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看向自己身边淡淡笑着的尉迟殇，顿时迷惑去了一半。她懂了……

——那么是否应该答应？

她不敢确定，现在的她就如同是置身在外的看客，这一场违心的戏码，还要演多久她不知道。这人世间的红尘，她见过一次也就腻味了。只想快点抽身。突然想起师父的命令，莞尔一笑。

“谢谢姐姐……”

要怎么去形容那抹笑容呢？似刚盛开的红莲一半，一肌一容，尽显娇媚。既然认了义姐，义兄，便立刻改口。

“尉将军平添了此等倾国倾城的女儿，倒叫人嫉妒啊。”玄言流看的出神，不由缓缓道出了这一句。顿时逗笑了一帮人。尉芸拿他打趣道“看来要和你皇帝哥哥说一声，把你早点嫁出去。也好在日生出一个如同莲妹妹这般的女儿，让我们也嫉妒嫉妒。”

“皇嫂，你又拿我说笑，要生也是你和哥哥生。”玄言流羞红着一张脸，躲在同来的王爷身后，刚好没有看到尉迟殇眼中闪过的一丝杀气，以及尉芸还未来得及掩饰的颤抖。

“好了，好了。我还不容易回一次家，不要说那些了。”尉芸转移话题，从座位上走下来，握着莲兮的手“妹妹，让我好好瞧瞧你。也苦了你了，置身一人来到江南。哥哥的病有劳你了。”

尉芸的位置站的很奇妙，刚好可以面对尉迟殇，说那些话，无非是为了赌外人的嘴。

那一刻，他的一眉一眼，都在眼前。一如从前，从未改变。想抚上他的侧脸，问一句这些年来，你可好。

他也察觉她在看自己。眼中满是柔情，这是从未对另一个女子有过的。是这几年一直保存着的。

这样的对视如同经历了几千年，无需任何言语，双方都能懂。

“娘娘，你的手很冷。”莲兮提醒道，从然是几年未见，找如此下去，苦心经营的一切，怕是要败露。她不是不音世事的女子，这般情节她懂，恐怕懂的人不止她一个人。

莲兮猜的没错，她注意到站在玄言流旁边的二王爷，也是一脸的复杂。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摇摇头。

他又何尝不知道其中。自小，他便同他们二人一同长大，他，她还有自己的兄长。三个人之间犹如千丝万缕般斩不断。这几年，她所受的煎熬，他不是不知道。后宫尚无主，一切都落在了她的肩上。一边还要和善对人，隐藏自己的情感，一面又要应对后宫的勾心斗角。她疲倦了……

“来个人，把火炉点上。”他吩咐。

顿时大家便手忙脚乱起来。

“不用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进膳吧。”尉芸说。“明日的这个时候，你们再来接我。现在先回去吧。”

“这。”为首的太监面露难色、皇上吩咐当天即返。

“还要本宫重复第二遍吗？”尉芸强调。

“回去告诉皇帝，就说皇嫂已经睡下了，有我和言流陪着，请他不用担心。”玄清凌暗自塞了几张一票在太监袖子口。那太监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还请贵妃娘娘好好休息。”

“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