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控的发展(二)
不可控的发展(二)

把王健弄回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一点钟了,站在家门口,脑袋已经因为酒精和困意的苏迁还是站在门口挣扎了很久。

苏迁对于家的观念很强,而且领土意识更强,在完全专属她的空间里,她不希望看到其他人,像是外来入侵者。

有一个凌易阳和一只蠢得要死的鸡已经够了,如今还要多出一个王健,她掐死他的心都有。

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门打开,然后把王健扔进了凌易阳住的书房里。

“呃~”王健一沾着床好像极不舒服,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苏迁没有理会,让凌易阳好好照顾王健,就准备出去了,王健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别走……”苏迁和凌易阳同时满脸黑线。

凌易阳上前一把打下酒鬼的手,立马就有五指印浮在白净的手背上。

不过王健得谢谢凌易阳,多亏了凌易阳手快,要是等苏迁出手,可能明天他就要在骨科病房里醒过来了。

苏迁狠狠的看了这个醉得一塌糊涂的人,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这时王健极不舒服的翻个身,在灯光下一看额头上竟然有密密的汗珠,真是奇怪。

苏迁转身时一不小心一瞥,那裤子上的好像是有点暗红色,难道是血迹的颜色?

长时间的训练格斗,受伤本来就是稀松平常之事,所以说的玄乎点练武之人对于血腥很敏感。

苏迁几乎在同一时间肯定了这就是血迹,可是血迹的地方如此敏感,怎么一个大男人会在臀部有血迹?

苏迁的脑袋霎时清醒过来,甩甩头,脑袋里警铃大作,不断有东西在脑袋里闪过,最终变成一个她最不愿相信的猜测。

王健啊王健,你该不会是,该不会是跟韩枫做了吧?

苏迁伸手摸了摸王健的额头,上面的温度正显示着这个人正在发烧,是高烧的那种。

这更加证实了苏迁的猜测,因为在很多书里都说过会出现发烧的这种状况。

王健还在那里烧糊涂的胡言乱语,越说越没谱。

几乎是下意识的,苏迁回头对着凌易阳道:“出去。”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让凌易阳知道这事。

凌易阳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苏迁这是在赶自己出去吗?

“苏迁……”

苏迁这时却完全失去耐心:“出去!”不容辩驳。

说完不在看凌易阳,而是拿出纸给王健擦汗,直到身背后响起关门声,才松了口气。

原地焦躁的转了好几圈,才深吸气,慢慢走到行军床边,慢慢褪下王健的外裤。

靠!

苏迁一脚踹上床的脚,真是忍不住粗口,外裤一褪,里面的状况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白色的内裤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苏迁才不想再看里面是怎么回事。

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一直有听说,这方面的书还是有涉猎,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还是足够震撼。

真是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把这个人捡回来,早知道是这样就让他冻死街头好了。

哪怕明天的报纸头条是:某某学校老师因同性滥交冻死街头,也不关她鸟事。

然后给王健穿好裤子,招呼进来凌易阳,一行人有大半夜的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门诊挂急诊,苏迁拉住因为王健高烧不退要挂呼吸内科的凌易阳:“不要挂呼吸,挂肛肠科。”

看着凌易阳不解的看着自己,不由吼一声:“去啊,听不懂中文啊,让你挂肛肠!”

苏迁讨厌医院,因为来的次数太多,这永远消散不去的消毒水味,冰冷刺骨。

这个时间医院里静悄悄,灯光都很昏暗,显得有些可怖。

肛肠科里护士站里只有一个护士,还在打瞌睡,没有惊动那个护士,直接到了值班医生的房间里。

那个医生也趴在桌子上玩忽职守的睡得一塌糊涂,苏迁上前狠狠拍了两下桌子,那医生睡眼朦胧的跳起来。

“谁,什么事?出了什么事了?”

这个医生很年轻,看得出来还有些稚嫩的面孔并没有沾染上世俗之气。

支走了凌易阳,苏迁坐在医生对面,问道:“你就是医生?”

医生一边擦着自己睡觉时遗留嘴角的痕迹,一边回答道:“实习医生。”

“好吧。”苏迁现在才没有气力跟他计较这些:“你先看看他。”指指王健。

那医生站起来,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副手套给自己戴上,然后走到王健身边,苏迁已经给王健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

医生熟门熟路的扒开王健的裤子粗略的检查了一下,抬起头来眼神复杂的看着苏迁:“不会吧,这么激烈?”意有所指。

“靠!”烦躁的扒扒头发,苏迁今晚第二次骂脏话:“不是我!”

她发誓要是这破医生在那么暧昧不清的看自己,她才不管这是不是医生,也要要他好看。

好在这医生也算识相,眼看苏迁发飙,转过头去干自己的活去了。

王健第二天是在白色的病床上醒过来的,他醒的很早,宿醉的头痛,还有下身撕裂般的痛,让他无法入睡。

睁开眼,满眼都是白色,稍微一动浑身车碾过一样,床尾坐着的人却吓了他一跳。

那个人整个人黑着脸,周围像结了冰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直直的看着自己。

完全没有想过那个人会在这里看见,他心里没有底的弱弱的问了一句:“苏,苏,苏迁,你,你怎会在这里啊?”

被问到的人,或许是勾了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更吓人:“你猜。”语气平的像一条线。

苏迁现在想杀人的心都有了,罪魁祸首居然敢一脸无辜的看着她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问得好,好极了!她也想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不是在家里大床上睡着醒酒,而是在把凌易阳赶回家后,在这个恶心的医院熬了一个通宵。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才会做那么蠢的事,才会把这该死的人捡回家,才会带他来医院,才会受到那个死人妖医生的那种目光!

要不然,她就该把这祸害半夜拉上山活埋了,也算是为民除害吧。

王健不自觉的往后蹭蹭,他觉得她的女学生现在看他的目光不太正常,确切的说是有些癫狂,再确切一点是像要杀人的目光。

具体要杀的是谁,那个倒霉鬼不用也知道。

“苏迁啊,”他绝对有理由相信他的学生能够做得出这种事,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先讨好再说:“你先不要生气,有话慢慢说嘛,万事好商量。”

这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却换来学生不屑的冷笑。

“有话好好说?”学生挑挑眉,像一把刀:“好啊,那我们就好好说。”

王健得蒙大赦的狂点头,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些疑问要请教学生:“苏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知道吗?”

学生听到自己的问题,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这是在问我吗?哈哈。”

学生笑的前仰后合,他却笑不出来,因为他看见学生的眼里根本没有笑意,笑出来的声音那么,那么恐怖。

“好,我告诉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学生的笑声戛然而止,就像她根本没有笑过,在一片就要让人窒息的沉默中,学生慢慢开口:“肛裂,这个答案满意吗?”

王健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苍白一片,很多画面渐渐清晰,不堪入目。

学生的声音还在继续:“好了,老师,现在该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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