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小雪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进了房子,头还带着几分晕晕,莫小雪起身大量了一番自己躺的床,很陌生,这个屋子也很陌生,回想起,昨晚自己跟马萧萧去了酒吧,然后不小心喝了酒,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难道自己被强奸了吗?脑海一直回想着电视里,一般去了酒吧,然后喝醉 了,就不省人事的女生多多少少都会出事。
这个念头,一直浮现在莫小雪的脑海,掀开被子,看到自己整齐的衣服,还好没事。莫小雪起来发现了桌子上的字条:抛开过去的往事,你才有心情欣赏未来风景,莫小雪,你的眼睛不应该只有泪光,你的眼睛更应该带笑去面对这个世界。中午见吧,合同的事情还需要谈谈。马萧萧留。
拿着字条的莫小雪,看着窗外猛烈的太阳,陷入了沉思。是的,该忘了,手机里还存着的甜蜜照片,也是要删了,双手慢慢的翻开相册里那个特殊的位置,抖着自己的双手删掉那些属于我们的回忆:“李浩,这个是我们去北京天安门的时候拍的,你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的,你说你这辈子都会爱我,可是你的一辈子只坚持了2年,但是无论怎么样,我都不可以再留念你的了,我也不会再为你哭的了。”
“莫小姐,您稍等,马总现在还在开会,他让我先带您到他的办办公室去”。马萧萧的秘书回答道。
“好的,谢谢”。静坐在马萧萧办公室的莫小雪,也许是因为昨晚太晚睡了,一会就犯困了起来,等自己醒来时,马萧萧已经做到他的办公桌上了。
“哦,不好意思,我昨晚太累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莫小雪很不淡定的低下了头。
“没事。走,去吃饭吧”。马萧萧也看到了她脸上的倦容,淡淡的说道。
“啊,哦,好的”。
“马总,合约什么时候可以签了啊”。吃饭的时候,莫小雪小心翼翼的问,毕竟这是利益问题。
“不急,合约我都看过了,你做得挺好的,双方的利益都很公平,也很合理,但是暂时不能签,吃完饭我想去海南的天涯海角,希望你也去”。说完就不再看她了。
莫小雪看了对面这个帅气的马萧萧,只是很难以置信刚刚是这个看起来高冷帅气的总裁说的话,于是不确定的问了问:“您的意思是想要我跟您一起去天涯海角吗”?
“是的,有问题吗”?
“啊,哦,没有问题”。
吃完饭,坐上马萧萧的路虎,两个人前往了天涯海角的路上,莫小雪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马萧萧。他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的路,虽然看得很认真,但是从他的侧面可以看出,这个帅气的男人,眉眼中带着忧伤。
天涯海角的风景很优美,清凉的海水,让踏在水上的脚特别的舒服。许是身边的这个男人,太帅了,周围的很多游客都纷纷的掏出自己的手机相机去拍他,偶尔有几个女孩子,想要合影,但是都不敢,因为马萧萧的脸都是拉着的,看起来很忧伤,也抗拒陌生人前来。
莫小雪用力的用脚把水海水溅到马萧萧的身上,马萧萧有点不开心的看向莫小雪,或者说是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对不起啊,我看你不开心,所以才会这样的,我……”莫小雪以为他生气了,谁知道这个人居然更用力的把水溅到自己的身上。
奋战了1个多小时的两个人,身上都被海水溅湿透了,但是他们彼此都感觉特别的轻松,好像所有的烦恼就此消磨掉了。
“小雪,谢谢你”。马萧萧有点深情的对莫小雪说:“我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谢什么啊,我们都是各取所需啊,我也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是啊,我也好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记忆中长大后,就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了。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久没有那么开心,那么放松过了。莫小雪只是看着马萧萧,没有言语,她知道此时的他是想要倾诉。
“你知道吗,其实我本来的名字不是叫马萧萧的,以前我的名字叫马梓建,我的姐姐才叫马萧萧,我的姐姐长得很漂亮,很懂事,她八岁的时候,就已经精通6国语言了,每次父亲出去谈合约,总是会带上姐姐,而7岁的自己却因为贪玩,从来没有得到过父亲的表扬,或者是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东西。后来自己10岁的时候,因为贪玩要去放风筝,但是父亲不让自己出门放风筝,所以马梓建只好在家里的12层的楼顶上放,但是他们家的楼顶的防危设施并没有很完善,周围没有什么都是围着。当时马萧萧跟马梓建一起放的,在他们玩的很忘怀的时候,马萧萧因为想要把风筝拉的更高,她的视线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到了楼顶的边缘了,当她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从家里的12层楼上掉了下去。
当时的马梓建像是吓傻了一样,坐在一旁哭,马梓建的父亲马超听到一声响,从自己的书房出来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马萧萧,泪水瞬间模糊了自己老迈的双眼。也因为马萧萧的离去,马梓建的父亲一夜间白发全都爆出了,当时马梓建被父亲打了整整一天一夜,就在自己以为父亲要把自己打死的时候,他停手哭了起来。
幼小的马梓建不敢说话,也不敢哭,害怕惊动了父亲,又要被打。后来当自己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听医生说,要是在往下打的话,估计就要没命了。后来父亲就把马梓建的名字改成了马萧萧,也从那以后,父亲对自己除了命令和打骂,就没有任何的感情了。
记得高中在花旗读书的时候,自己学校的校花一直在追自己,但是因为心里太多伤了,没有接受,引起了校花哥哥带来了当地的混混的毒打。花旗人打起架来都是很残忍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还是华人,所以他们打的更凶,因为那场毒打,自己被差点打断了一条腿。但是父亲,从来都没有来看过我,我因为这次事件住了3个月的医院 ,但是我的父亲,连一秒钟都没有来看过我。因为很多时候自己都怀疑,如果当初死的人死自己的话,是不是情况会好点。
后来我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每天都跟花旗的混混对着干,每天都带着伤回家,每次受了伤都对自己说:“马梓建,受点伤没关系的,你要忍受痛苦,你只有受了伤父亲才会注意你的”。后来因为马梓建吸毒被治安抓进了戒毒所,在戒毒所,他因为太帅,因为太骄傲了,总是遭到花旗人的毒打,父亲的秘书来看过自己几次,很怜惜的看着受伤的马梓建:“孩子,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你的父亲不会在乎的”。
马梓建其实都是知道的,但是心里还是不愿意去相信,去愿意去相信自己的父亲真的不会在乎自己。
后来马梓建出来了,但是他的父亲还是至今没有跟他说过话,于是他在父亲谈合约的时候,悄悄的跟踪他。在父亲跟别的合作商谈合约的时候,马梓建破门而入,父亲身边的保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但是父亲却说话了,虽然不是对自己说,但是却是第一次因自己而说的话:“把他拉出去吧,我不想见到他”。
马梓建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心里还是不甘,甩开被牵制着的手,大声的质问:“你难道一点都不会觉得心痛的吗,我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就那么的恨我”。
马梓建的父亲马天明回过头,看了一眼马梓建:“我一点都不心痛,因为你,我死了一个对我至真重要的女儿,马梓建我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注意你,也不会原谅你,除非你能要我的马萧萧回来,你能吗,不能。给我滚”。
“如果当初死的人是我,你会不会有一丁点的为我伤心”。
“不会”。就因为父亲说的这个不会,16岁的马梓建开始流泪了,自己当初差点被打断腿的时候,没有哭过,在戒毒所被花旗人差点打死的时候,没有哭过。但是却因为父亲的这一句话,马梓建哭得像是断肠一样痛。
后来马梓建这个名字就再也没有用过,他也开始安安心心的读书,17岁离开了家,用了一年的时间自学完了大学四年的教程。
在他22岁的时候,父亲的秘书说:“你的父亲叫你回公司帮忙,去吧”。马萧萧去了,父亲没有对自己说过任何话,在公司的时候,自己在的时候父亲就从来 不会出现。父亲节的时候,自己总会给父亲送祝福,虽然知道他从来不会看。
当马萧萧很平静的说完的时候,莫小雪却哭了,她并不知道在他的身上原来发生过那么多的事,难怪他很多时候,静默不语的时候,帅气的脸上总是浮现着淡淡的忧伤。
“梓建,没关系的,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的父亲,会看到你的付出的”。又是一个可怜的人。
谢谢你,小雪。说出来我的心,放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