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使坠落凡间,被打回原型做回一个凡人的时候,传说那便是灾难要降临的时候,然后避免这个灾难,就只有... ...将其关入天牢。当月曜和傅卿触摸最后一道青铜罗生门之时,便被带进一个只有光的世界,在哪里,没有一丝的黑暗,没有尽头,没有天上和地下,仿佛所有的东西都是光所制成,当他们正在迷茫的寻找之时,一阵缥缈而熟悉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你们,终于来了?”当月曜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是暮歌的声音。洁白的羽毛从天上降下,掉落在地上,落在肩膀上和头上之时,瞬间化作一阵光尘散去,当羽毛全部落下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暮歌?!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傅卿看着此时的暮歌,惊异的叫着,她还是穿着一身洁白的法师长袍,只是身后的羽翼已经不是正常的大小,比月曜的还要大上几倍,甚至几十倍,站在他们面前的暮歌就犹如天使一般的存在,暮歌看着他们,如冰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你们,终于来了。”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月曜惊异的看着暮歌,眼里充满了迷茫。“我是最后的天魂守护者,我是你们最后的敌人。”暮歌抖动着翅膀,随后便落在地面上。
“什么?”傅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除了惊讶就只有木讷。“公主,别开玩笑了,自从你被除秽抓去之后,我们就很担心你的安全。”月曜摊开双手说着,暮歌向前走了几步,眨了眨眼睛“与其说我是被抓走,不如说是被带走的。”还没有等到傅卿他们说什么,她继续说着,“其实早在我被自己冰封之时,我就是天魂的守护者,我也知道你会进这里。”说着看向傅卿。“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傅卿站在原地,一脸的疑惑。
暮歌叹了口气“哎,我可以告诉你们所有,但是最后你们还是要战胜我才能走出这里。”月曜咽了口唾沫,已经说不出话,“当我被自己的术冰封的时候,我的灵魂就在这个世界游荡者,由于我是未死去的灵魂,只能飘荡而不能在有其他灵魂的地方停留下来,我来到天之圣域是被一个声音召唤而来,他的声音就好像是一首会催眠人的曲子,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告诉我,要我做这里的守护者,还有等有人进来的时候要守住这里,其实我一直没有见过那个人,他只是在用声音和我对话,我问过他在哪里,而他却说他在一个坚固的防御墙内出不来,要由我担任他的位子... ...”
“你给我停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是我只知道你不是我们的敌人,你还是暮歌。”傅卿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是吼着的,声音很大。暮歌浅笑着,“不管你是否明白,只要你记住,现在我就是你的敌人。”在他说话的期间,一道半月形的光刃向她飞去,暮歌下意识的侧身躲避,光刃从她的肩膀擦过,洁白的长袍被划破一道口子,暮歌转眼看向月曜,只见月曜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手中又开始凝结出另一把光刃“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公主。”傅卿转过头对月曜喝道“你在干什么?”
“她不是公主,她只是一个假冒的罢了。”当月曜的话落下的时候,暮歌低下头讥笑着,轻声的说着“不是啊,我可不是一个假冒的人,这个身体的确是暮歌。”“你说什么?刚才你说的都是在骗人吗?”傅卿说。“呵,我可没骗你,这个身体的确是暮歌啊,而且我也是你的敌人啊。”她说的很轻,脸上狰狞的笑着,将暮歌原本貌美的容貌扭曲的变成另一个人一般“我可是很喜欢这个身体啊,她拥有可以冰封一整座城的能力,可惜我出了天牢的时候只是一个灵魂,不然我也不用找一个身体。”
“额?”傅卿向后挪动了几步“现在,到底该怎么做?”说着转头看向月曜,月曜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看着暮歌“现在只能抹杀掉她了。”说着手中就出现了一柄黑色的长剑,直向暮歌刺去“哈哈,你说什么?抹杀掉我?如果杀掉我,那么她也会死... ...呃?!”当她说话的时候,月曜的长剑已经刺穿了她的身体,暮歌看着月曜,冷笑了几声,随后便晕了过去。
傅卿冲到月曜的面前,抓着他的衣领大声的喊着“你在干什么?她可是暮歌,不是我们的敌人。”月曜掰开傅卿的手,蹲下将手放在暮歌腰间的伤口处,伤口立即结成一层冰霜,鲜血已经不往外流。“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 ...”
“不,我只是让她暂时的睡过去,这是将敌人逼出公主身体的最好办法。”当他们正在交谈的时候,四周的光开始变暗,最后完全变成黑色,一个声音在黑色的空间里回响着“呵,没想到你还真的下得了手,不过,没有了身体,我一样可以将你们置于死地。”月曜在沉睡中的暮歌身边筑起一道坚固的屏障以保护她的安全。
傅卿看着陷入沉睡的暮歌,渐渐的松了一口气,那个声音又在次响起“你在哪?我来和你战一场。”月曜说着张开他那渐渐变成黑色的羽翼,手中的长剑已经展开,傅卿看着月曜后退了几步,似乎在给他让出一个可以发挥的位置。渐渐的,黑暗的空间又开始变换,变成一座幽暗的古城,他们站在古城的庭院内,两人紧张的环顾四周“我就在古城的中心,不过,你们可能没有办法到达这里了... ...”那个声音说着就消失不见,庭院的四周围开始出现一道道的黑影,逐渐的实体化,最后变成一个手持利刃的影子骑士。
“站在我的身边,不要走开。”月曜对着傅卿说着,开始靠近暮歌。两人开始戒备着那些影子骑士的行动,月曜张开翅膀,在那些影子还没有动之时,他已经展开了行动,羽毛像箭矢一样,射向前面的敌人,那些被羽毛射中的影子瞬间消失,然后又有新一批的从新凝结。“他们杀不死!”月曜说着的时候,暮歌开始发出轻微的呻吟,傅卿看着紧皱着眉毛的暮歌,内心不由一震,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只感觉一股揪心的疼痛。
月曜顾不上什么,举起手中的长剑,冲向敌人,破晓的剑刃在黑暗中挥舞着,划过一道道的黑色轨迹,影子骑士如连绵不绝的滔水,一下子涌向月曜,月曜下一下被影子骑士淹没,只听见一声吼声,压着月曜的影子骑士开始飞了起来,最后掉落在地面,傅卿看着远处的月曜。此时月曜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黑色的长发随风摆动,尖长的指甲如匕首的利刃,黑色的翅膀在月下散发着诡异的光泽。
傅卿知道这是他身上的阎魔之血,月曜仰着头大声的吼着,四周的影子没有在靠近,只是远远的看着,在月曜吼声过后,他又变回原样,那种形态他只坚持了一会,变回原样的月曜摇晃了几下便倒在地上,傅卿看了看月曜,在看了看暮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暮歌从沉睡中醒来,摸着腹部的伤口,看着四周。
四周的影子骑士闻声冲向暮歌,就在他们的手中的利刃快要刺向暮歌之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暮歌眼前一晃,只感觉有一股微热的液体东西溅在脸上,当她定眼看向前方的时候,却看见傅卿的身体已经被利刃穿透,他的肩膀上,手臂上,大腿上,腹中和胸前,洁白的利刃穿透他的身体被染成红色,鲜血直留下地面。
暮歌愣了愣,看了看远方到底的月曜,再看看眼前被利刃贯穿的傅卿,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她仰着头吼叫着,如一头野兽一般。她身后的翅膀不自觉的展了开来,伴随着她的吼叫声,羽毛开始飘零在空中,散落到地面结成一层冰霜,直至庭院各个角落都被冰雪覆盖,暮歌才停了下来,傅卿向后倒下,倒在暮歌的大腿上。
“你没事吧?”暮歌看着傅卿正在流血的伤口,还有不停从口中涌出的鲜血,内心一阵纠结。傅卿浅笑着,当他张开嘴的时候,几口鲜血涌了出来“我不会死,只要我的符还在,我就不会死,但是我现在好疼,原来疼痛的感觉是这么的奇妙,好像心好被撕开一样。”正当他说着话的时候,月曜已经醒来,抬头看着四周被冰霜包围的庭院,再看着远处的暮歌和傅卿,有点疲乏的站了起来,走到暮歌的面前单膝跪下“公主,你没事吧?”
暮歌摇摇头,低下头看着闭着眼睛晕过去的傅卿,眼里充满了怜爱,抚摸着傅卿的毛发和额头,月曜才注意到血流如注的傅卿,对他的上感觉有些意外,立马冻结了他伤口的部位止住血液。
四周被冰封的庭院开始裂了开来,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暮歌抬起头,发现不是只有庭院才被冰封,整座古城都被冰雪所覆盖,她愣了愣,为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感到意外。“怎么?!怎么可能... ...冰雪竟然可以覆盖住整座古城!”那个声音惊异的叫着,古城渐渐的消失,一团白色的火焰漂浮在空中,暮歌将傅卿放在地上,抬起头看着那团火焰“你,是守护者么?”
那团火焰没有回答,就在哪里静静的漂浮着,良久才说“是又如何?用了那个,你还能再占据这个天空的优势吗?”暮歌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只感觉一阵风吹过,一只缠满光丝的手抓向那团火焰,那正是月曜,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略到他的身后,一手抓住那团火焰,然后不知道从他的身体里拉出了什么。
“啊!就算我死去,我也不过是死去了一个幽魂,当我在天牢出来之时,便是天地颠覆的时候... ...”当他这句话说完的时候,火焰渐渐的消失,四周又恢复平静。当月曜松开手的时候,一道光冲进傅卿的心,暮歌抬起头看着月曜“你怎么知道魂魄会在那?”面对暮歌的提问,月曜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因为他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当最后一个天魂冲进傅卿的心的时候,他醒了过来,看着月曜和暮歌,疑惑的问着“怎么?一切都结束了吗?”月曜点点头“是的,一切都结束了。”暮歌来到他们的面前,单膝跪下,低着头说着“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真的很抱歉。”“不,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傅卿摇摇头。暮歌看着傅卿问着“命运呢?”傅卿没有说话,暮歌又看了看月曜,月曜也避开了她的眼神,不再出声,暮歌低下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露出一丝哀伤的神情。
“啊!”傅卿大叫一声,用手紧紧的抓住心口,说着,“怎么回事?我的心,就像是要出来一样,难道... ...是灵魂要交换了吗?”说完,傅卿就再次倒下。暮歌和月曜上前紧张的看着他,却没有做什么,因为他们知道当所有的魂魄聚集之时,便是傅卿的灵魂调回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当再次醒来的傅卿是谁,但是却注定是下一代的亚特王。
月曜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从他的手指的缝隙里,可以看得出有一丝丝的光线射出,随着他的手紧握,光线便渐渐的消失。四周空寂无声,只能听见他们的心跳声和呼吸的声音,他们都在等待着新王的带来。当王归来之时,或许就是苍凉的战歌赋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