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个公主和传言中的相差甚大,不得不防。”
书房内,楼奇单膝跪地向晏朝皇进言。
晏朝皇早己经得知刚刚风灼雪在锦绣阁前的作为,这一招杀鸡儆猴出奇制胜,点到为止恰到好处,既警告了想害她的人,又在王府树立了威严。
晏朝皇一只手背于身后,一只手置于身前,背对楼奇,站在案前看着自己刚刚画完的女子,眼神里透着探究。
只见画中女子一身素白衣裳,墨发随意倾泻,除了一只简单的木簪便无一饰物。未施粉黛,却是周身的光景都只是她的陪衬,眼睛里的流光让人心动,好一个出尘绝色女子!
楼奇见王爷没搭理他,只盯着那画,他知道画中人是谁,心中恼怒却又不敢发作。在他此刻心中,对风灼雪的感觉就更不好,他总觉得,此女子会害了王爷。
“楼奇,她在府中的一举一动都盯着,至于府外,自有青冥。记住,你最主要的职责是王府。”
晏朝皇收回目光,缓缓转身。
楼奇当然知道这话里的意思。
“属下明白。”
“下去吧。”
楼奇领命便离去了,晏朝皇独立在书房,心中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日子,风灼雪明显感觉到了变化,虽然那日她并没有做得多么狠绝,但那些提醒倒是很有用。
府中也没人敢随意议论她,见到她至少还知道喊公主了,虽多少有点不甘,但初见成效,风灼雪还是很满意。
这日,她照常活动完筋骨后,便叫了苏苓一同在院子周围散步,可刚出院门,就看到不讨喜的人迎面而来。
风灼雪蹙眉,多日未见,不知这莲锦绣今天来又要做什么。
“公主这是要出去?”
莲锦绣上来就问了这么句,明知道她出不了府。
风灼雪懒得理她,不做声,面上有着不耐烦,意思很明显,有事说事没事可以走了。
莲锦绣对这样的风灼雪没在意,笑得一脸温婉。
“公主,可否想出府走走?”
此话一出,风灼雪的眼睛都亮了,但对上那笑得深谙讳莫的莲锦绣时,心中一番计较。
“想啊,本公主在这王府都待了这么久,整日闷得很,可惜又出不了府,也欣赏不了晏国的繁华,唉。”
风灼雪确实想出去看看,虽然凭她流窜的本事出去应该不难,但又不熟悉外边的情况,不能贸然行动。
莲锦绣眼唇笑出了声。
“我已经求得表哥同意,让我陪伴公主出府,也好看看我们晏国皇城的繁华热闹。不知公主愿意否?”
莲锦绣只是想赌一赌看她会不会跟自己出府,却正好中了风灼雪的下怀。风灼雪在王府都快闷死了,王府已经被她明里暗里地转了个遍,一直想着如何看看外面的世界,这次莲锦绣就算是要耍什么花招她也不会放过这机会。
“愿意,多谢莲小姐。”
“公主,请。”
莲锦绣伸出手,让她先行,自己随后跟上,眼底的得逞和算计清清楚楚地落在了苏苓眼中。
“你明知道她没安好心,还答应?”
苏苓紧挨着风灼雪,在她耳边低语。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是真的想出去玩玩嘛,难不成她还想要我命不成?走吧,多留意就好。”
将落在胸前的墨发潇洒抛到身后,风灼雪拉着苏苓大步走在前头,嘴角勾起愉快的笑,心里有些兴奋,对于能亲眼看看这古代的面貌这事相当期待。
苏苓只好跟随,只当是她在深宫久了,又被困王府不得出,对这外面的世界好奇。
只是她们都没想到,风灼雪一语成箴,这莲锦绣竟真的什么都不顾了想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