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生物‘围脖’
外来生物‘围脖’

“凌易阳,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她亡!”

前面我们说到一只被凌易阳私自藏起来了小母鸡,那么最后她的命运怎么样了呢?我们现在就要来说说这件事情。

苏迁回到S市的第二天清晨,一声声轻快的鸡叫声打破了这栋小楼的平静。

此时大约是早上5点多的样子,所有的人都还沉侵在甜美的睡梦中,就算是一小时以后要手拿面包公文包发型诡异的挤着地铁公交车的上班族此时也还没有要醒过来的打算。

也就是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早晨,苏迁从梦里被惊醒,耳边传来声声欢快的鸡鸣,让她以为自己还在那个小山村。

然后她反射性的起床,穿衣,打开房门,进了卫生间,洗脸,刷牙,回到客厅,活动手脚,准备开始一天的劳动。

可是,压着腿,渐渐清醒地看着眼前的景物,这分明就是自己在S市租的房子,根本就不在小山村了。

那么,鸡鸣声是从哪里来的!?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启明星独自在空中有点孤单,鸡鸣还没有停止,并且伴随着更加混乱的声音,而声源已经很清晰了。

拉开书房的门,果然,这里就是一切罪恶的发源地,凌易阳裸着上身,下身穿了一条充满了夏威夷风情的裤衩,正在书房的一个角落里,捂着某个生物的嘴,惊恐的看着打开的门,确切的说是惊恐的看着门后出现的人。

而那个外来生物丝毫不理解他的苦心,还在为自己被打断的清晨高歌忿忿不平,拼命的用力拍打这翅膀,甚至用坚硬的小嘴去啄凌易阳的手。

苏迁双手抱在胸前,甚至可以是说嘴角带着弧度在看着这两只的窝里斗,只是这样几乎可以称得上笑容的表情,看的凌易阳心里打鼓,暗叫不好。

实际上,在小母鸡‘咯咯’叫第一声的时候凌易阳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好,非常不好了。

于是他立即从睡眠状态变成战斗状态,睁眼,翻身,找到小母鸡的确切位置,掀开被子从床上跳起来准确的朝小母鸡飞过去,捂住小母鸡的嘴,不再让她乱叫,继续扰乱社会治安。

最重要的是不要吵醒隔壁床上睡着的起床气很重有明显很多天没有睡好的,眼里的动物只分为可以吃和可以吃的对动物没什么任何爱心可言的某人。

要是吵醒了这位煞神,这只小母鸡的鸡生也算是走到尽头了。苏迁可不比他,她是绝对不会被楚楚可怜的眼神所麻痹,或者她突然转性大发善心饶她不死。

所以,如果一旦万一苏迁要是就这样被吵醒了,那这只小母鸡就算逃得过昨天自己的屠刀,也逃不过今天,迟早还是只有被端上餐桌的份。

最可恶的是,这只找死的家伙完全没有危机意识,被捂住了嘴还要叫,还要啄自己的手,真是鸡咬凌易阳不识好人心。

但就是这样,谁能扼杀鸡的本能呢,尤其是一直不长脑子的笨鸡。

笨鸡还在叫,隔壁却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他敢肯定苏迁醒了,起床了,出卧室了,进卫生间了,洗漱了。出卫生间了,等等,她近了,近了,更近了……

五、四、三、二……完了,完了,她在门口了!门开了!她就站在门口,比平时微微睁大了眼睛,三秒之后,她双手抱着肩,嘴角勾起类似微笑的弧度。

然后她说:“把她交出来。”

凌易阳一把扯着鸡脖子藏在身后,大无畏的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苏迁轻轻咬牙,加深了一点弧度:“把她交出来。现在!立刻!马上!”

凌易阳掐着鸡脖子,尽管手颤抖着,但更加觉得自己勇气十足,摇头:“不,不要。”

“不要?”苏迁的话从牙缝中磨出来,阴风阵阵:“凌易阳,这一个月我不在你脾气渐长啊!什么?不要?你再说一遍试试。把她交出来!”

小母鸡啊,对不起了,凌易阳在心中默默对小母鸡说抱歉,小母鸡啊,你不要怪我见死不救,实在是我也是寄人篱下,对方态度又坚决,火力又猛烈,我实在是扛不住了啊。

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两权相害取其轻,如果交出你可以保全我的话,那么你就牺牲你一个幸福我一生,完成你济世救人的圣神使命去吧,我亲爱的小母鸡。

动物的本能就是能够本能的感受危险的临近,当小母鸡感觉到她最后一道保护线也弃她而去的时候,她终于收起了之前嚣张的嘴脸,用把凌易阳的手心桌的满是伤痕的嘴,轻轻地讨好地蹭着凌易阳的手背。

凌易阳对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表现大为不耻,大骂这是个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家伙,想想自己疼得火辣辣的手,那笨鸡简直是死有余辜!

“不要!”

凌易阳昂起脖子,心虚地做出一副强硬的姿态。

很好,苏迁看着这个为了一只小鸡仔简直是要翻天的不知死活的凌易阳,转身离开了书房。

片刻后,她又回来了,吓得刚松一口气以为自己坚持就是胜利的凌易阳倒吸一口冷气,全身发抖。

因为苏迁手上拿的不正是他昨天为了为庆祝苏迁回家特意磨得锋利的菜刀,菜刀通体银白,油光蹭亮,寒光闪闪。

他可以保证,这把刀的锋利程度,绝对是刀过鸡头落,没有半点痛苦。

“凌易阳,把她交出来,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她亡!懂了?把她交出来。”

凌易阳绝不承认在那一瞬间他确实有过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有向恶势力低头的可耻冲动,但是他hold住了:“苏迁,你能暂时不吃她吗?一下子吃得太油腻的话,你的肠胃会接受不了的。”

对于凌易阳的劝解苏迁只是很平淡的表示:“so?”

“你倒不如先把围脖养着,等她长大了再吃。”为了增加可信度凌易阳立刻把背后的小母鸡暴露在苏迁的菜刀下:“你看她多瘦,现在吃都顶不了你塞牙缝的,多浪费呀!所以,我们再留她一阵,等把她养的肥肥胖胖的再吃,不是更好吗?啊,苏迁?”

“围脖?怎么,一盘鸡肉还有自己的名字?”

“当然了,你看她这圈红色的鸡毛多么像一个围脖呀!”凌易阳又露出狗腿的微笑,并且晃动那位最新名字为‘围脖’的小鸡姑娘,以便可以打动掌握她生杀大权的苏迁。

围脖也不负重望,把她所知的一切讨好伎俩都使了出来,如果有人能看懂她的表情的话。

瞧瞧,她不过是几天不在而已,这些人简直是要逆天了,这狗腿的笑,这只居然会为了保命讨好人的鸡,简直就是蛇鼠一窝,鸡犬不宁。

“好吧,凌易阳,我同意你的建议,再留她几天鸡命。不过,要是她在早晨无故的叫,吵醒我的话;如果她把我家弄得满地鸡毛和鸡屎的话;如果她在这里乱窜搞得我的东西一团糟的话……如果发生了以上任何一条的话,你和你的围脖,都给我一起卷铺盖卷走人,知道了?”

“是!知道了!”

‘碰’苏迁的房门关上,她又回去睡回笼觉了,这只刚刚从死里逃生的笨鸡,又趾高气昂的在凌易阳面前踱来踱去,威风凛凛。

这瞬间凌易阳有种把绅士风度抛到外太空,然后掐死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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