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一个金发的女人
005一个金发的女人

车在路中央飞驰着,颠颠波波,看起来就像是要倒的一面海报,里面的人却安稳的坐着,只是轻快的随着左右摆动,个个脸上都是幸福的笑脸,大人也好,老人也好,儿童也好他们都是笑着。

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美好吗?真是有那么值得让人高兴吗?对于将要死亡的人来说,无疑,活着就是最高兴的事情,可是对于已经事情家人,连自己最后唯一的亲人都事失去的人来说,活着就是痛苦,带着痛苦活下去。

最后一间,以前面格格不入,欢颜笑语,大小奇谈,吵吵闹闹,好生热闹。

而水木白坐在座位上,显得一片寂静,毫无人气,安静到让人觉得窒息,气氛,关键是那气氛,仿佛只要进入到那个范围,连你自己也会被传染悲伤,面对自己隐藏很深的伤痛,所以想要逃避,想要隐藏的更深。

所以大家远离了那一间。

水木白面部没有表情,脸上的温柔也再也见不到残影,只是想一个没有生气的人偶。

也许只有在林珞面前,他才会这般将自己的血淋淋的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吧,双手忖在膝盖,手支着下巴,久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对于这样,一直有一个人安静在站在他的面前,这个人也同他一样,身世,经历,过往都是一个记忆,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是笑容,温柔的笑容。

“其实,我还梦到一个人。”水木白吐出此文,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的林珞闻言扭头看向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一个人,男人还是女人,难道跟水沅沅失踪有关系吗?三年前在安葬村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水沅沅,除非尸体都被吃掉不然不会找不到。

“一个男人。”水木白用手按了按太阳穴,真是痛,就像是千条蚂蚁在里面跳舞一样“可惜,没有看清样子。”想要看清,就在你要向她靠近他马上就消失在面前,然后再度出现。

“没关系”林珞往前一步,站在水木白前面,伸出手,在空中握成拳头对着他的肩膀一撞“慢慢来,医生说你只是短暂的记忆混乱。”

“你是怎么样摆脱季樱的?”声音自下面下面传来,水木白捂着他的手,脸上有一丝难言之隐的样子“我说了我去厕所。”

“那你可的好好解释了。”水木白温柔一笑。

树叶在随着风摆动,河水在安静的随着山流出这个地方,车停下,水木白站在路边,微风吹起他的发丝。

三年前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深爱的妹妹怎么样了,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他不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会被袭击他不知道,也许吸血鬼终究就是吸血鬼。

传说终究只是传说。

林珞看着静静流淌的河水,还真是有种回到以前的感觉,三年前这里也是这样,只是没有这么多的杂草。

如今这里杂草丛生已经可以到脚裤边缘了,路是人走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经过了吧,所以也就开始荒芜了“真是可悲啊,以前这里也很热闹的。”

“是啊。”现在已经了无人烟了,看不到一丝人气,感觉不到热闹,只有无尽的寂静,悲伤。

“三年前袭击村子里的那群怪物是吸血鬼吧,”

“啊,是啊。”

“有没有调查到他们为什么袭击这个村子吗?”水木白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群,为什么,要是不是这个村,自己到现在还在幸福的生活着,爸爸,妈妈,沅沅,都在身边。

“还不知道。”虽然费尽心思调查了一番但是还是没有得知答案,因为目击人太少了,根本是说没有活口,也没有看到头儿,所以说这还是一个迷。

要想浮出水面,还的前进。

“是吗,那也没办法。”水木白停住在一颗大树下面,手扶着树皮看着树的上方.

“哥哥,沅沅想要吃栗子。”水木白提起脚用力一踢,树上的栗子纷纷落下,转身就往村子里走去,掉吧,全部掉吧,反正已经没有人再来回味这个味道了,这里已经被遗忘了,已经被遗忘了。

林珞看着往下掉的栗子,弯腰拾取一颗又大又好看的栗子,真是可悲,明明这么诱人,却没人再来注意,将一颗栗子放入裤兜,默默跟上水木白。

算了,触景生情难免的,自己其实也在这场大火中失去了,只是自己比木白幸运多了,因为自己没有亲眼看见父母离开的样子,如今的脑海里还是他们满脸笑脸幸福的模样,所以自己很是幸福。

“回到这里难免觉得有些伤感。”三年了,三年没有回来这里了,如今这里已经今非昔比,物是人非了,没了当年的繁华,热闹。

现在的这里就是一片寂灭,等待死亡来临,然后消失殆尽。

“嗯,是啊,这里,已经没有觉得我留恋的了,要是说唯一留恋的就是这里过去的美好。”水木白看着身后的他,再回头看向左边,那里虽然有树木茂密.

但是,那里确实一片清凉,那里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上面的字写的是族人亡去的人的名字.

水木白手支在上面,没有表情,没有语言,只是盯着上面的字,水之承,柳芳,本来松弛的手,在看到这名字的时候就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老爸,妈。”

要是,要是三年前能向现在这样,也许老爸,老妈,族人也就不会死,这样也就不能这样和妹妹分离,唯一的,唯一的亲人,不管那个时候怎么求救,不要分开他与妹妹,不要分开他与妹妹.

现在就这么一个亲人,不想失去亲人了,可是不管怎么呼救,都没有人来救他们,记忆好像有这么一段模糊片段。

“不管怎么说,都过去了。”林珞站在一边,盯着上面的字,他不由得苦笑,那里面也是他爸妈的归属,刚刚一抬头就发觉水木白的神情不对劲“算了,回去吧。”

“我不回去。”水木白在一旁坐下,靠在牌子上面,抬头看着天空“你看,太阳还是那么耀眼。”

“嗯。”

“我要离开这里。”

“去哪?”突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提离开这里的话题。

“天涯海角,直到找到她。”水木白说到她的时候,眼里散发出一片光芒,就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一片光明,就像是死亡的人半路复活一样。

她,自然直到是谁,林珞点了点头,始终要踏出这一步的,寻找未知下落的妹妹,那是水木白唯一的信念,也是活下去的理由,要是让他放弃的话,他宁可选择去死吧。

“算我一份吧。”

水木白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打算。”

水木白说完起身,对着墓碑对面站立着,他手在伸出手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小刀,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出来的,水木白在自己手上划下一到口子,血慢慢从体内流出来,划下一条线,滴在地上。

“我,水木白在此起誓,今后一定亲手杀了那群怪物,为你们陪葬,你们不会寂寞。”

“扑通”一声,林珞跪在地上,对着墓碑拜了三拜“父亲,母亲,我一定会在回来看您们的。”

水木白看着地上的林珞,林珞看着水木白,两个人大男人相视一笑,在这个事情上面他们是一致的。

在这件事情上,要是两个人都一样沉迷在过去的伤痛里无法自拔,那么悲伤就会一直在他们眼前,随时随地,无时无刻,无处不在都会在他们眼前上演一幕又一幕,只会让悲伤深入人心。

所以林珞一直笑着,他要给悲伤的人一个安全感的归属。

“就知道你们在这里。”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季樱看着他们一跪一站立在哪里,她知道这里,也知道这里本来也是繁华热闹。

安逸的小镇,只是在三年前这里突发了一些变故,这里就变成一片废墟,再也见到人的笑脸了,他们是这里的唯一幸村下来的人。

木白虽然有些温柔,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她知道这些都是他的伪装,失去了家园,然后再度失去了家,须后又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妹妹,这也是对他一个男人的最大打击。

林珞表面上看起来,很是随意,典雅,对着什么都不在意,他也一样只是将自己悲伤淹没在脸上,在黑暗中一个人独尝吧,她知道,要是两个人一起悲伤的话,那么那份伤痛只会更加深刻,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所以,他,很坚强。

林珞望着季樱,脸上有一丝愧疚的笑意,早知道她知道我们的心思就不要骗她了,这样很是尴尬的“嗨,美女。”

“我可不是美女,好了,别说这些客套话了。”季樱突然本来没有一丝笑意的脸上突然一笑,算了,又不是不了解他们。

邢恺看着墓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排挤的有些拥挤,乍一眼根本看不懂上面写的字,还以为只是涂鸦,要仔细看才知道上面写的是文字,邢凯对着它们拜了三拜,然后转身看着水木白,林珞“老师在到处找你们。”

“老师?”水木白有些惊讶,回头就往后面看去,结果还真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站在身后,脸上已经布满岁月划伤的痕迹。

但是也不难看出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帅哥,还是祸水的那种,要是说女子是红颜祸水,会不得好死的话,那么男颜也没有一个好下场,所以这个老师在水木白心里是特别的。

他是他的老师,在三年前他拜入他门下,他教会自己武功,所以在他心中他也是自己的老爸。

“老师。”

“啊,这两个小孩还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啊,让大人亲自找他们。”水木白刚叫唤。

结果就被一个女声打住,一口流利的英语,金黄色的头发附在耳边的头发披在肩上,艳红的口红让人觉得刺眼,但是看起来也很配,让人不解的想要弄清楚她到底说的是什么。

女子支着自己的翘臀部,挂着一张死鱼脸盯着水木白“什么嘛,还挺帅的嘛。”

水木白摸着头,回头求救的看着林珞,那一个表情委屈的“我...”不明白的这个英语单词怎么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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