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上带蛊!”北堂泗身边的白衣男子——赤琰皱着眉头冷声开口。以为赤琰的话屋内的青衣男子——墨竹微不可寻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后便是无所谓的坏笑。
七夜倒也不否认,针上确实有蛊但是不是她下的。带蛊的针一共有十二根,是预先放在‘七夜’房中的,只是恰好被她找到了而已,不用研究就知道有毒,而且是剧毒。
“生死蛊!入肤则逝。我生你生,我死,你绝不可能独活,从现在起我们共生!”七夜毫不客气的看着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情的北堂泗,眸中带笑,却未直达眼底。眼底深处是一片末凉。
赤琰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最好才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七夜,那样鄙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荡妇,看一个做了奇耻大辱的事去死不承认的人的表情,那样的鄙夷那样的不屑,以及那深深的厌恶。
“你说是生死蛊就是生死蛊啊!”在一旁从未开口的墨竹痞痞的开口,细长的眉眼之中仿佛能看透一切。
墨竹毫不客气的看着堂而皇之坐在自己主子身上的七夜,全身上下最有特点的也就是那张阴柔妩媚的脸了,偏偏这妩媚娇羞的脸上却有一双冷漠的眼眸。
不带半分感情,就算身在戏中也好似看透一切一般。
“又没让你信!”七夜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墨竹,那样子的单纯无害偏偏让墨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那是一种来源于心灵深处的恐惧,无关于个人,那是一种来源于灵魂深处的共鸣,自己在害怕!墨竹下沉了沉脸色,随后又恢复正常。
这小丫头的身上的气息跟他们家主子好像,不!应该说相同却不同。自己主子的气息很直接不加任何掩饰,而那个小丫头的气息却好像被掩藏了起来。
那样子的隐忍连他自己估计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那股气息很乱却也很沉稳,但总感觉少了什么。可终究说不上来。
“生死蛊……”北堂泗低头轻声重复了一遍七夜的话!生死蛊世间无解。此蛊不会对人造成任何伤害偏偏还有好处,但是蛊却是一对。一只死了另一只绝对不可能存活。这是共生关系!
这个女人当真是好样的!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大胆!
七夜邪邪一笑,好看的凤眸染上了丝丝冷意。这个男人还打算掐着她纤细又好看的脖子多久。疼死她了!
“皇,我们该走了!”墨竹弯下腰恭敬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一身青袍带着超凡脱俗的气质。这气质与一旁身着紫袍的男人相互融合,一个霸气沉稳,一个温文尔雅!
七夜看着一旁的墨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一边打量还一边店通用!那样子就像是在看自己买东西,越看越满意!显而易见墨竹的形象很对七夜的口味。
当然只是对罢了!这样的人弄回家去还不得当神一样的供着,她七夜没那么胃疼,闲着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大哥!你是螃蟹吗?”过了好一会北堂泗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那么静静的掐着七夜的脖子,死活墨竹对他说的话一点作用都没有。就跟放屁没两样。但是就算是真的放屁好得也要有个声吧!这么无声无息的你以为你是死人啊!
七夜现在对北堂泗可谓是各种鄙视各种嫌弃,看一眼都觉得自己快不行不行的了!白眼翻到无上限,可惜就算再怎么看不惯北堂泗,她也打不过他!
北堂泗疑惑的看着七夜,妖艳的眼眸中流动着七夜看不懂的暗光,可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住他眼中的狂傲和为我独尊!
刚刚那个青袍男人叫他啥来着?好像是……皇!?皇!看来这个男人不简单啊!不是汐耀国的人就应该是别的地方的人。
七夜对上北堂泗危险的眸子嬉笑着开口“不是螃蟹干嘛掐着我不放?”说的好有道理,他无言以对。
破天荒的第一次北堂泗感到了什么叫做深深的无奈和鄙夷。自己腿上的女子可真是让他吃惊啊!
最好她有相应的本事可以为自己的大胆买单。否则,她会死的尸骨无存。
“你最好祈祷,本皇不生气!”北堂泗放开七夜的脖子,骨节分明的大手开始在七夜的大动脉处游走,那样子仿佛在研究怎么样杀了七夜才不会脏了他的手,或许他根本不会自己出手。
七夜轻笑不语,垂下的眸子带着深深的冷意,现在的她还太弱。不想死就只能放下自尊。比起生死尊严算得了什么,别担心总有一天她会以相同的方式,欣赏他的狼狈!
“本皇为主,你为奴!”不容注意的语气十分干脆的说明了七夜的身份,和地位。奴,七夜为奴!
七夜的身形微微一怔,看着北堂泗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但只是一晃而过。偏偏这该死的一晃而过还是被北堂泗尽数收进了眼底。沉默不语。
死一般的寂静在暗牢开始蔓延,杀气似乎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席卷着每一个人的心,勾起他们心中最不安分的狂躁和不安。
七夜压住心中的异样,挣脱开北堂泗的手,站在了他面前。双眸死死地盯着北堂泗。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气氛绷不住要开始爆发的时候,七夜缓缓弯下了腰。
对着北堂泗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只可惜是在葬礼上才会用的礼仪,想让她七夜心甘情愿的给他当牛做马绝对不可能除非他没睡醒。
双手合十沉默了三秒后,七夜这才缓缓开口“我愿意忠臣与您。上帝保佑你!”
七夜的一席话使在场的人都愣了愣,唯有北堂泗一人唇角带笑,阴冷的看着七夜不语。那样子透着魅惑也带着危险。
这样的男人应该远离。
这样的男人不必须远离。
“本皇可不知道,你所谓的忠诚是给本皇行对死人的礼仪”如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在七夜面前响起,语气中透着的嘲讽和鄙夷是那么明显。
北堂泗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狠绝的目光就像x光线一样扫视着七夜。而七夜也很不可思议,自己面前的男人居然看得懂中世纪欧洲的骑士礼,这是不是太不可思议的!
莫非他也是穿越而来?
七夜不知道北堂泗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再说有的国家,双手合十弯腰鞠躬就是在给私人行礼根本就和中不中世纪,欧不欧洲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