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由不得你，哈哈哈...”

虽然天色已晚，但路上偶尔也有几个赶路的行人，破庙中，子衿只觉得身体快要裂开，眼中看到的世界越发暗淡。

“怎么会有这浓的妖气”御水寒疑惑“不好，她有危险”御水寒立于破庙门口，一如既往的一身白衣，似仙人一般。

可是看到的一切让御水寒震惊“化妖，竟然是化妖”千年来，一直流传着人化妖的传说，可是谁也没有见过，人化妖比真真的妖更可怕，妖物需修炼千年才能蜕皮，真正的以人的形态存活，也才能开始修习先仙道，但是人化妖，本就是人身，这样的人，与仙道很难再结缘。

“我不要，我不要变成妖”子衿咆哮着。

御水寒默默的念“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结界”每一个动作都是一股力量，此时，御水寒把手割破放出血来，往子衿眉间一点。

“御水寒...”朦胧中，子衿还有一缕意识没有遗失“你是来杀我的是吗？”子衿勾起唇，微微的笑了起来。

“我不是来杀你的，你听着，现在想想那些美好的事，心存善念，我只能暂时压制你的妖化”御水寒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水来。

美好的事，在子衿心中，从小到大哪里有美好的事，往事历历，全是一些血腥的事情，美好，哪里来的美好，就算是在李府的三年，李小姐待她如姐妹，她也依旧活到痛苦之中，那时的她是一个死士，不存仁慈，只是为主人办事的工具而已。

所有的事涌入心头，“不好妖气这么浓”御水寒知道，子衿心中只有世间的肮脏与恶念，不存仁善，要压制她化妖太难。

“噗...”御水寒吐出一口血来。

子衿的眼睛慢慢的变成绿色，在黑暗之中，闪烁成点点的光芒。“你不能被妖化”

“御水寒，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化妖，对你而言，不过是多捉一只妖而已，我不是你的对手，你杀了我吧”

“不可能，你是一条命，我杀妖是因为那些妖害人，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变成害人的妖”言语中满是坚定。

“哈哈，害人，我虽年纪不大，但是这些年来，死于我手的人不计其数，我本来就杀人无数，你杀我也是为民除害。”子衿强装有力的开口，身体却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你杀人，是因为身在乱世不得不为，听我的不要想曾经的杀伐”御水寒觉得他曾经骄傲一时的法力碰到子衿是那么的无力，他要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子就这样在他面前成为一个妖物。

黑暗中，只有一抹白在子衿眼中，似有似无的血香味，子衿眼中的颜色绿的越来越可怕。子衿迷茫，她真的不能做人了吗？

恍惚中，子衿似乎看到那日在野兽之中，那些野兽张开猩红的大嘴，露出獠牙，也是一抹白色撞进她的眼里，就像是来救赎她一般，子衿突然间笑了。

就在御水寒无能为力的时候，子衿的妖气慢慢的散开，躺在地上晕了过去，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