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雅的情绪彻底冷静下来,我问小雅:“你打算怎么办?”我明知道这个孩子是绝对不能留的,但是...我依旧得去征求
小雅的意见。
小雅的怔了怔没有说话,从包里拿出烟仰靠在墙上吸了起来,她的双眼微闭,但是他的睫毛却颤抖的厉害,这种事对于
那个女孩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更可况这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爱情引起的祸端。
终于小雅吐尽最后一口烟看着我说:“做掉吧。”那一刻我从小雅的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决。当一个人尝尽痛苦,忍
到极致的时候,我想、连死亡都不足畏惧了吧。正规的医院是绝对不能去的,我们选择了一个满街告示,二百块就可以解
决一切的地方,虽然我们都心知肚明这里一个失误,小雅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了,搞不好...还会更严重,但是小雅为
了不把青春最后的尊严丧失掉,她还是选择去冒这个险,如果是我,我想、我会和小雅做出同样的选择。
小雅进去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外面静静的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率也在不断的加快,就像即将要破膛而出
,这时我想起了赵凌风,和陆羽比起来我想赵凌风算是正人君子了,至少他不会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愿意的事,至少他没有
欠我什么。我不敢想象此刻的小雅是什么模样,先不说她的身体受到何种伤害,她的内心恐怕是再也无法完好如初了吧。
苏洛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小雅怎么样了?我说:“已经开始手术了”
小雅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惨白的犹如一张没有任何污迹的白纸,她看着我说:诺霓,你是不是觉得我活该。
我没有说话,只是搀扶着她走出了那里,这一段路程举步维艰,像是行走在荒芜的沙漠没有一点水源。刚出门便看到了
苏洛风尘仆仆的赶来,今日苏洛没有化妆,但是她站在风中更加像一个毫无瑕疵的天使,苏洛走过来说:“小雅这几天肯定
是不能回家了,先出去住一段时间吧。”
我看着苏洛:“出去去哪里住啊?”一句话说到了关键,我们三人都不是什么富二代的主,我家里有我妈,苏洛更不用说
。
苏洛蹙着眉陷入了沉思,之后苏洛抬起头:“去酒店吧,我来照顾她,诺霓快要高考了,我工作那头大不了就请上几天
假。”苏洛虽然那样说,但是我知道苏洛爸爸还在医院需要人照顾,跟何况工作一停苏洛爸爸的住院费用和医疗费用怎么办
。
我说:“不行,要不找鞋拔子?”
苏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你也真敢想,鞋拔子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小雅没病也让他整死吧。”当最后一点光芒
熄灭的时候,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就在苏洛要打算一力承担,一个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要是不介意的话,到我那里吧。
”
我瞳孔一缩,急忙转身看到前面那个身影的时候我禁不住又急退了几步,语无伦次的说:“顾...顾子慕。”
顾子慕斜睨了一眼手足无措的我:“我说你怎么溜出去就不见人影了。”
我问他:“你怎么在这儿?你偷听我们说话?”
顾子慕向我身后使了个眼色,我转过头,映入双眸的是一栋豪华的不像样的居民小区,我惊艳过后问他:“什么啊?”
他用极无奈的语气对我说:“我家就住在那里,所以我出现在这里,还有你们说的话我是不小心听见的,这不算偷听,
再说...谁让你们说那么大声的。”
我一时气结竟无言以对,他不是说他家距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吗,但是这里距离我家那可是一个在城市东方,另一个在城
市西方这距离叫不远?但是我没有时间计较这些,我又要说话,苏洛却推了我一下一脸防备神色的问:“这不是那个那天酒
吧里的...”
我看了苏洛一眼没有说话。
苏洛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一样问我:你们...不会...
“去死,你想多了、普通朋友而已”我没好气的回应着苏洛。
“放心了,我对李诺霓以及李诺霓的一切都没有兴趣,只是路见不平罢了。”顾子慕看着马路上的车流仿若自语。
看着顾子慕的表情不知为什么我选择了相信,再者我们别无选择。
到了顾子慕的家里我们都像是乡下人进城一样左看右瞧,豪华偌大的房间干净的一尘不染,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个味道我在顾子慕的身上闻到过,房间显得有点空荡如同一座空城。
顾子慕斜靠在门上指着我身后的房间说:那个房间是我住的,其他的你们随便。
我这才发现他家的房间更是星罗棋布多的让人眼花缭乱,我看了他一眼:“你自己住?”
顾子慕站起身没有立即回答我,看了一眼窗外喃喃道:“一个人住,自在。”那一刻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无尽的悲凉和落
寞。于此同时我更加觉得他深不可测。
小雅和苏洛怔怔的站在客厅中央一脸的不自在,于是苏洛走到顾子慕跟前:“谢谢你帮忙,我们只借住一个星期,以后
们会还清楚的。”
顾子慕看了苏洛一眼,笑了笑道:“没关系,不过我不会照顾人,你们得经常有人来照顾。”
我们三人对视半晌,最后冲他点了点头。
安顿好小雅,顾子慕把我们送出小区,苏洛转站去了医院,此刻已是晚上,迷乱的霓虹打在我的脸上,我终于松了一口
气。
顾子慕站在我身后静静的看着街道,我看了他一眼犹疑了一下问:“你为什要转学?”
顾子慕依旧沉默着。精致的五官在此刻拧在了一起,他看向了我,不过没有说话。他的眸子依旧纯澈,一如初见,只不
过我从他的眸子里看不到我想要的答案.
他这般做法我没有多想,我以为这是上天的恩赐,所以我没有一点置疑的便相信了他的一面之词,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而我却认为那一瓢水不过是幸运到极点罢了,殊不知,他为了取这一瓢水却是用尽了所有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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