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闻南瑜公主的琴艺画技在南柏国都是数一数二啊,更是有着‘南柏第一琴手’的称誉。”
“是南柏百姓谬赞了,慕函只是一个小女子,平日喜欢胡乱弹写曲子罢了。西煌国人才济济,慕函自是比不上的。”
方慕函不是张狂之人,谦虚自矜的闺秀之状让老皇帝很满意。
“哈哈,南瑜公主不必谦虚。宫宴之上,还希望南瑜公主不要拘礼,弹奏一曲,为宫宴增添光彩啊。”
这便是老皇帝派公公到煌城各府寻人的原因之一了,闻舒分析不错,老皇帝确是有心与方慕函一较高下,输赢是次要,不过是女子间的比试罢了,老皇帝并不在意。
不过原因之二,并非是小道消息传出的那般,老皇帝不是想自己纳新嫔妃,是有心为自己几个皇子挑选合适的皇妃。
其实煌城中,有些人想到了这一点,可是那小道消息传得太邪乎,老皇帝自己又没有明说,想到这点的人也只是念头一闪即过。
就如闻舒,本来她是不相信的,可是被赫氏一族这么一番折腾,倒也是信了。
“慕函定不辱皇上之命。”
方慕函来时早有准备,原本她的琴艺就极好,担得上“南柏第一琴手”的美名,几首庆贺时弹的喜气的曲子更是练得让人闻声欣喜。
几番试探,老皇帝方才拿起方盘中的修书。
果然,南柏国皇帝在前面提到的是愿两国交好,不起战事,后面便提到为显诚意,愿将南柏国南瑜公主嫁给西煌皇子,两国联姻,和平相处。
老皇帝瞟了一眼方慕函,见她脸色虽然极力表现得正常,手指却一直死死地攥着锦帕。
“南瑜公主可知修书内容?”
“回皇上,慕函知晓。”方慕函的脸颊粉若桃花,语气却假装轻松,老皇帝放下修书,哈哈大笑。
“朕的皇子们各个钟灵毓秀,不知公主可有心仪之人?”
方慕函低着头,揉着锦帕。一咬牙,从座位上站起身,恭敬地走到大殿中央。
“回皇上的话,慕函······慕函心下一直钦佩······”
老皇帝正好奇,等着方慕函开口,有一太监跑进大殿,对皇帝贴身侍奉的太监木公公一番耳语。
木公公摆手退了那个传报的小太监,低头在老皇帝耳畔轻声说:“皇上,孝亲王前来求见。”
见太监对皇上说话,方慕函立即住了口,钦慕谁,没能说出口。
老皇帝摆摆手,木公公退到一旁。
“哈哈,除了承治,南瑜公主还未曾与朕的几个皇子有过接触,离除夕还有几日,南瑜公主便到静子殿休息。待到宫宴,便能一一见到朕的几个皇儿,如何?”
老皇帝打算让老八维承律在宫宴之上多与方慕函接触,一是打探方慕函的真实底细,二是有意指婚此二人。
方慕函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谢过皇上便告退了。
几个太监宫女领着方慕函去了静子殿,老皇帝将孝亲王维勘宣入大殿后的书房。
孝亲王是老皇帝同母的弟弟,一直恪守本分,一心辅佐老皇帝,没有二心,老皇帝把他留在煌城,封为辽亲王。
“臣弟参见皇上。”老皇帝早就免去孝亲王的跪拜之礼。
老皇帝以手势示意他落座:“孝亲王为何事前来?”
“臣弟是为南柏国使者一事,有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