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人心隔肚皮2
(三十九)人心隔肚皮2

人心隔肚皮2

那相机被偷走之后,后来的日子,我和孩子省吃俭用,处处节省着,先花钱租了一个临时用着,俩多月后,挣了钱又添上一点,重新买来一个新的,从此小心谨慎的一天天还是那样忙碌着。

后来的日子里,那些盗窃团伙还是一次次的到我的店里来,各种理由各种手段,两眼盯着我的相机,因为有所防备了,后来的几次行窃计划没有再得逞过,最后再也看不见来了。

新搬来的这个地方,旁边有一家邻居,他听说我的经历后告诉我说:“我就是你孩子他爸爸的一个姑夫,我姓张,大家都喊我三爷。”

听说你孩子他爸爸现在在周庄子干厂子了。你抽时间去打听打听,找他好好谈谈,找他要点抚养费嘛的呀!

你说你这一个人带着个孩子,成天这么混,啥时候是个头啊?孩子的户口问题落实了吗?

还没呢,在天津这便落不上,老家那边让我 交罚款八万,我都跑了很多趟了,最后根据老家计生办的各种要求,该办的材料我都办理好给老家计生办送去了,他们让我等通知,这不等了快两年了,一直也没信儿!

“你去周庄子找找孩子她爸爸去啊!这孩子眼看就要上学了,还没有户口,这不闹着玩吗?做家长的怎么就连这点最起码的责任心都没有啊?光作出来孩子,不负责任那还叫人吗?”三爷连骂带卷的抽着闷烟儿一直这么叨叨着……

“前段时间,因为孩子落户口需要办残疾证,在办理过程当中查出来孩子患有先天性后脊柱脊骶列,为此我打电话找过他,他一句人话都没说,反而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是我害的他丢了工作,说孩子有病活该,是我的报应什么的,最后气的我也没理他就挂电话了。”三爷听后说“麻痹操的,捏还叫人吗?”顿时,满脸的气不打一处来。

面临孩子即将上学,老家计生办,索要的那八万块钱,我一个人的能力真的拿不出来。可是我打电话向教育部门咨询,孩子上学确实是没有户口不行,即便学校收取,将来孩子办不了学籍,也是很大的问题。所以,最好在孩子上学前把户口落实好。

针对这一系列的问题,我开始变得日思夜想,寝食难安。

多少次思想斗争,多少次咬牙切齿的发恨,此生与他互不相干,永世不相往来。可是眼下孩子的户口问题,我该怎么办?

经过一个多月的深思熟虑,最终决定,我先去厂里找他好好谈谈。毕竟他与孩子之间有着一层血缘关系,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难道会因为自己的错亲手再毁了孩子的前途吗?

抱着试试的态度,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去了天津市西青区大寺镇周庄子村,大桥牌电焊条厂对过,找到了他的工厂——天津市振龙塑料制品厂。

工厂的厂房是新建的,透过很长很长的一条胡同,能看见工厂里的设备不停的转着,我轻轻的沿着那条小胡同走了进去。

厂房里,有十几个工人在忙,我领着女儿直接进去,这时,薛振河背着手从办公室里面走出来,招手示意让我到厂房外面来说话。

见状,我领着孩子转身来到了厂房门口。

薛振河浑身上下的打量了我一下说:“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要是过的可以的话请你出点钱帮我把孩子的户口落上,孩子眼看就快上学了,我去老家咨询孩子落户的问题,计生部门要求交付八万块钱的罚款,派出所才能给孩子落户口。”

听我这样说,薛振河请我进了他的办公室。

我领着孩子走近他的办公室。这时他即没有显露出一丝笑容,更加的没有正眼看孩子一眼。

他坐在他的老板椅上,冷笑两声说:“你上这里来干嘛啊?这工厂又不是我的,我也是给人家打工,一个月就给我一千多块钱工资,还得到年底才发给我。”

听后,我也冷笑两声说:“你不要跟我说太多,我对这些没有太大兴趣,我不管你这工厂是谁的,和你有没有关系,现在我只想问你,孩子的户口问题你到底想不想管?”如果不想管直接说不管就行,不用跟我说太多没用的。

听后,他依然冷笑着说:“你来的目的不就为了要钱吗?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没有钱,就算有钱也不会给你。

我凭什么给你钱?你不是说过你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养 吗?想要钱去法院告我吧!

法院判我给你我就给你,判我给你多少我就给你多少!”我还就不信了,我当了十几年的治安,难道连这么点破事都摆不平么?

你先去法院告我去吧!只要能告了我,我绝对给你钱,告不了那就别怨我了。

听他说完这些话,我冷笑着说了声:“好,那么咱就法院见!”说完我领着女儿走出了他的工厂,直接去了天津市西青区大寺镇法庭。

经过一番咨询,法庭的工作人员告知,这种情况,要想起诉,必须具备孩子的出生证明或者法医鉴定DNA证明,否则很难起诉,法律程序不是口述就能指正的,必须有证明孩子与他有血缘关系的文件才行。

为此,我向天津市西青公安分局咨询了有关于2002年4月1日,薛振河带着很多人,到我店里打人抢孩子那次,给孩子做的DNA鉴定证明,我能不能调取一份提供给法院?

天津市西青公安分局告知:“调取这份文件必须委托有专业资质的代理律师到公安局档案室调取,一般公民不具备这样的资格。

最后,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花钱委托律师全权代理,最终将万恶的薛振河告上了法庭。”

也可能因为他真的利用了他当了十三年治安的关系,在法院找了门路,最终,法院的判决下来,仅仅在判决书表明,判令被告每月支付给孩子250元的生活费,且分季度给付,每季度750块钱邮寄的方式或者送达。

不管法院判多少,我都默认了,我所要证明的是我想告不是搞不了他,只是希望他做人能够本本分分的,以后不要那么嚣张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管那么多。

可是,法院判决以后,直到法院判令执行的日子,他没有主动给孩子送也没有邮寄。我给他打电话问他时,他说钱准备好了,他媳妇还给孩子买的衣服,让我自己去厂里拿。

听了他的话我就做公交车直接去了他的厂里,结果出乎意料,我到他工厂之后却遭到了他和他媳妇姜富萍,以及他的小舅子姜富龙的一顿毒打。

我被他们打的当场抽风,报警后,天津市西青区大寺镇派出所出警人员到达现场后进行包庇,对当场他们殴打致伤的我没有进行当场照相取证,只是都眼巴巴的站在那里看着。

等了一下午,当我的脸全部都消肿,症状都慢慢恢复正常,快黑天的时候,他们才安排让我和薛振河两个人去了派出所调查处理。

到了大寺派出所,他们就让我在大厅里坐着,薛振河被安排到哪里我不知道,参与的人的姜富平和她的弟弟姜富龙都被派出所包庇未捕。

我就在派出所的大厅里那么一直坐着,没有一个人喊我,也没有人问我,天黑了,派出所的门口,薛振河他媳妇开着那辆破面包车,在车里等着,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显然是派出所和薛振河之间相互勾结好了。

过了会儿,薛振河在派出所的某办公室缓缓的走出了派出所的大厅,直接上了他媳妇的车回家。

这时,我有意识的问了一句值班的治安,事情处理完了吗?他怎么走了?

那值班治安说:“处理完了,你还坐那干嘛啊?不赶紧回家!”

我问:“怎么处理的?他全家人打人怎么没被拘留呢?我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谁来负责呢?“

派处所值班的治安笑笑说:“你自己的伤,明天自己去医院检查,该治就治,该查都查查,最后拿着单子法院告他去就行了。别在这里等着了,你等到明天也没有用,人都放走了,你还在这里等嘛呀?带着孩子快回家吧!”

那时候,因为我年龄小,思想单纯,再加上对法律意识的淡薄,对于派出所和犯罪分子这种相互勾结的行为不知道该怎样来应对。

2012年4月1日,他们相互勾结,殴打我们全家企图抢孩子、和这一次,薛振河以给孩子的抚养费为名,让我来厂里找他拿孩子的抚养费,趁机和他的媳妇以及小舅子将我毒打。

这么严重的两起故意伤人案件,竟然都在薛振河本人于他相当熟悉的两个派出所的包庇袒护下不了了之,众多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那时候我竟然天真的认为,到了公安局派出所都解决不了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好自己先去了医院治疗。

各项检查结束后,因为脑外伤非常严重,大夫建议住院进行脑电图扫描治疗。同时大夫强调,做这一项检查因为连续七天的背盒子,所以需要家人的陪护。

我从小到大都很要强, 因为我个人的问题,我不想给家人添麻烦,所以那一次就主动放弃了治疗。

由于那一次无奈的放弃治疗,我后来的生活一落千丈,整天的头疼,头晕,稍微有一点点的噪音,我的脑袋里面便嗡嗡的响个不停,脑袋疼的几乎都要炸开。

我从此不敢出门,不敢坐公交车,不敢听室内以外的任何一点点的声音。更加不敢胡思乱想,从此我就像一个植物人一样,除了吃饭睡觉,其它事情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稍微一思考点什么脑袋就会疼的受不了。

为此,我便无奈的停止了影楼的工作,安心的在家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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