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和月曜通过命门之后来到了一个叫做“人”的世界,当他们刚踏入第一步的那一刻,第一罗生门的守护者幽精静止了他们的时间,在他们耳边呢喃着“这是神的世界,也是人类的世界,在这里没有战争,没有死亡,没有痛苦,没有饥饿,只有快乐,这里是神为你们人类创造的世界,你们想要留下来吗?”面对幽精的劝说,他们的答案却是坚决的拒绝。
“是吗?你们不愿意吗?这是你们的第二条路,你们想要离开这里,就只有你们自己去想办法,为其三个月,否则退回阿鼻最后一层。”当时间再一次运转的时候,他们已经站在一间屋内,眺望屋外的风景,眺望窗外的远方,全是和在人界一模一样的场景,唯一不同的却是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他们已经在这里过了两个月,两个月里,他们没有任何的行动,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在看看身边空荡的位置,随后陷入沉默。月曜常在屋顶,在月光的照耀下吹奏着暮歌最喜欢的音律,傅卿依窗看着月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他自己都不会知道。
“命运,他死了吗?”这是两个月里傅卿唯一会说的话,然而月曜却总是沉默着,紧皱的眉宇和轻咬着的嘴唇看出他的无奈“命运,他真的死了吗?”傅卿在这晚再一次的问着他,而月曜此时却回答了他,他单膝跪在傅卿的面前“是的,我未来的王,命运他已经为了捍卫一切而死去。”
傅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眼前的是一块石头“你为什么要对我行礼?”他轻声的说着,眼睛却瞟向天空。“因为你是未来的亚特王,我现在只不过是提前跟你行礼罢了。”在月曜说完的时候,傅卿背着他离开,头也不回的说着“我不是王,我也将不能成为王,成为王的人即将死去。”月曜看着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的特别的苍凉,在那之后过了两个星期,傅卿依旧在夜里倚着窗户一言不发。
月曜放下手中的乐器,来到傅卿的身旁,低下头看着他“你到底在想什么?”傅卿微微的抬起头,无神的双眼看起来相当的疲惫“我?再看这世界的生命在流逝。”月曜向他看向的方向看去,只见街上此时只有寥寥几人,一个小女孩在对着他的爷爷撒娇。
“是啊,生命正在消亡,新的生命也在诞生。”月曜说这句话的时候,说的特别的轻,就连他自己也几乎听不到“我尊敬的客人,你们想好了么?现在还有少量的时间让你们考虑了,你们想好要怎么打动了我吗?”说着这句话的正是幽精,不知道什么时候幽精已经站在了他们的房间内,他以人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抱着双手冷冷的看着他们。月曜看了看傅卿,在看了看幽精,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等着傅卿说话,幽精走到傅卿的身旁“看来你才是领位者,那么,你到底想好了吗?是要留下来,还是要在阿鼻地狱中死去?”傅卿转过头看着他,却迟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相望着“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吗?”傅卿问着。
幽精叹了口气,背着手看着窗外的夜色“我也不知道。”“呵,是啊,你也是个“人”啊。”傅卿浅笑着。“呵,是啊,我也是个“人”啊,怎么样?你想好怎么样对我这个人下手了吗?”幽精张开双臂,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月曜背靠在门上,没有说话,紧皱的眉宇之间透露出一丝杀气,“难道还要我来动手吗?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了。”月曜对着傅卿说。“呵,没想到我这么的大意,原来我还只是一个“人”啊。”幽精用手捂住额头,讥笑着。傅卿看了看屋的外墙结满的冰凌,在看看屋里正在慢慢冻结的墙壁开始长出一条条尖尖的冰笋。
“死了,就会解脱了,至少不用再担惊受怕。”傅卿站在幽精的面前,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上许多的他。突然一道光在幽精的面前闪过,窗台上一直冰笋插在上面,冒着寒气,冰笋上还留着鲜血,幽精退后了几步,他的脖子上顿时喷出一道血雾。“呵呵,这样一来,我下辈子或许就可以做回人了。”幽静说着走到傅卿的面前,将食指在傅卿的额头点下,只见他的手指发出微微的光芒,在接触傅卿的额头之后就消失殆尽。
“这么一来,你也会疼了,你要去感受疼痛,那样才可以证明你还活着。”幽静说着看了看月曜“还有,你。”在幽精倒下的那一刻,四周开始变换,房间已经消失,四周幻化成为一座枯死的森林,幽精死之前的话还在他们的耳边回响着“我的生命已经逝去,你即将面对的,是一位真正的恶魔,那道门既是通往阿鼻,当你们有机会看见“他”的时候,请告诉他,我没有资格成为一个真神。”
原来,这几个月的时间和消沉只是个幌子,只是他们引幽精到他们埋伏之地的幌子,当幽精踏入那个房间的那一刻,幽精就感觉到了,感觉到死亡在逼近,月曜寒冷的气息渗入他的脊背。
远远地,一座门在升起,门是用青铜铸成,门上纹着一个凶兽的头,正在狰狞的看着他们,月曜和傅卿站在门前,咽了口唾沫。“你们的生命即将会在阿鼻留下,即使是这样,你们还要去吗?”那个兽头说着,傅卿看了看月曜,在看了看四周,死一般的沉静,除了他们的心跳声呼吸声就只剩下门后面传来那些犹如地狱般的冤魂在喘息嚎叫的声音。
“难道我们失去的人还不够多吗?我们还怕什么?”当傅卿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只有不怕死,才能不死。’似命运的声音,傅卿激灵的看了看四周,最后叹了口气。“听见了吗?我身后面的悲鸣声?你想成为他们的一部分吗?”第二重罗生门用低沉的声音说着,似乎是在警告。月曜手心中凝结着半月光刃,冷冷的说“那么,你想成为废墟的一份子吗?”罗生门冷哼一声,缓缓打开,打开的那一刻,从里面传来一股热流,当他们定眼看着里面的时候,火光冲天,叫喊声,辱骂声,哀鸣,在悬崖下翻滚着的不知道是岩浆,还是那些冤魂的血液。“怎么样?你们害怕了吗?你们的脚在抖吗?哈哈哈哈。”罗生门嘲笑着。
傅卿看了它一眼,就走了进去,月曜的凝结着半月光刃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似在害怕,当他经过罗生门的时候,罗生门斜着眼看着他“你有一股好特别的气息,不是刚才那位少年能比的,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月曜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他不知道它在说什么,可是这句话却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思虑着。
“是吗?是吗?你们都不怕死啊!当你在无尽的深渊坠落的时候,你不必惊慌,因为... ...即使惊慌失措,都没有人会救的了你,嘿嘿嘿。”罗生门的这句话,似在嘲笑,又似在提醒着什么,只是他们走的太急,什么都没有听见。
夜晚的凉风吹过死寂的枯木森林,吹进空树桶发出如鬼魂般的叫声,原本清爽的微风,可是他人却说这很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