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充满野心的雄狮]
唇边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将电话播了出去,倒是有些期待沈老头子接起电话是个什么表情呢。
“I''m back.”我回来了。
电话一接通,他开口对另一边淡淡道。他回来了,他要让沈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沈钰的存在,以及他沈钰的实力。
他不会呆在所谓安全的国外去过着那“好”日子,他知道即使他远离沈家甚至再不踏进沈家家门一步,那些自己的兄长大姐以及弟妹也一定会将他视为一个危险的存在。
——【沈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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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头望向窗外,感觉到飞机的倾斜,似是在下降。他左手手肘撑在子窗边,漆黑如夜空般明亮的眸子望向下方愈来愈显得清晰的地面,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笑容。
此时自己先前托空姐泡得咖啡也已经送来,他微笑接过。空姐又望向他道:“What can I help you?”还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眸子中向自己投过来的秋波就算不去看也能很清楚的感应到,他依旧笑着,眼眸微眯像一只狐狸般望着她。
“Thank you very much,there''''''''s nothing else.”多谢,没什么事了。
薄唇轻启,男子好听的声音传了去,用流利的英文回话道。
那空姐的意思自己怎会看不懂?只是刻意推辞罢了,他并不想把心思花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开口淡淡地拒绝。
她也不好意思继续厚着脸皮呆下去,愣了愣神后便有些不舍地走开了。
下了飞机,单手拉着黑色的行李箱缓缓走出机场。修长的手指从口袋中抽出手机,熟练地按出一串电话号码,却在按下播出键时顿了顿。
亲爱的父亲大人,这个电话,我想给你打了很久呢……
唇边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将电话播了出去,倒是有些期待沈老头子接起电话是个什么表情呢。
“I''''''''m back.”我回来了。
电话一接通,他开口对另一边淡淡道。他回来了,他要让沈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沈钰的存在,以及他沈钰的实力。
他不会呆在所谓安全的国外去过着那“好”日子,他知道即使他远离沈家甚至再不踏进沈家家门一步,那些自己的兄长大姐以及弟妹也一定会将他视为一个危险的存在。
只是因为他是私生子,一个不光彩的私生子,正是因为这个被世人所厌恶的身份使得他曾经背上多少骂名,受过多少羞辱。
而他沈钰,从来不会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他要回去,回去证明自己。
未等电话那头有所言语,他率先挂断了电话。想必此刻老头子心里也是十分纠结吧?想到如此,心情微微有些爽。
出了机场随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坐稳后司机询问他要去哪里,他浅笑道:
“沈宅。”
不同于沈钰这边的清闲,沈老头子此刻可真是有点儿乱,之前接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回来了。
他为什么要回来?
在国外不是呆的好好的吗?
一个近乎可能的念头在沈老头子心中诞生,他要回来夺权。
他不可否认沈钰的实力在自己的三个儿子中是最强的,若是让他接手家族事业自己倒有几分放心。但唯一的一点让他此刻万分纠结。
原因无它,只是因为沈钰是私生子。
有些懊悔当年自己酒后与他的母亲发生了那种关系,但当时的他已经娶妻,无法给她一个名分。后来查出她怀上了孩子,他曾让她打掉,但她不肯。在那之后自己差不多就没见过她了吧。
前两年,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再熟识不过的声音有些虚弱,她道。
“我被查出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我希望在我去世前,你能将钰儿带大。”
她希望让他念在方钰是他亲骨肉的份上,将他扶养成人。
沈天,也就是沈老头子,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可能是因为内疚心理,他让方钰随了自己姓,改名沈钰。他没将沈钰的存在告诉家里人,直接将他送出了国,每月寄些钱过去,任其自生自灭。
然而沈钰这些年在国外的优秀表现也着实让沈天高兴,他到是有想过接沈钰回国,但却只是想过,然而那个念头却也只是在他脑海中闪过一瞬便立即消逝。
他并没有想清是否要公布沈钰的存在,这次沈钰突然的到来使他有些措不及防。
他很害怕,但却只能硬着头皮上。
当他对家里人说了沈钰的事情后,哪知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到像是早就知道一般,这让他更为羞愧。
沈钰的到来确实有些太过突然,以至于沈家人还都没到齐,沈钰便就已经来了。
一件普通的咖啡色毛衣套在身上,一条洗的干净的牛仔裤脚下是一双黑色的高邦靴。很平常的衣物,并没有刻意去注重自己的穿着,毕竟这仅仅是家人间的一次“普通”见面不是吗?
他笑笑,刚进门便看见一男一女在客厅交谈着什么,沈钰眯了眯眼望向二人,男人似乎是沈家的大哥沈裴,女子似乎是二妹,沈倾玖。
听到开门声,二人也朝沈钰望了去,眼神是同样的平静,却隐约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火药味儿。
沈钰朝二人笑了笑,点头道:“大哥,二妹。”
二人微微点头以示友好,不过却没说一句话。
待所有人来齐后,那一直呆在房中不知想些什么事情的沈天走了出来。
不过是鸿门宴。
深邃的眼眸如死寂的潭水一般让人琢磨不透,唇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这次家宴的目的想必沈家上下所有人都清楚,只是没人说出来罢了。自己一向不喜欢虚伪的人,面对如此般虚假的笑容,饶是内心早已知晓那贪婪与野心,却也同样带着那虚伪的笑容来应对,连自己也逃脱不了这种无奈的循环么?罢了,久了,便也麻木。
一向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若非对方触犯他那么他也不会去主动招惹对方。
附近传来的脚步声促使他抬眸望向那边,父亲大人的容貌经过了几年寒暑的洗礼仍旧不带任何岁月的痕迹,人显得十分精神,鹰眼望向任何人都会使人为之一颤,但他却不受影响,或许是早就习惯了这种眼神吧,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