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炸弹,我心何存
重磅炸弹,我心何存

大把大把的柔光从窗帘的缝隙蹦进来,一道道光束增添了温度。

午饭时刻临近。连日宿醉的后果真的是不容小憩的。宁曼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止痛片,她的头都要炸开了。

“头好痛!”宁曼捂着头,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人紧闭着双眼,努力的摸着桌子旁边!可就是找不到,她心情烦躁的胡乱翻找着。

听着卧室乒乒乓乓的声音,奕妍连忙扔下铲子就奔过去,看宁曼顶着个炸窝头找东西,二话不说,从客厅的壁柜中拿出药箱,把止痛片砸向她。宁曼回身看奕妍,非常狗腿的笑了笑,奕妍冷哼一声就走了。

宁曼吃过止痛片后感觉好了很多,但头还是晕晕的,踉踉跄跄的从房间走出来。厨房里一阵香味传了过来,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抬头看了一下正在做饭的简奕妍,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简奕妍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忙着手里的菜,嘴角微微上翘道:“睡的跟头猪一样,大中午了,终于知道醒来了,不容易呀!赶紧洗一下吧,醒来的真是时候,又可以像猪一样的吃饭了。”

宁曼收拾妥当后,在餐桌旁,夸张的吧嗒着嘴。“啧啧,简奕妍啊,没看出来啊,你也会做饭啊??”“什么时候学会的啊?”“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啊?”“不忙了吗?发布会弄好了吗?”“问你话呢!”

“吃就闭嘴,不吃就滚出去。”奕妍懒懒的出声,自顾自的吃着。

宁曼一看奕妍这态度就知道她肯定生气了,于是相当没骨气的边吃边解释了。

“妍妍呀,不过有件事估计得麻烦你一下了,今后你得养我了,人家很可怜的,求养!”宁曼眼神的余光偷偷地瞄着简奕妍的表情。

简奕妍眉头一皱,冷冷的说道:“咳咳,你说什么?我告诉你啊,别给我没耍花招,老老实实的交代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不然你等着我收拾你!”

宁曼低着头,看着情况不对,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沉默着。奕妍一看这中情况,觉得不对劲了,她连忙伸手捧起宁曼脑袋,看她一脸的泪水,委委屈屈的扁着嘴。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们坚强无畏的小女侠哪去了?和我说说呗,天塌下来不是还有我呢么。”奕妍尽量开着玩笑,调节气氛。

“奕妍,我怎么就那么悲催呢,做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不顺利。我....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低声的啜泣,抽搐的哽咽着,泪水如同刀剑一样,深深的刺痛这她的心。她哭了,心绪渐渐地将宁曼带回几天前。

那可怕的一幕再一次在她脑海里倒带。

年关时,每个公司都忙着做预算,做报表,做新年规划。宁曼所在的广告公司也不例外。

当宁曼拿着自己新一季度的预案胆战心惊的小步老板的办公室,向老板做着报告,,眼神时不时的偷瞄着,但是他终究一点表情都没有。

可不管她怎么说老板都不表态,这让宁曼慌了神,以为哪里出了错误,停下来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而这个所谓的老板,其实是个年近50的老男人,满面油光,头发稀疏,肥厚的脸上带着垂涎的表情。他抚了抚眼睛,看向宁曼。“宁小姐工作几年了?”

“4年”宁曼毕恭毕敬的答。,生怕一个小错误丢了饭碗。

“到现在还是个职员?”男子色迷迷的望着她,宁曼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呃...是这样的老板,我们设计部的张经理休产假了,所以今天我替她作报告。”

“这样子啊,我看你能力不错,完全可以胜任张经理的工作嘛,不过...."男子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慢慢的向宁曼逼近。

他起身逼向宁曼,突然,一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摇了摇头,色迷迷的笑道:“不过你得把我伺候好了不是,这样子我才能看到你的实力在哪里嘛。”伴随着话语,手不知道从哪,摸到了宁曼的敏感部位。

宁曼赶忙后退了一步挣脱了他那看着都叫人恶心的短粗手掌,努力的让自己微笑的说:“老板,如果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具体的让张经理向您汇报吧,我还有工作没有做完。”宁曼找准时机掉头就跑,却不料被他一把揪住。

“给你脸你还不要了?乖乖的听话,老子绝不会让你吃亏的。”说罢就拽上宁曼的上身工作服。

宁曼哪是乖乖就范的人,拼死挣扎。“你放开我,听到没有!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哈哈,那你告去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男人抚上她纤细的颈项。

宁曼回手就是一耳光,嘹亮的声响,打的宁曼手都疼。顾不上那么多,推开那人就向外跑去。门外聚集了一堆同事,看着宁曼红着眼衣衫凌乱的跑出来,满脸全是震惊。想想都知道自己这个色狼老板,刚刚到底干了些什么。

宁曼撇了众人一眼,摘下工作牌狠狠地摔在地上,连办公区都没回,直接走人。

回家换掉那一身晦气的衣服,直奔酒吧买醉。宁曼知道自己工作肯定是救不回来了,很多有用的东西还在公司的柜子里,可她连踏进去的勇气都没。

酒精是麻痹精神最好的良药。宁曼从酒吧里一直喝到凌晨,才晃晃悠悠的回到家。路过24小时便利店的时候,还买了十几灌啤酒拎回家。

喝着喝着就真的一片迷茫了,她眼前闪过办公室的情节,难过的呼吸不了。胃里翻天蹈海,她赶忙起身,却随手带倒茶几上的水杯,慌忙中去捡打碎了的杯子,划破了手指,看着鲜血留下,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就奔向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

平静下来后,她走进卧室,开大窗户,让冷风吹着自己。吹了半天也不怎么清醒,就靠着床沿坐下来。摸索到手机,反反复复的编辑,她也不知道她发了什么,她发给了谁。

只是当她醉倒在角落的时候,听到家里好像进来了人,然后客厅的灯被打开。她就在床头柜边窝着,风吹起窗帘,把她掩饰的很好。她看着简奕妍从浴室出来,看着她沉着稳重的样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捂紧了嘴巴,感觉心里好难过。凭什么,凭什么她永远那么优雅,凭什么她从来没有失态过?凭什么她就被那么多人保护着?凭什么她的命就比自己好?凭什么啊?啊?宁曼尖锐的指甲深陷进手掌心了,她眼底一片阴霾,像一头蓄意已久的狼,盯着猎物离去的方向,带着仇恨,带着隐忍。

如果奕妍当时走过去把窗户关好,她就会发现她。

宁曼第二天接着买醉,在街边来来回回的游荡,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该怎么办。后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奕妍的家门口,她只是静静的坐着,静静的喝着,静静的想着。

再后来就是奕妍发现她了。

前前后后,停停说说,奕妍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没关系啊,早点辞了也好,明天你就跟我去AJ上班,企划部正缺人着呢。”奕妍柔声说着。

“这样不好吧?人家会说我是裙带关系的。”宁曼还是显得有点犹豫。

“这有什么不妥,你用你能力办事,管他们说什么呢,如果你做的不好,我是完全有权利把你辞掉的。如果你觉得工作不适应你也可以慢慢再找别的工作啊。”奕妍严肃认真的样子让宁曼放松下来。

“恩恩”宁曼看着自己的好友,真的无以言表她此刻的心情。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好好地给我卖命!我这么资本主义怎么会白养你呢,先前的房子退了吧,搬来和我住,记得给我交吃饭费,水电费,燃气费,物业费,房屋费。还得给我打扫卫生收拾家,洗衣做饭照顾家。知道了没?”奕妍故意凶巴巴地说着,其实她就是怕宁曼要强的性子尴尬。

“恩,遵命女王,我明天就回去收拾,正好房租也快到期了。”宁曼站起来向奕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这还差不多。”

两人相互看着,不一会就裂开嘴笑了,笑的那么难看,却比什么都来的有动力。

你身边有没有这种人,全天24小时损你,嫌弃你,生你气,和你吵架,对你大声说话吼叫,全然不顾你形象面子,在你难过时还不忘刺激你几句,从不恭维你,讨好你的,却在你伤心难过孤独无助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在你最需要帮助扶持的时候站在你身边。

如果有,请抱一抱她吧,请谢一谢她吧,因为她正在给你全世界都难找到的友情,比亲情更浓烈,比爱情更缠绵。

晚饭过后,宁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奕妍抱着笔记本看报表,惬意而安适难得的宁静。

突然宁曼兴奋尖利的声音响起:“奕妍!快看快看!”奕妍真想一脱鞋飞死她,她难道就是为破坏气氛而生的吗?然而接下来,奕妍深刻的体会到,她不仅仅是破坏气氛,她更会破坏心情。

“看诶,那不是裴珊吗?很有名的芭蕾舞者呢!”奕妍不经心的偏过头去看,这个女人,怎么有点面熟呢?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回国并没有多长时间啊。

正回忆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就听到电视机幽幽的传来“裴小姐,您和丁先生是不是已经在爱尔兰登记结婚了呢?.......”奕妍的耳朵瞬间就被刺得生疼,她的脸色就如同剧烈闪光灯下的裴珊一样,苍白的不可思议。

奕妍这里还没缓过来,宁曼就接着扔出炸弹。像失去了控制的射钉枪,一根根尖锐的钉子穿过奕妍的身体,把她钉在一个叫做回忆的十字架上。

“你记不记得,咱们学校文艺汇演的时候,你还上去表演了一段芭蕾了呢,我觉得你跳的不比她差诶,呵呵,你说呢?那一幕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啊!”宁曼转头看奕妍,她却不见了踪影。直到卧室的门发出砰的一声,宁曼才看到她进去的背影,宁曼嘴角的笑越拉越大,眼里闪过的狠戾让她看起来那么不真实。

门后,奕妍疲倦了的容颜,一刹那的失色。

怎么会不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那幕戏剧性极强的回忆,怎么会不记得那幕过后所发生的一切有关甜蜜和痛苦的经历。呵,怎么会不记得。

宁曼啊,你失落了有我抱着你,你天塌了有我撑着呢,可我呢?我难过了谁来抱着我。我真不求你有多了解我,可别再看着我丑陋的伤疤笑了好不好,正是因为我知道你无心,我才认真地有点埋怨你了,如果你有心,你真不会这样子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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