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潜麟殿内。
白日里丢了人的九皇子怒找来五十内侍高手发泄心火。
可苦了这五十个高手,面对正发邪火的九皇子,即便使出全力也是处处挂彩,只有挨打的份儿。九皇子虽然过年后才只有十三岁,但是武功精湛,少年老成。
这九皇子睡不着觉,五年前在古崼山庄,拜访鬼医,就遇见了那小子,鬼医说什么也不肯收自己为弟子,却和那小子成了忘年交。
九皇子不服,他派人去查柳识初的底细,却道只是个普通的布衣公子,这让他觉得很丢份,自此在心里就记下了柳识初这个人。
今日在街市上碰巧看见了他要抓一个小姑娘,直接就给他安了个“强抢民女”的帽子,本想让他清誉不保,却反而丢人丢到祖宗那了。
堂堂皇子被人嘲笑,这个仇必须要报!
九皇子也为自己今日的莽撞懊悔,确实,因着隔了五年的仇,见了面就分外眼红,平日里的头脑都喂狗了,以自己的弯弯肠子,这柳识初根本不可能是对手,更别提被人嘲笑了。
至于那突然的笑声,维九钊又派了人去查柳识初的底细。
打了一夜,维九钊的怒气总算平复了,他暗自发誓下次定要扳回一局,报仇雪耻!
五十个侍卫各个精疲力竭,骨头都要散架了。作为皇宫中的暗卫高手,打架本不会让他们如此疲惫,可发着邪火的九皇子这夜是招招怪异,招招拼力,实在难以敌手。
维九钊一句“今日打到这”,让他们都望着初生的太阳擦了一把冷汗。
维九钊在想什么,在做什么,闻舒都不知道。
只是她与橙衫二人也打到了快天亮了才收手,两人都直呼过瘾。
闻舒擦了擦身子的汗,便回到床上小憩了一会儿。橙衫回想着刚刚的一招一式,心里纠正着自己几个有缺陷的招式,感到收获颇丰。
闻舒醒来时,已经快要午时,惜媱进来伺候梳洗。
“主子,青袭传话回来,说方慕函的贴身婢女一大早就乔装,偷偷去了柳阿婆那里,说她家小姐请公子到泉庄一去。”
“方慕函找我?呵,饭后正好去会会她。”
闻舒心想,右丞来信说过荆承侯是他的好友,可并未提到让荆承侯的女儿来找她啊,这老头儿是给自己找乐子呢这是!
惜媱可怜巴巴地看了闻舒一眼,看来主子又不会带上她了。
闻舒从镜子里看到了惜媱的表情,好笑道:
“我一人行事不会太引人注目,你留下,等着紫裘的消息。她离开十几日了,快马加鞭,不出意外的话,如今应该已经混入了去往东良献礼的人马之中,消息这几日就会传回。”
“是,主子。”
惜媱想了想,自己并非没有用武之地,她可以帮主子许多忙,这样想着,便开心地去布置膳食了。
饭后,闻舒戴上人皮面具,换上男装,从秘道出了闻府。
“柳公子,您今日有空来喝茶啊。”泉庄老板热情地将闻舒迎了进去。
“焦老板进来生意可好啊?”
“承蒙柳公子照拂,一切皆好,皆好。”
外人听了,只以为白衣少年与泉庄老板在相互寒暄,其实焦伯是在告诉少年,周围情况一切正常。
说着,引着少年进了竹轩雅间。而这竹轩雅间的隔壁,便是方慕函所在的雅间,两间屋之间隔了一道机关墙,平日里机关墙不开,隔音效果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