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魔
阎魔

漆黑而空洞的洞窟内,傅卿和月曜相对而立,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凝望着对方。“怎么样?你还打算掩饰下去吗?从幽精哪里得到的记忆,难道你还想继续隐藏吗?”那个如鬼魅般的声音笑着说,一道黑色的轨迹在他们的面前划过,如闪电一般,然后一个全身裹着黑色长袍的男子站在了他们的旁边,帽子遮住了他的所有脸部,傅卿看了看他,再看了看此时沉默着的月曜“你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月曜欲言又止,仿佛那些话说不出口,月曜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转头看向那个男子“你不是在最后的阎罗殿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男子将隐藏在长袍下的手臂一挥,四周的场景开始变换,四周开始变成一座幽森的宫殿,而他们正站在宫殿王座的面前,那男子坐在王座上,用手托住脸看着宫殿中央的血池,在昏暗的烛光的照耀下,血池显示出渗人的暗黑色。

“只要我想,哪里都是我的宫殿,只要我的手轻轻一挥,四周都会变成一座死城。”傅卿看着变换了的场景,向后挪动了几步,双手抱着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月曜“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哈哈,你就告诉他吧,你的一切,不然我怕他会疯掉。”那男子以一种很轻松的姿势坐着“我上一代的阎魔大人。”

月曜抿了抿嘴唇,单膝跪在傅卿的面前,看着他“我会告诉你一切,但是不是现在,等我把他杀死后。”说着冷眼看向坐在王座之上的爽灵“我就会将一切都告诉你。”傅卿此时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愣在那里听着月曜说,爽灵刚才的放荡不羁的表情此时已经变成凶神恶煞的模样,如无尽深渊的黑色瞳孔看着月曜,冷冷的说“杀了我?就凭现在的你?可能吗?”

“那要试试才知道。”月曜低着看说着,微微抖动的肩膀似乎在讥笑。当他话刚落下的时候,爽灵就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手中开始凝结出一把漆黑的剑刃,刺向月曜,当他刺中月曜肩膀的时候,没有留下血迹,只听见一阵讥笑,爽灵手中的那柄黑色长剑开始冻结,月曜整个身体也在开始冻结。“你这个怪物,竟然控制自己身体里的水!”爽灵说着纵身跃下血池边。月曜抖动着身体,将身体上的冰屑抖下,肩膀上还留下剑刃穿透的伤痕“已经觉醒的我,功力远远在你之上,你怎么可能打败我?”说着张开翅膀飞在空中,用力的挥动着翅膀,羽毛就像箭矢一样飞向爽灵,羽毛打着血池中,溅起一道道血柱。爽灵双手掺在地上,地面开始颤抖,只见血池中鲜血开始在爽灵的身边旋转,最后形成一道血墙,防御着月曜的攻击。

“还不够快,再快,还要再快。”月曜狰狞的笑着,他如箭矢般的羽毛正在加快速度,傅卿看着此时的月曜,就如一个嗜血的恶魔般邪恶。爽灵显得有些招架不住月曜的攻击,额头流下汗水,在逐渐的退后,终于血墙被打破,爽灵惯性的向后退了几步,就在这个时候,月曜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甲开始变长,泛着淡红色的光芒,当他划过爽灵的喉咙的时候,形成一道暗红色的轨迹,爽灵的脖子上喷出一道血雾。

当爽灵倒下的那一刻,他看着月曜笑着,轻声的说着“呵,哥,你终于回来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俊朗,一样的冷漠,还一样的强大......”说着就倒向血池中“哥,其实我很嫉妒你......”在爽灵死后,月曜再一次的跪在傅卿的面前,“我未来的王,现在我将告诉你一切,我将不会对你做出任何的隐瞒。”傅卿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在幽精死后,我得到了一个梦境,其实在前面每杀死一个守护者的时候,我都会有一段记忆涌进我的脑中。”“记忆?!”傅卿愕然。

“是的,是一些我以往的记忆,在梦境里,我是阿鼻地狱的王子,我一生下来就是一个鬼力超凡的人,是一个天生的帝皇,我父王已经注明他死后就又我当这个世界的王和守护者,当有一天我在血池中浸泡着的时候,我的弟弟爽灵突然冲进来,集合六道的力量,将我流放到人间,想至于我死地。当流落到人间的我,却被附身在一个婴儿的身上,甚至失去了记忆,所以我在黑暗中我会颤抖,那不是我在害怕,而是我在兴奋,兴奋的害怕,当我的兴奋过后,我的能力就会变得比以往的强大,这些是我知道我的全部,我没有对你隐瞒着什么。”

当傅卿听完月曜的话的时候,他愣了愣,向后挪动了几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我的身上,我到底还要负担着什么?”说着就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感觉像是要崩溃一般。月曜单膝跪在傅卿的面前,双手交叉在胸前,“我未来的王,我恳求你不要将我的一切告诉任何人。我还是以前的月曜,以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我将永远的效忠于王。”傅卿缓慢的站起身来,低下头看着月曜,在看看倒在血池中的爽灵,“其实我是不是不应该惊讶这么多?”

“额?”月曜抬起头看着他,只见此时傅卿的眼神变得深邃,他知道,地魂已经回到了傅卿的心,给他的灵魂添加了一道更加坚固的边墙。“本来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进入万丈渊,拿回魂魄,这一切不都是不可思议的吗?”傅卿说着背着手闭上眼睛叹息着,就像刚才的事全都忘记了一样。月曜低下头说着,“我还恳求你不要将我的一切告诉暮歌公主,我不想关于我的一切除了你以外的任何的一个人知道。”傅卿点点头,看着四周开始变得虚渺的场景,“暮歌现在到底在哪里?”

当傅卿这样想着的时候,虚渺的场景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比以往还要高大,还要霸气的青铜门,最后一道罗生门,“地狱般的恐惧只是渺茫的幻影,然而天堂的寂寞却是不灭的永生,天堂?或者地狱?你会选哪个?既然害怕寂寞,何不陷入一片虚渺的恐慌?那,只是一些幻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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