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结缘一救[1]
第十六章 结缘一救[1]

捋了捋耳边碎发,晏楚卿满是水渍的清秀面庞浮出淡淡笑意,浑身震慑着肇事者。

“哎呦呵,这不是昨日受欺之人不是?怎的今个儿起了士气,乘人不备来袭?”晏楚卿拾起地上仅剩的干布料,慢条斯理地擦着身,语调之中讽刺显然。

“自是如此。倒是你,可得着心了。”晏楚黛抚了抚耳坠,满是高傲之态,又是狭隘之子,难寻昨日狼狈模样。

“呦呵,昨日不知是谁痛楚难耐?今个怎的识起兵法来了?”晏楚卿揾鼻,丝毫不顾浑身湿透,迎风独立,一如傲雪梅花,清高至极。

北风瑟瑟,似是刺骨钢针,穿透衣衫刺激着条条神经。

晏楚卿哆嗦了下,本就苍白的脸儿如今愈显娇弱。似是骨子里的傲气,晏楚卿并未有退缩之意,倒是迎上她们投来的嘲讽,瞳孔带笑。

“你!晏楚卿,你犯我不说,还辱我娘,此事可认?”晏楚黛自知难以说过晏楚卿,搬来季莲为靠,殊不知她太过天真亦或是痴傻至极,竟找来同一类者。

晏楚卿冷笑,垂首把玩着蔻丹,漫不经心地喝着:“那又如何?那是她罪有应得。”

自始自终,季莲并未有任何言语,终是罪有应得激起了她,可没了昨日般愚昧,倒是淡然:“是么?好一个罪有应得。那晏楚卿,你与男人私会可也是罪有应得?”

私会?!她昨日明着只同胭脂居于茅屋,并未有他人啊?纵使有人图谋不轨,那季莲和晏楚黛她们如何得知?定是有人告诉,而同行之人,唯有胭脂,莫不是胭脂……

晏楚卿黛眉紧蹙,深知她们有人为证,在此方面她无言以对。再三思量着,又附上笑颜:“我虽清白身,但你们要罚我,我必是逃不掉的。”微顿了些,又道,“有罚便罚罢。”

许是如此平静的回答惊着了母女二人,但她既然开口,便是她们求之不得的。晏楚黛姣好的面上浮出笑意,挥了挥手几位厮人便上来了。

“晏氏楚卿,与人私会,家法伺候。四十狠鞭,二十大板。”晏楚黛淡淡启齿,眼中狠意叫一旁的胭脂唬了不轻。

她愣愣地看着晏楚卿湿透却又倔强的背影,心中到底是有情的,抿了抿下唇,但怕惹事上身,并未多言,只是心中默念平安二字。

晏楚卿冷笑,眯眼扫过众人,而后极其平淡的走向院中心。

那儿没了四壁遮拦,寒风也就肆无忌惮起来。晏楚卿单薄的身子在北风中显的无力,似是折翼翩蝶,没了飞行之力。

晏楚卿合上双眸,嘴角含着淡淡笑意,张开双臂,忍受着一鞭,一鞭,又一鞭……

本就单薄的衣衫零碎不堪,立在中间的人儿额间渗出丝丝冷汗,身上的痛,她晏楚卿定会叫她们加倍奉还!

“继续。还有板子呢。”晏楚黛抿嘴偷笑,暗自思量着晏楚卿若无医者相救会如何。

胭脂深深的凝着眼前的主子,满身鞭痕若是痊愈怕也要三年半载了。

小姐,对不起。来世甘为您做牛做马,但今生不行……

“呵。”晏楚卿冷眼相看,已无力回击,只得冷笑。

冰凉的板子啊,沉重的板子啊,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身上,本就负伤的前身更疼,如今后身也负伤,呵呵,晏楚黛你是要至我于死地吗?

家法不是人受的。晏楚卿先是被浇了寒水,如今四十鞭与二十板更是叫人难耐。

她没喊出来一声儿来,咬着贝齿硬是撑了过来,但却站的颤颤巍巍,好不容易。

晏楚黛和季莲冷眼看着,并未说传医,也没说归阁,瞪了眼匍匐在茅草之上的晏楚卿,冷笑着甩袖离去。

胭脂别过脸,不敢看眼前血肉模糊的尤物,径直离去,寻了一处住下了。

偌大的院子,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晏楚卿咬着牙,扶着木桩站着,寒风割着她的伤,她却没了知觉,她只是笑了,再笑。

一阵恍惚间,终是撑不住,一头栽在草中,额头滚烫,身体冰凉带伤。

只怕她就会如此归了吧。

可她还未寻仇啊。

另一厢。

“晏将军,本王可听闻令女各个皆是多才多艺,皇兄亦催着本王觅得良人,不知将军可有提议?”洛铭翊一袭蓝衣,持盏轻呷,俊美的面上浮出放荡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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