翊邪气地笑了。

他不知道,晏楚卿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不过没关系,他,洛铭翊会一层一层地挖掘她的秘密。

要知道,来日方长。

“王爷谬赞,妾身不敢恭维。”晏楚卿冷冷的笑了。洛铭翊此刻前来,定是有话要嘱咐罢。

果真如她所料,洛铭翊并非纯心来看。

“已值元月,明日便是除夕,宫中设宴,你好生准备着,莫要让本王失望。”洛铭翊邪气而冷冽地笑了。

晏楚卿冷冷地看着,做出一个慢走不送之举,“烦王爷挂心,本王妃自不会叫那太后与皇后好过。”

洛铭翊低笑了声,甩袖离去。而今已值正午,要去看皇兄了呢。

晏楚卿看着他的背影,放荡不羁中却有着抱负,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胭脂,而今几时乎?”晏楚卿轻斜着倚着卧塌,瞌眸小憩。

“王妃,已是未时。”胭脂颔首,毕恭毕敬着答着。

鎏漪不屑地嗤了鼻,不忘低骂道:“是在做作。”

晏楚卿淡淡一笑,敛眸而起,想着宫闱女子千娇百媚,邪笑起来:“鎏漪、胭脂,你二人同我一起去御花园。”

御花园是后宫女子云集之处,想来乐趣不少罢。

胭脂和鎏漪稍稍一愣,又瞬间明白主子的意思,也都低笑起来:“是。”

那一厢。

“贺贤弟喜得娇妻。”皇帝洛铭曜鹰眸之中闪过一丝精光,凝着棋盘举棋不定。

“皇兄好意。”洛铭翊倒不领这个情,冷嗤了声,又落了一子。

棋局无情,一步错则步步错。

洛铭曜忽的笑了,对上洛铭翊的眸子淡淡地说着:“贤弟棋艺无人能及,朕愿赌服输。”

洛铭翊这时才搁下手中之子,邪气地看着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呢。”

他和洛铭曜有一赌约,若他此局输,他便要娶邻国公主了,晏楚卿,在他的生命里也就不复存在了。所以,他不能输,也不敢输。

而洛铭曜深不见底地幽眸中闪过淡淡玩味之意,他倒是想见见,那个翊王妃到底是何许人物,竟叫一放荡不羁之人如此专情。

“贤弟若无他事,再陪朕下一局可好?”洛铭曜笑着问,“再下一局无关赌约可好?”

洛铭翊轻挥折扇,发丝翩翩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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