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七月站起身,心情大好,三两口便吃光了木盒里的晚饭向院子外走去,他要把心里的喜悦去告诉慕容晴。
要说慕容府的格局绝对是大手笔, 一个庄园圈起了一小座人工山, 依山而建是一个个独立的小别院。 中间都是一些独具匠心的小池小水加上一血小桥小榭连接沟通,而一些家里重要人物的别院则在山上,慕容仁杰的小院正是建在那山顶最高处。
不得不说,整个庄园绝对算的上是一件艺术了。
花七月看着旁边的水塘,即便是寒冬季节,看去却依旧别有一番风味,傍晚时分,水塘上笼起一片雾气。很快花七月已经远远能看见慕容晴的小别院了。
花七月停了下来,他似乎很享受此刻,站在水边,远远地便能看见别院里慕容晴的香阁飘出几缕熏香。
花七月此时却有些犹豫,虽然此时天色并不晚,但毕竟是女子的别院,到了这里他反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到底该不该进去。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别院里走了出来,正是慕容晴。慕容晴关好房门出了别院向外走去。 花七月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想跟着他上去从背后抱住她,给他一个惊喜。
但很快花七月却如同被破了一头冷水,因为慕容晴离开别院,竟然是在别院外的小桥上见一个人,这个人花七月认识,鲁地陆家的陆放,也是个大世家的子弟,同样也是修炼武道的奇才,当年没少嘲笑过花七月,还说过类似花七月配不上慕容晴之类的话。
但此时,慕容晴竟然在傍晚出来并且陆放在一起。花七月远远地看着两个人一起坐在小桥之上有说有笑,最后陆放还拿出一个香囊递给了慕容晴。
花七月信中还抱着一丝幻想,他希望慕容晴不要接过香囊,虽然他并不知道香囊里装的是什么。
然而慕容晴却是高兴的接过了香囊,花七月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傻,自己如今这样,慕容晴怎么还会喜欢自己,但慕容晴毕竟善良,自己都这样了,慕容晴还如此来安慰自己。
花七月失魂落魄的往回走着,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或许自己真的不应该想这些儿女情长了,当前只有报仇才是第一等大事。
晚上,花七月喝了酒,就像几个月前,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喝醉。他坚信自己可以变强,修炼七杀录大成,然后报仇雪恨。
这一天晚上,他想好了,往山上走去,那里是慕容仁杰的别院,他想去告诉慕容仁杰,彻底取消婚事,也希望让他转告慕容晴,自己没事了,以后便不用每天去给自己送饭了。
如果注定无心相恋,不如早些彼此了断,花七月不希望慕容晴的这种同情。
很快,花七月已经来到了慕容仁杰的房外,房内灯还亮着,影影绰绰似乎还有几个人影。
“有客人在吗?我还是改天来好了。”花七月转身欲走,却隐隐约约听到了房里说到了精元血珠四个字,当下由心生好奇留了下来,站在窗外听着。
只听到里面传出来慕容昌的声音道:“父亲,花七月那小子的精元血珠恐怕并不像他说的那般是买来的,想把他的体质改造到这般需要十几颗,魔药师绝不会大量售卖这种丹药的,这种暴露他们自己的事,他们绝不会做。”
慕容仁杰也道:“没错,花七月对我们还是不放心,所以并没有实话实说,倒是他那个龙叔,实力很强,连我也看不太透。”
花七月心想,原来他们是在怀疑自己跟魔药师有关,明天还是把匕首的秘密告诉他们吧,免得他们生疑。
但就在这时给他却听到了陆放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陆放也在慕容仁杰的房里。
只听到陆放说到:“慕容伯父,侄儿有一事要说,你怎么能还执意把晴儿许给花七月那废物呢?他如今已经家破人亡了,到时我父亲愿意献上重礼,希望伯父能将晴儿许配给侄儿。”
慕容仁杰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陆放又说道一声:“伯父要是自己不好会觉着们亲事,那我明天就去教训他一顿,要他主动离开晴儿,到时候就与伯父无关好吗?”
慕容仁杰一听出声骂道一句:“荒唐,你们有没有脑子,你们当我真的是想把晴儿许给他?你们可知道,花家被灭,家产全都不翼而飞,功法秘籍也全都不见,只剩一地灰烬,不过我总觉得画家留了后手,花七月应该知道秘密。”
慕容昌也开口道:“就是啊,陆放表弟,你何必心急呢,只要花七月那小子说出秘密,我们就把晴儿许配给你,然后让那废物自生自灭,就他还报仇之后娶我妹妹,真是痴心妄想!那废物怎么配得上我妹妹呢?”
花七月只觉得脑袋一蒙,心里空白一片,原来一切的一切全是假的,花七月如同失了魂,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着。慕容一家竟然只是想牟图自己花家的财宝,真不知道他们如果知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就在这时,慕容昌突然喝道:“什么人在外面!”
花七月心里一惊,头也不回朝着山下跑去。
慕容昌跑出来时,只看到一个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慕容仁杰也追了出来,“是花七月吗?”陆放也道:“是那个废物?”
慕容昌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刚才那个人身形矫捷,恐怕也是金丹达成了,而且心法不凡,不像是那个废物。”
慕容仁杰点了点头,“昌儿,以防万一,你还是去看看为好,还有今晚的事谁都不要对外人说起。”
此时的花七月早已经离开小山,直奔慕容府外而去,走了一半花七月突然想到,自己如此肯定出不了慕容府,想到这里他又折回了自己的小院,快速进屋打坐在床上,修炼起来。
不过一会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慕容昌站在窗外问道:“七月表弟在吗?家父让我来看看你最近可好,并给你送来了几颗改善体质的丹药。”
花七月站起身,一扫脸上的颓废,换了一副高兴的神情去开了门,热情地将慕容川迎进屋来。
慕容川坐下对花七月嘘寒问暖,不经意间却旁敲侧打的试探着花七月,花七月心底冷笑,举止上却丝毫不漏端倪,主动想慕容川请教修炼之法,偶尔还会被处一些败花劲的引言来让慕容川指教。
他想故意让慕容川确定,自己身上的确有着话就留下来的密保和功法,并且的确对他毫无戒备。
慕容川开心的笑了笑道:“难得七月表弟如此勤奋,今天时日已晚,明天我再来指点表弟,前几日过来表弟一直在闭目参悟,希望表弟能后来居上,武道京津早日报仇雪恨。”
花七月陪笑着送走了慕容川这才松口气,走回房中关上了门窗。
慕容府不能再长期待下去,自己必须想个办法离开才行,花七月在心里暗暗想到。
但显然这一段时间慕容府的人一定会有人监视自己,自己必须过一段时间再逃离此处,而且必须要找个合适的时机才行,这段时间还是得努力修炼。
七杀录这部功法似乎很不简单,即便是自己这样的废体,修炼起来却依然不必常人,慢多少,甚至还隐隐有胜过之势。
想到这里,花七月闭上双眼,开始修炼。七杀录默默元转而起,一道清凉的真气在体内流窜,偶尔脑海中会闪过几幅黑衣人持刀而立的画面,那是花七月内心所想的仇人的样子。
花七月一遍一遍将仇人灭杀,而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新的黑衣人,在不断重复的过程中,自己的修为竟然在不断精进,被自己刺杀后的黑衣人化成一道淡红色的气体没入自己的金丹之中。
一条条红色的纹路想触手一般爬上拳头大的金丹。每一次杀戮一段时间,花七月都有短暂的似乎要失去理智,但黑色匕首却总在最关键的时候发出一丝丝凉意将自己唤醒。
修炼了一晚,花七月睁开眼睛长吐一口气,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仿佛真的战斗了一整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