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徐长然觉得自己越发像商人了,尽管见到他第一眼的人说他看起来是个标准的文人,可相处后都说他是个活脱脱的商人。
其实他做这么多,并不为利,只希望有一天能站在一个高度,让徐长然这三个字成为一个招牌,让她知道他在哪?有一天无路可走时再回头来找他,他会原谅她的。
但他又是如此了解她,知道她绝对不会走回头路的,徐长然苦笑,为什么要这样清醒。如梦,我定要找到你,哪怕你死了,我也要留你在身边,这是你欠我的。
“大哥,你是故意的吧!”徐长情一点也不客气的坐在徐长然对面的的椅子上说道:“答应孙羿瑾的邀请,又故意在赴约上拖延时间,让他们认为你并不中意他家,来抬高自家身价,是不是?”
徐长白摇了摇头,宠溺的看着徐长情,笑道:“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一点长进都没有,你只猜对了一半,最主要是看孙羿瑾是不是个人才,能不能帮我赚钱,商人为利,天经地义。
到山城后就没见你出去过,今天就带你去散心,听说孙羿瑾会带家人来,你也去多认识些小姐太太也是好的。”徐长情大呼奸商,却不得不接受徐长然的安排。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但对方依旧不见踪影,碧落早就坐立不安了,看到孙羿瑾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禁佩服孙羿瑾的淡定。
孙羿瑾一眼就看穿碧落的想法,解释道:“早就听说他们东家是个标准的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他只此番举动,不过是在考验我是否具有和他合作的资格。”
“早就听说孙家二少是商界奇才,看来真是不虚此名,”一阵爽朗清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红衣女子首先闪进来,轮廓深刻,皮肤白晰,倒是个不多见的美女子,紧接着进来一位身着长衫的男子,不像个商人,倒像个书生。
本来以为孙羿瑾已是长的十分好看,这男子长的倒比孙羿瑾还要好看三分。徐长然在见到碧落时怔了一下,随即马上恢复了自然。
笑着说道:“羿瑾兄,久等了,还请见谅,舍妹爱热闹,我便带她来了,”孙羿瑾爽朗的回笑道:“不妨事,本就是为了帮徐少接风洗尘,热闹点好,适才内人才说我们男人讲话,她都插不上话,现在好了,有人陪她了。”
碧落一面微笑着一面腹诽孙羿瑾说瞎话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回家的路上,碧落实在是累了,看了看旁边正在闭目养神的孙羿瑾,浓长的眼睫毛,坚挺的鼻梁,两片薄唇,真是养眼。
早年听娘讲过,薄唇的人注定薄情,碧落知道娘在说爹,她等了他一辈子,而他终究是负了她,他这一辈子爱过很多人,而她爱的始终只有他而已。
可再养眼也抵不住睡眠对人意识的侵蚀,很快碧落就进入了梦想。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说话,但终究是太累了,实在无法撑开眼皮。
醒来时已是夜晚了,巧姐端着一碗素菜粥上楼来,正好看见碧落醒来,说到:“二爷对姑娘可是真上心,下午姑娘睡着了,是二爷抱姑娘回来的,还嘱咐我说,姑娘中午喝了酒,等姑娘醒了熬一点素粥可能会好点。”
碧落心里一阵感动,忙问:“二爷呢?”巧姐扶碧落坐好说:“二爷没交待,便出去了,姑娘对小的有救命之恩,也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淡了,对什么事都不在乎,其实这样会让人误以为姑娘的心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虽然小的不知道姑娘有怎样的过去,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执着了,要珍惜眼前的幸福。”
碧落向来视巧姐为亲人,巧姐没读多少书,倒懂的这个道理,自己反而不懂的这个道理了,不是不懂,是不愿意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