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毫无预兆的过了,这个年过的不安生,先是宅子里面无缘无故的哭声。
自从有了哭声,一时间谣言四起,弄的人心惶惶,不得安生。
孙宅的气氛就格外清冷,晚上走在巷子了都觉得阴风阵阵,脚步声在这安静的夜晚格外的落地有声。
碧落向来不信鬼神之说,觉的定是有人故弄玄虚,装神弄鬼。
? 碧落查了多日未果,孙羿瑾不得不从生意上抽空回来彻查此事,老太太说人心如果不安稳了,就会造成整成整个孙府的不安定。
孙羿瑾回来查,碧落自然要帮着打下手。
谁知羿月一听此事,觉的甚是刺激,带着强烈的好奇心,硬拉着孙羿瑾回孙府也参与其中。
碧落脸就黑了,想到自己上一次流失的钱财,再一次在心里问候了徐长白一次。
徐长白来的那天特意穿了一件拉风的月白色衣服,衣服裁剪得体,显得身体颀长,念如白玉,甚是好看。
孙羿瑾也不示弱,穿的也是好看。可两人一点也不自知,在府里招摇过市,抛头露面,羿月看到府里从丫头到老婆子无不出来看两大美男的聚在一起的场景。
羿月忍不住说道:“花枝招展的男人最没品。”碧落不禁好笑,看来小妮子对徐长白的崇拜日益渐增。
徐长然真的是话不惊人死不休啊!开口就道:“不知嫂子近来手头可紧。”
果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要是被羿月和孙羿瑾知道她请徐长然喝茶,还是去那么贵的地方,虽说没什么,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
忙说:“多劳挂心,手头甚是宽裕,甚是宽裕。”
原来强中自有强中手啊!碧落握住手中鼓鼓的钱袋,泪流满面啊!原来钱这般来之极易。
羿月利索的从紫色小香包里拿出钱袋塞到碧落手里,说道:“你缺钱跟我讲,你肯定问徐长然借了吧!他是个标准的商人,跟他谈钱,真的别怪他,他就是那样一人,跟我哥要,也不太切实际,一毛不拔是商人的天性。”
顿时,在场的三个人都不说话了!
“叫肖悠然停手,相信她也知道情况不妙。”
“是,主上”
这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出来,反倒是羿月宣布了一个事,让老太太愁的呀!
羿月在消停了一年多后又决定去游山玩水了,徐长然和孙羿瑾倒是支持,碧落虽舍不得羿月,但是能像羿月这样,未必不是一种洒脱。
碧落曾听羿月说,她说她和徐长然不像是夫妻,倒像是朋友,尽管她深深爱着他,但他却不爱她,如果有一天,他能找到自己所爱,她定放手成全。
碧落也渴望能像羿月一样这么独立,可无法像她那样说放手就放手。
羿月走的那天,倒下起了大雪,开年的第一场雪,碧落没想到今日一别,就再无相见之日,早就听人说过,告别要早早的做,因为真的到了分别的那天就来不及说再见了。
多年后等到碧落真正明白这个道理时,有的人真的没来得及说再见就再也不见了。
雪来的快却走的慢,寒意始终不减,房里又添了几个暖炉,只为了使这冷的天能暖一些,碧落看着眼前大雪纷飞,一片雪白。
突然想起曾经也有这样的一天,那个女孩子,在雪地里肆意奔跑,忘记了这铺天盖地的冷,那是一辈子的记忆。
恐怕以后每个雪天都会想起,已经没有心痛,只是单纯的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