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
看见莲满脸的鲜血,毫无神采的眼神,楚沐云不知怎么的,一时间竟有些莫名的难受,就如同自己也同样受到了伤害一般。
楚沐云知道,莲会变成这样绝对与梁奇鸣脱不了关系,而梁奇鸣也正是因为她才对莲大打出手。
归根结底,如果不是她楚沐云,现在的莲还是一个无比健康的人,这一切都是楚沐云所赐啊。
“怎,怎么了?今天被红墨水泼了,没来得及换衣服,你不会介意吧。”
莲有些怯怯的说着,还时不时别过头去,不敢与楚沐云对视。
“啊?红墨水?”
楚沐云一声惊呼,一时间脑袋有些不够用。
“你,你说这是红墨水??”
楚沐云摇了摇头,有些不敢相信的说着,仿佛那些红色的物质必须是鲜血才好。
“对,对啊,你该不会以为是血吧。”
莲尴尬的摸着后脑勺,这是他害羞时最常见的表现,所以这段时间和莲打交道的楚沐云依然是一眼便知。
“好哇,莲,你吓唬我。”
楚沐云当即耍起了无赖,两条芊芊玉手叉在那诱人的小蛮腰上,嘟起嘴唇使劲的鄙视着莲。
那样子如同一只高傲的小猫咪一般,惹人怜爱。
“没,没有啊。我也不知道你会那样想。”
莲拼命的摇着头,双手不停的在胸前挥舞着,想解释这是个误会,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哼!我不管,你得好好补偿我,我刚才可是自责得不得了呢。”
哪知,楚沐云小嘴一阙,丝毫不理睬莲的解释,自顾自的说着。
虽然相处时间不久,但莲大概也知道了楚沐云的性格,如果现在不答应她可能会引发比这更大的“灾难”。
“额,好吧!你要我怎么做?”
莲也是无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嗯。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楚沐云假装思索许久,结果一句话就直接将莲打入谷底,这不是存心逗他玩儿嘛。
“……”
无话,两人也算是见了面,而楚沐云的生日目的也算达到了,高高兴兴的跟莲到了别,沿着一路走来的迹象,回到了街边的小吃店。
只见一大群人正四处焦急的寻找着什么。格外的紧张。
“小姐回来了!”
不知谁大叫了一声,随即目光全部向他看去,只不过他并不是目光的焦点,而是他身旁的楚沐云。
“沐沐!”
穆素素一声惊呼,捂着性感的嘴唇有些颤抖。
“妈!我不是说只是出去一下嘛,干嘛派这么多人找我?”
想到这里,楚沐云不由得有些后怕,还好地方比较隐蔽,不易被发现,不然,当这些下人见到莲的样子不知会不会将他当做怪物揍一顿呢。
“你这孩子,老是不听妈妈话,刚才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可叫妈妈和你爸爸怎么办啊。”
说着,穆素素的眼里居然有些丝丝水雾,不停的抚摸着楚沐云的脸蛋,看起来明显是快要哭出来的节奏。
“好了妈!我不是好好的嘛,这里可是公共场合哦,千万别哭啊,不然会很没面子的啦。”
楚沐云也抱着穆素素的莲不停的用小脸蛋擦着,看起来是一对极其亲密的母女。
“你这孩子,还学会怎么看妈妈笑话了是吧,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穆素素点了点楚沐云那白洁的额头,白了她一眼,但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怜爱。
“沐沐,你刚才去哪里了?你知道我和你妈妈有多担心吗?”
这时,一身西装肃戈的楚天翔来到了母女身旁,带着一丝怪罪的语气说道。
楚天翔虽是蓝海市市座,是许多人眼中的大人物,但其实他不过与普通人一样,只不过多了个身份而已。
年仅三十几岁的他就当上了市座,的确是一方人才,而且繁是处理的天衣无缝,更是安定了民心。
只不过,有了楚沐云这么个女儿后,可是没少伤他脑筋。
由于楚沐云小时候很好动,经常会跑到花园里抓蝴蝶之内的动物,每天都是一副邋遢像,直到十岁之后才有所好转。
而楚天翔这个当父亲的自然也是跟着遭罪,可是又别无他法,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呢。
所以,在楚天翔眼中,楚沐云不仅仅是他的掌上明珠,更是他所有的一切。
由此可见,楚天翔将女儿看得是多么重要。
“爸爸,我刚才不过是去见一个同学啦,他觉得不好意思我就过去咯!”
楚沐云这句话倒的确是真的,原本就是为了见莲才离开,所以也没有太多的说谎成分。
“是吗?”
楚天翔显然不信,要说弄这么大动静,就为了见一个同学?而且,见个面为何还要在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况且,他对这里的地形似乎十分熟悉,十有八九就是本地人,不然怎么会在那么多人的寻找下毫无消息?其中一定另有蹊跷。
楚天翔不愧是作为一方市座,分析问题竟如此透彻。
不错,这里的确是连居住的地方,小吃店对面的改天大厦就是他舅舅的公司,据说每个月至少是不下一百万的收入,金额数量高得吓人。
即使他的舅舅很有钱,但也从来没有给过莲一分,而是全部都用在了陈玲的身上,每个月至少是上万块钱的衣服,然后便是数十万的装饰品之内的等等。
总之,陈玲每个月的消费都不在十万之下,是个典型的富二代。
楚天翔也不在追究此事,毕竟今天是他最爱的女儿的生日,当然要让她过得开开心心的,不然这个做父亲的岂不是很失职。
就这样,一群名门子弟,富豪名媛,就这么拉下身段,在这个底层人生活的地方陪楚沐云过完了她十七岁的生日。
……
“怎么样,想好没有!”
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浑身血红的少年正喏喏的看着眼前的黑袍男子,始终不愿说话。
而这神秘的黑袍人的面部几乎全部被黑色的大帽遮住,仅仅只留下一双眼睛,一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碧蓝色的瞳孔如同能预测未来的水晶球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时间不多了,回答我,是死在这里,还是跟我走。”
黑袍人似乎没有什么耐心,从喉管深处再次传来了他那略微沙哑的声音。
莲的身体忍不住一阵颤抖,他知道眼前的黑袍人是真的可以杀了他然后不留任何痕迹,也就是说,他的死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虽然已经死里逃生过一次,但阴影已经彻底的在他心里扎了根,每次想起当初的场景,他都会控制不住颤抖得身体。
“我,我。”
莲很想拒绝。
但是他又很不甘心,去的话,是生是死他也不知道,但如果不去那就必死无疑。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一些普通人不能知道的东西。
黑袍人始终用眼里的锋芒看着莲,并没有一丝的情感波动,整个人如同一块冰雕,给人的感觉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