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世事难料 缘分在酒
第十六章 世事难料 缘分在酒

“袭妤?澜卿?”

看着倒地的二人,慕孀的眼神闪烁着惊讶。他们二人却跟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的直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再次的发问,让两个女孩对视了一下。澜卿露出两个小又深的酒窝,依偎着慕孀的肩膀:“孀姐姐,我这不是听说昨夜你们二人同住一屋,今早……”看了眼两个人的脸,都抹上了一层红晕,“今早看到袭妤忙着打水,上前一问才晓得……所以,过来看看!”

她到是很直接,瞧着那张天真无邪的脸。慕孀着实不忍心责备,唯有叹了口气,对着袭妤说:“水呢?”

袭妤一惊,这才想起,刚刚为了和澜卿小姐一起偷听,竟然把水盆放在厨房门口。“呀?”单手抱拳一敲手掌,“我忘了端过来了”

这一早上的,两个人迷迷糊糊的。“罢了罢了,待我二人自个去吧!”慕孀轻晃了下头脑,余光扫了一眼秦萧,踏门而出。沉默不语的秦萧,活像个做错事的大男孩。突然对上慕孀的余光,看了眼屋内剩下的两个女子,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对着二位很不自然的点了点头,就随即左手背后,右手在前,动作文雅的踏出了门口,跟着慕孀走动。

前面的素衣,慢慢的走着,太阳的光辉时不时的在她的裙摆上展现。点点星光,增添了些神秘。一头乌黑的头发,直直的垂落在背后,,眼前的人儿,让自己猛然的想到了那个她。那个已经离去的她。

强烈的感觉,让自己的心纠结着,伤感着。可是看着前面的那抹背影,又变得舒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不觉,跟着她到了一个院落中间,院落中间有口宽大的井。仿佛一小池的塘。水易清澈透明。她略弯下腰,用瓢舀起一勺的水,左侧面对着他。随即,左手勾下右边的面纱,正好,面纱挡住了视线。泛着点点光痕的水,成一注小水柱流向地面,右手轻倒着,左手接着,再缓缓的敷向面颊。

一时间被她的动作迷倒了。好优雅,好美丽。沉浸在梦幻中的他,都不知道她何时已经洗好,亦带上了那层面纱。站在秦萧面前,挥一挥手:“秦公子?!”

醒过来的秦萧,低看着她的眼睛。那样深潭似的眼神,现在只有一注水般的清纯。感觉自己刚刚有点失态,二话没说,就这个走向井边,舀起一勺水,用力的拍打着脸颊,希望自己清醒过来。

他要告诉自己,自己最爱的人只有那个女孩,也只有那个女孩能住进他的心里。

看着一次次失态的秦萧。慕孀亦知道他刚刚肯定是想到了刘致。

“还要做奶酒吗?”

偏转过头的他,脸上还滴落着水珠。深思了一会,没有言语。

已经有所领悟的她,也婉转的以自己要练舞为由,辞去。望着那一抹白影渐渐消失在眼中。他才放下心,坐在井边。回忆着过去的种种。从认识她,到后来回京听到她的离去,这一幕幕都清晰的在眼前。

多少次他想为她报仇,可是,当他面对着那个皇帝时,又不免退缩,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个理由。他知道,换做是刘致,她毅然的同意他的做法,只是今日……

今日的舞榭阁只有慕孀一人。她翩翩起舞,像一颗不为任何事物所动摇的柳树。柔软,轻盈,自然……

“孀儿的舞姿,绝对是天下少有啊!”

动作一下子僵硬住。她端正姿态,轻轻的行礼:“父亲”

“嗯”王启乾自行找了个位置,坐在慕孀的正对面,“孀儿,三日后,东边异样,会有南风,此乃上天的安排,你站在南雀楼上,按照光影,定会吸引住他们的。你的身份我已经备好。乃是云丝一家名为缕玄的舞楼的名姬。唤作红羽。为今,父亲只有你能信任,你可无悔?”

慕孀跪地,给王启乾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跪对着他:“父亲,您不用对孀儿解释,孀儿明白,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而木城乃是一小城邦,要找一个信任的,且又能引起他们注意的人,少之又少,孀儿身为族长之女,理应为城排忧解难。孀儿明白,孀儿长期面带丝巾,所知之人,并无多少。母亲的死,甚为蹊跷,恐有细作之嫌,如今,只有孀儿出面,方可挽救。孀儿愿意前去!”

“咳~”叹了口气,起身去扶起慕孀,紧皱眉头,“为何你要如此聪慧,不然你也不会有这重任。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叫我怎能忍心你就这样前去敌营?”

“父亲!”慕孀看着王启乾,摘下面纱,推开他的手臂。妙曼舞姿在舞榭阁上,凭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眼前的人儿,似一朵出水芙蓉,又若一个天下落下的仙女。那张稚嫩的脸上,只有愉悦。

王启乾的心,再次揪成一团:“孀儿,为何你就不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半年前,为了让你脱离皇宫,安排下那么一场戏,昏睡了数月的你,又奇迹般的醒来,而如今,又要为你母亲的城市,去做无谓的牺牲……这难道就是你的命运吗?”

一段舞蹈终了……

“父亲,不知孀儿这段舞蹈,可好?”

“嗯,时辰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王启乾摸了摸慕孀的脑袋,替她带上面纱,转身离去。

望着王启乾的背影,慕孀早一决定:“父亲放心,为了早日找出杀害母亲的凶手,孀儿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二日后……

“萧哥哥~你说过带我去京城玩的,为什么两天了,你都不曾带我去。”

看着嘟着嘴,拉扯着秦萧衣襟的澜卿。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的说:“等过几日,我再带你们去。现在你乖乖的坐着,让我看完这页。”

澜卿只好就先作罢,坐在秦萧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两日来,秦萧在书阁看慕孀的书,而慕孀在舞榭阁没完没了的练舞。唯独她……这个悠哉悠哉的小孩,只能这边跑跑,那边窜窜的。

全神贯注的看书的秦萧,感觉光线又被遮挡,再次佯装生气的低着头呵斥:“卿儿,不是说等会陪你玩的吗?怎么还过来挡着我呢?”

见人影不动,他抬头一看,竟然是慕孀。

“王……王姑娘……”结结巴巴的叫出了这三个字。

递过去一把剑,这正是秦萧那日带来的剑。“给你”语气又变得冰冷,难道两天不见,这情分又生疏了?

秦萧不解的接过剑,却不曾想,他还未完全的接住,她就放手了,似乎怕他的手碰到他那般。

“马车我已备好,你若没什么东西落下,就请尽早上路,回你的汉军军队中去吧!”冰冷的话语里参杂的尽是不屑。

“王……我……”

澜卿一听这话,急忙的站起来:“孀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是要赶萧哥哥走吗?”

“澜卿,随我回房”

“不!萧哥哥在哪儿,我就要在哪儿!”

“他是我们的敌人!”慕孀瞪着眼,似乎是在告诫一般。看着澜卿的小脸蛋变得惊恐,她又压低了声音,“他亦有他的责任,我们不能留他……”

那丫头似乎受不了打击,只得带着泪花,奔到秦萧身边,抓住他的衣襟,乞求道:“萧哥哥,你快说句话呀,只要你求孀姐姐,她是会让你留下的,只要你不再与汉军有关联,你就可以留在这了。”

秦萧未有多言,任由澜卿拉扯着。晌久,他在澜卿的耳边静静了说了一句话,澜卿的眼睛瞬间睁大,仿佛一切都来得太快,她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你竟然……”无助的泪光,滑落了下来。慕孀看着她的动作,却始终不知道他刚刚究竟说了什么。

“噌”一声,澜卿拔出了秦萧的剑,指着他,却没有言语,可是她的眼神中又夹杂了些许仇恨。

慕孀慢步到澜卿的身边,拿下了她手中的剑,“想杀人家,却又下不了手,那还不如就此作罢,让他离去,今后见面,就当作是生人。”

优雅的将剑插回剑鞘。深潭似得眼眸只有冰冷。“该是你离去的时候了!”便不再多说一句。秦萧看到两个姐妹的神情,抱拳作揖。

“滚!”冰冷的字眼,在澜卿的口中蹦出。他走了,带着那份忏悔走了。澜卿整个人瘫软在慕孀的怀中,抽啜道:“他竟然是将军,就是他带着人来打的……呜呜呜”

这次,慕孀的人也怔住了……只因为,他竟然,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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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男主就要看见女主的真面目啦~吼吼吼,关注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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