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食指和大拇指比出了几厘米的宽度,蔑视着她:“你就像那么小只虫子,我想折磨你,这简直是易如反掌。知道吗?”
随后,她冲任姝洛鬼魅一笑。
任姝洛浑身打寒颤。
她身旁的这个女的,已经可怕到一种令她崩溃的地步。
任青青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噩梦。
任姝洛以为不跟她在一个学校,自己的生活就不会被她打扰。
可眼下发生的这一切,令她恐惧不已。
如果她早着将真想告诉闫晨。
他是不是就会站出来将她护在身后,不准任青青来伤害她?
这发生的一切让她感到身心疲惫。
第一场比赛结束后,她终于等到闫晨上场了。
两个月不见,他愈发地挺拔。
她喜欢看他打篮球时,挥汗如雨的样子。
这才让任姝洛看到他完成一件事认真的模样。
任姝洛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的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她的心。
然而这时,C大08号队员故意在向弈快要把球投入篮板中时,伸出脚,一一个趔趄狠摔在地。
篮球有节奏地弹落在地上。
像是失败者为自己的努力鼓的掌声。
场内出奇地安静了几秒。
任姝洛将目光看向狼狈摔倒在地的向弈,他腿被地面擦出了又细又长的口子,血流不止。
向弈痛得呲牙咧嘴地抱住受伤的腿,倒吸一口凉气。
犯规的C大08号队员被黄牌罚下场。
人群开始躁动不安。
任姝洛正欲起身去扶向弈去医务室,不料身旁的任青青却也一脸担忧不已的模样,也想起身。
任姝洛不明所以地斜倪了她一眼,任青青则是慌乱地避开她探寻的目光,用斜刘海挡住眼睛,焦虑万分却又不得不安分地坐在位子上什么也干不了。
任姝洛从她身旁绕过,下了一台阶梯走向操场吃力地将他扶起。
她无意间对上了那双熟悉且又带着丝憎恶的眼眸。
任姝洛心跳漏了好几拍,迫于向弈的腿伤,只得慌忙地离开。
中场休息几分钟后,A大上了一个替补队员后,又开始了一场篮球厮杀。
向弈的腿受的只是轻伤,稍微敷药包扎一下就可以了,并没有伤到骨头。
任姝洛看着躺在病床上休息的向弈,鼻间充斥着浓浓的药水味。
这熟悉的味道和房间里熟悉的摆设,令她不禁回忆起前些年住院的时候发生的事。
她在住院期间其实看透了很多事。
比如,一个人她当初事业辉煌,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光得不得了。
但那又怎样?你见过有人能抵抗得了病魔的侵蚀和死神的召唤吗?
没有吧。任姝洛以前在医院里整天无所事事地躺在病床上发呆,思考人生。
当初那么残暴、狠毒的人,在得病的时候也会表露出软弱且忏悔的一面。
因为他们无法与命运斗争,那么那些无关于能保住他性命的事,他也不会再去在乎那么多了吧。
任姝洛回过神,看了看窗外繁密的枝叶,栖息在枝头的鸟儿不知被什么外物惊扰到了一般,倏尔就各自煽动着双翅飞走了。
她希望任青青他们一家能早些觉悟,不再针对她,并且为她父母之死感到内疚自责。
她曾经也对莎士比亚说过的一句话赞同,人心与岩石一般,总会有水滴石穿的那一刻。
可似乎,这个想法它也仅限于在她脑中想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