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大了,什么事都有,前些时候老三领着个叫小玉女子来见碧落,说是要纳妾,碧落想着,这在大户人家也是寻常事,又瞧着这丫头模样端正,虽是小户人家的姑娘,但也是出身清白,告知了孙羿瑾后,便应允了。
老三也不想大肆张扬,形式上走了个过场也就接进府里了,老三家主家的依莲也是个老实人,平日里极没脾气,又不欲与人争宠,可这一回硬是被这二房气的回了娘家。
乔家虽不及孙家,但也好歹是个大家,女儿受了气,自是要个说法的。
事情闹到这一步,总得解决,碧落头一次碰到了这种事,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又不好惊动老太太,前几天老人家出发静安寺之前才嘱咐说,如若不是大事,定不要打扰。
孙羿瑾嫌碧落晃来晃去晃的人头晕,便让她坐下来说与他听。碧落本不想说于他,但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一一道来。孙羿瑾一把抱住碧落,毫不客气的在碧落身上上下其手,说道:“这事是有点棘手,今晚先睡觉,明天再说。”
便抱着碧落向楼上走去,碧落挣脱不掉,不一会儿便传来女子细细的呻吟声,男人的低吼声,满室旎鸾。
碧落带着巧姐赶到凤香阁时,时辰还早,有丫鬟出来说道她家姨娘还在睡觉,请二太太稍等片刻,碧落也不做多说,便寻一椅子坐下,边喝茶边等,茶泡到第三遍时。
终是见了人影,“呀!不好意思啊!二嫂,昨晚三爷缠人的很,特意嘱咐我不必起的太早,还望二嫂不要见怪。”
碧落素日里与屋里的丫鬟们随意惯了,也不是个刁难人的主,但也不喜欢有人拿话压自己,唤到:“看来玉姨娘初来乍到,不懂孙府的规矩,巧姐,教教她规矩,告诉她什么是尊卑有别。”
巧姐答道:“是,姑娘。”巧姐走上前,就是两个利落的耳光,打的人半天没反应过来,旁边的丫鬟小厮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两个耳光是打你不懂孙家规矩,紧接着又是两耳光,这两个耳光是打你对二太太出言不逊。
小玉挣扎着说道“小玉不服,你们打狗也还要看主人的吧!我是三爷的人,你们敢动我,就不怕我告诉三爷吗?”
可哪是巧姐的对手,巧姐早年是妓院的妈妈,后来得罪了人,遭人追杀,只留下了半口气,是碧落偶然路过救了她,从此便跟了碧落。
碧落走上前又是两耳光,神情淡然:“这两耳光是我赏你的,不知悔改。”转身吩咐巧姐:“派人把小玉姨娘不敬我之事告诉三弟,定要向三弟讨个说法。”
待碧落走远,丫鬟们才敢走上来扶,说道:“姑娘怎能这样不自知,二太太虽然年纪尚轻,但如今老太太身体不如从前,府里大多是由二太太在料理,也算的上孙府的半个当家主母了,还要这样顶撞二太太。”
回去的路上,巧姐问道:“姑娘这一招可真是妙,姑娘是如何想出来的。”
碧落笑而不答,只顾往前走,想到孙羿瑾昨晚温存之余所说的话,你的身份便是你最好的武器,不禁红了脸。“刚才我问姑娘话,姑娘也是不答,现在又一个人在这里傻笑。”
碧落看了一眼巧姐的表情,不禁好笑道:“算了,不跟你卖关子了,是二爷告诉我的。”
果然一切尽在孙羿谨的意料之中,三爷向来尊敬他二哥和二嫂,出了这档子事,也就把玉姨娘给移到外面住了,还亲自上门赔不是,可能也觉的这小玉确实泼辣,依莲是受了委屈,亲自去接了依莲回来,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老太太从静安寺回来听说了这事,各家谁不说碧落这丫头年纪虽轻,处事确是周到。老太太想着自己年纪确实是大了,这把交椅迟早是要交出去的,碧落这丫头眼光独到,做事有分寸,也不乏手段,倒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