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旺几人是听说了近日风灼雪得朔王之宠的事情的,也多少知道些风灼雪的事迹,心里没了底。
“怎么?刚刚不是还大呼小叫呢?”
月色下,一身白衣素颜的风灼雪似是没有骨头般摊躺在太师椅上,问话十分轻柔。
这使李旺几人似乎暂时忘却了风灼雪的为人,以为可以蒙骗过去。
努力堆起笑容,满脸的谄媚。
“不敢,不敢,王妃说笑了。”
“说笑?不不不,本妃可没有开玩笑。不过,倒是挺佩服你李旺的,真的!”
本来是一种威胁的口吻,却被风灼雪懒散的说出来,狡猾如李旺也弄不清楚这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万一认错弄巧成拙,那就太得不偿失,可要是当什么都没发生,又有些不大可能。
此时的李旺被风灼雪欲盖弥彰的态度弄得晕头转向,压根不敢乱说,尤其是听见风灼雪夸他。
“王妃严重了,小的,小的只是个奴才,哪能……”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奴才啊!”
话未说完,就被风灼雪迅速抢了去,只是这一声没了刚刚的轻柔,音调拔高,语气里的威严让李旺不寒而栗,更不要说他身边那两个跟班了。
只见李旺几人立马开始磕头,那脸都恨不得钻到地下。
“王妃饶命,请王妃饶命啊!”
“哦?本妃还未说你们有错,你们就敢喊饶命,那那些明明无辜的人喊了饶命,你们却视而不见,他们的下场如何?”
凌厉的话语堵得李旺不知作何解释,只不住的低头认罪,他听出了风灼雪早已知道事实,若再欺骗会毫无意义。
“所有人的命都是一样的,毫无三六九等分,所以,你没有任何理由和权力左右他们的生死!”
似是要将这个等级森严的礼教推翻,风灼雪竟如此大胆的说出这番话来。果然,整个院子的人眼中无一不透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就算见惯了风灼雪洒脱不羁的性子,苏苓还是在听了这句话后震惊,她想象不出是怎样一个风国造就了这样一个女子,一国公主?
“来啊,将李旺关入烙殿,一夜时间选择一种死法。至于这二人,趋炎附势,助纣为虐,各打二十大板,逐出朔王府!”
猛然,风灼雪从太师椅上一跃而起,长臂一挥,向身边的几个奴才下令。
院里的都常年受李旺的压迫,听到风灼雪的判决,心里都是一阵暗爽,对风灼雪的感觉直接就上了好几个档次。
“王,王妃饶命啊!奴才,奴才。”
“你,你,你一个外族公主而已,凭什么不经过朔王的同意便随意杀我?”
被逐出王府的两个奴才不停地喊饶命,却依旧被拉下去挨打,而李旺显然已经狗急跳墙,也什么都不顾了,和风灼雪杠上,搬出晏朝皇压她,毕竟自己在朔王府这么多年,晏朝皇都看在眼里的。
“放肆!李旺,死到临头竟敢口出狂言!快把他拖下去!”
苏苓现在是最见不得谁诋毁风灼雪,毕竟相处这么长时间,风灼雪的为人她很清楚,招呼着几个奴才,将李旺拖出院子。
“大胆!何人敢夜半于朔王府滋事?!”
几个平日受了不少欺负的奴才刚将李旺死拽着出了院,就被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拦下。
苏苓一眼就认出是总跟风灼雪过不去的楼奇,眉头紧锁。
“原来是楼侍卫,奴婢奉王妃之命,将这朔王府的害虫清理,不想惊动了楼侍卫。”
楼奇一听这话,眼神闪过一丝狠厉,那股厌恶感也随之加深。
“李旺犯了何错,罪致死?再者,他是王府的老人了,就算有错也应禀报王爷,王妃怎能私做主张,置王爷于何地?”
这个楼奇,每次都要和风灼雪过不去,也不知怎么招惹到他了。
而此刻楼奇很愤怒,在他看来风灼雪越来越嚣张,竟然明目张胆的杀朔王府的人,而且未和王爷商议,根本没把王爷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