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七夜才发现自己在这间,如同危房一样的屋子里,坐了整整一夜。轻轻动了下身体,便是钻心的麻,坐得太久,没知觉了……
缓缓起身,淡粉色的衣袍有点皱皱的,但总体看起来还是一派温婉,可偏偏这温婉到了七夜身上却显得怪怪的。
刚打开门,便看见素梅就顶着俩熊猫眼一脸激动的看着七夜小姐,“你总算出来了!奴婢还以为……。”小姐你出事了……后面的话,若只是放在以往小姐没有落水的时候,她一定敢说,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胆怯。
想给小姐送饭又怕打扰了小姐,只好一直守在门前,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小姐饿着……
虽然只有两个馒头和一碟小菜,但是吃点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七夜冷淡的眸子看了看素梅的熊猫眼,又垂眸看了看素梅手中的食盒,眉头一皱。这话总莫名其妙的关心,她真的不习惯,也不想习惯,。一个人久了,便会觉得两个人很麻烦,七夜大概就是那种人吧!
“回去睡觉”依旧的淡淡然没有半分情感,浑身上下冰冷的可怕,语气听不出任何波澜。
“ 小姐,这饭是刚热的,你赶快吃别饿坏了身子!”素梅把食盒递到七夜手中眼睛里带着点点光辉。
七夜点点头眼底的情绪被很好的掩藏起来。伸手接过素梅手里的食盒转身回到屋里,随意的打开食盒端出饭菜优雅的开始吃起来。
素梅轻轻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姐带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只是跟小姐说了几句话身上居然出了一层冷汗。
屋内的七夜食不知味的嚼着口中的饭菜眼神木然的看着前方。
想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那就必须有自己的力量,现在的她没钱没势还不受宠,这倒霉的身份有点麻烦。
上天给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那她就再活一会给上天看看,什么时候她七夜都不会低头,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
呆滞的目光猛的扫向窗外,手中的筷子也飞了出去。胆子也太肥了吧!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日,居然有人监视她?是真的当她是吃素的吗?
筷子正中窗外之人的左肩膀,窗外的褚溪涵闷声皱了皱眉头。
丫的!他只是受了伤想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调养一下气息好吗?至于刚刚到就被暗器给射中了吗?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同情去哪了呢?这个社会是肿了吗?
“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七夜淡漠的声音里偷着戏谑,光听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对方是什么风流之人。可偏偏也不错,她七夜可不是什么专情的人,亦或者是有情的人。
褚溪涵皱了皱眉头轻轻咳了几声,强撑起身体走进了屋内。
刚走到屋内,褚溪涵便震惊了……屋内的装横很简单或者说是简陋?对没错,就是简陋。
屋内只有一个屏风一张桌子一张床,四周的墙上挂满了字画,中间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最低等的纸上写的字迹,却很清秀漂亮,给人一种很舒心的感觉。
画中画的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一身的凤冠霞帔。脸上带着孤傲和冷漠,虽然在笑但还是有一股浓浓的疏离感。眼睛轻轻垂下看不见情绪。
“实在抱歉误伤了阁下”七夜优雅的放下了另一只筷子,眼睛直视着捂着肩膀的褚溪涵,虽然在道歉,可语气中却没有半分歉意,仿佛刚刚的事情就是活该他受伤,而这所谓的道歉也只是跟他意思意思,并没有打算认真。
褚溪涵对上七夜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子,爽朗的笑了几声“咳咳……哈哈无碍!在下褚溪涵,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咳咳……”七夜撑起脑袋,目光肆意的打量着自称褚溪涵的人。
穿着上好布料做成的大袍上用金线绣着复杂的花纹,系在腰间的腰带中间镶嵌着罕见的上好和田玉。墨色的头发高高的挽起插上一根黑色紫檀木的木簪。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干净。
脸上爽朗的微笑会让人不自觉的想起邻家大男孩的形象,干净帅气还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