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森林,前方却是一个悬崖,是我走错了方向?傅卿看着悬崖想着。虽然迷失方向,但眼前的景色确实让傅卿感到惊艳,对,就是犹如见到女子一般惊艳的美。悬崖下,一片葱翠的树林,不远处就是晶耀,在悬崖下看去,就像是一座隐居在森林深处的童话堡垒,偶尔几只鸟在下面飞过,为这景色添加了不少色彩。
就在傅卿沉醉的时候,后面传来一阵声音,木棍划过草的声音。傅卿回头看去,一个人影正在接近,他凝视着,原以为是贼人之类的人物,没想到却是一位瞎了眼睛的少年,乱乱的头发,衣服有点破烂,傅卿说道:“喂。你别再走过来了,前面是悬崖。”少年笑了笑:“我来的就是这里。”看着少年一步步的接近,傅卿第一感觉就是他似乎是想寻死,一把拦住他,抓住他的手臂,没想到他却反抗的说:“你放开我,我快没时间了。”傅卿思索着,难道死也要赶时间的吗?他的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挣开他的手,走到悬崖边一下子半个身子探下了悬崖,傅卿过去想拉他上来,却发现他的手在悬崖壁上摸索着,嘴里还一直说着:“怎么没有?他们明明告诉我在这里有一朵啊。”傅卿忽然看见悬崖壁上有一朵鲜艳的花朵,火红的花瓣,黄色的花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光芒,傅卿指着悬崖壁上的花说道:“你是要摘那朵花吗?”少年听到后着急的摸索着:“花在哪里?在那?”
傅卿把他拉起来:“我来帮你摘。”傅卿说着就探下身子,一手抓住悬崖上的石头,一手伸直的触碰花朵,摘到之后,手臂就好像断了一样的生疼,傅卿把花放在他的手上笑了笑:“给你。”他手拿着花握的紧紧的,对傅卿道谢道:“谢谢你。”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傅卿伸出手拉住他的手:“那个,能不能带我走出这里?”他笑着点点头。傅卿在他身后跟着他走着,他问道:“你是要去哪里?”一边说一边用手中的棍子探着路,傅卿淡淡的说:“晶耀。”他突然停下脚步,不知道干什么,傅卿问:“怎么了?”他摇了摇头,继续走着,然后用一种很淡然的语气说着:“一个肮脏的城镇。”“哦?”傅卿好奇的看着他,但是他并不想问为什么,因为即使问他,也许他也不会说什么。
傅卿看向他,问他:“那你呢?”“哦?我什么?”他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摘一朵花?”他沉默了许久,似乎不想说,傅卿继续说道:“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他们沿着一条杂草丛中的道路走了许久,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杂草堆中还隐藏着一条路,他一边走一边用棍子扫着杂草,似乎是在赶蛇。他们一路上对话很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直至来到晶耀,傅卿站在镇子的门口,没有城市的围墙哨塔,也没有特别的士兵把守,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块木做的指示牌,上面写着晶耀镇,其次还有几行小字做详细的介绍,但里面的建筑却宏伟,密密麻麻的房子,镇子中央的钟楼高塔,他开口说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傅卿刚从陶醉中醒过来:“额?你问我?我只不过是来看看。”他点点头:“哦,你要不要来我家里喝杯水?为了感谢你。”傅卿没有谢绝他的好意,和他走在街道上,赶集的,买卖的,闲话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还有各种各样的货物映入我的眼睛,突然,一位推着板车的大汉急匆匆的从他们身边经过,车上装满了海蓝色的晶耀石,手臂上纹着符咒,和他父亲一样的符咒... ...。
他们走过了几条街,最后来到镇子的后面,远离了镇子几十米远,不远处,看到一座房子,破旧的木板房。傅卿跟着他走进房子,一股浓郁的药物涌进他的鼻子,有点呛人,少年喊道:“娘,我回来了。”说着就把手中的棍子放在一边,摸索着走了进去,屋子里传来一阵咳嗽声和呼喊声:“晋,晋... ...”他回答道:“我在这,娘。”傅卿跟着走了进去里面,看见屋子里只有几张凳子和一张床,都十分的破旧和简陋,在床上,我看见一位脸色铁青的妇人,嘴唇苍白,头发凌乱的躺在床上。叫晋的少年走到床前,俯下身子,亲切的问道:“娘,你那里不舒服?”妇人咳嗽了几声:“没有不舒服,只是这么久不见你,担心。”我走上前,打了个招呼,伯母,你好。妇人看着我,问道:“晋,这位是?”晋道:“他刚才帮过我,所以我才带他来坐坐。”妇人哦了一声对傅卿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们家里也没什么东西招呼你。”
傅卿摇摇头,表示这不重要,妇人抓住唐晋脏脏的手:“你这会都是去哪里了?都半天了。”唐晋慢慢的把插在腰带后面的花朵拿了出来,妇人看着花朵,有点愕然,瞳孔抖动着,然后一咬唇重重的给了唐晋一巴掌。
晋手紧紧的捏住花朵,不让它掉落。我有些许不解,为什么打他?只听妇人骂道:“你出去这么久,就是为了这朵花?还把自己搞的这么脏还擦伤了?”话语间,妇人的眼眶渐渐的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眨了几下眼睛,泪水顺着流了下来,晋回过头笑道:“娘,你不是最喜欢这种花吗?我听别人说哪里有,我就去摘了。”妇人流着泪摸了摸唐晋的脸:“还疼吗?”晋摇摇头。妇人接过花朵,眼里充满了柔情,似乎回想起什么高兴的事情,傅卿有点沉不住气,很好奇的打听着什么“伯母,请问,这朵花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妇人摇摇头,脸上微笑着“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这是晋的父亲第一次送我的花。”晋问道“娘,这花叫什么名字?”妇人抚摸着花朵,细声说道“你父亲叫他‘日拢月’”
傅卿喃喃的说“真好听的名字。”妇人听后笑了几声“呵呵,当年他爹还真是傻,说什么这花代表他和我,要像花的名字一样,拢着我,护着我,可是,如今... ...”说着似乎有点伤感。唐晋安慰说着“娘,都过去了。”傅卿在旁边安静的看着,看着这么感人的场面却感觉不到任何的触动,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还在跳动着,但是却犹如石头般的硬。妇人咳嗽了几声,晋站了起来“娘,我去给你拿水。”傅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帮你拿。”走到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杯子是裂开的,有点向外渗水。把被子拿到妇人的面前, 让她喝下,拿回的时候一不小心让裂开的口子把傅卿的手割伤了一道小口,滴了滴血在‘日拢月’上,妇人有点忧心的看着傅卿的伤口,傅卿笑着“没关系,我自己不小心。”傅卿拿水壶冲洗着伤口,直至没有血为止,傅卿摸着伤口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
随后傅卿道别了那困苦的一对母子,给了他们自己身上仅有的3枚金币,这是他的全部的累赘了,他没有像其他故事的英雄一样,给他们一大笔钱,或者给他们请人治病,又或者给他们一些希望,傅卿的离去,或许是不希望再看到那个场面吧。他又向镇子走去,他想去看看那些人的生活,还有那些人们引以为傲的咒术。
就在傅卿走后不久,几个黑影潜进了屋子,妇人看着几个黑影惊恐的喊“你们是谁?”几个人没有回答她的话,晋着急的问“娘,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进来了吗?”其中一个手中拿着龙仪,龙仪中的龙缓慢的游动着,他把手中的龙仪拿到唐晋的面前,顿时没了反应,随即转向妇人,龙仪立刻有了些许反应,那人皱了皱眉头,暗想道‘不可能是她?但是又为什么... ...’突然,他察觉到妇人手中的花,花蕊上残留着傅卿的血迹,他把龙仪放在花上,龙继续游动着。他抢过花朵,捏碎,扔到地上,唐晋感觉到似乎有人从母亲手中抢夺了什么东西,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把他们带回去,或许能问出什么。”“是。”身后几人答道,妇人紧抱着晋,此时的他们是那么的无助,却没有一个英雄在此时出现。
遥远的西方,异族的歌暮城,皇殿之内,异度皇端庄的坐在皇位上,在他身前有几位身着银白色风衣的人单膝跪着,风衣帽盖住了他们的脸,双手交叉在胸前,异度皇开口说道:“去吧,去找到他,让权杖指引你们方向。”说着就把手中的权杖扔了下去,中间一人接住了权杖,双手交叉道:“是。”“只有真正的善者,才会令权杖产生共鸣,寻找,给我用尽一切方法。”那是一个黄昏的时刻,那是一个美妙的空间,似乎全世界的所有时间都停止了一般,月光照在山崖上的两个人影身上,充满诗中的意思。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旁边随便的摘下一朵自己也说不出名字的花,拿到身边那个比自己细小的身影的面前说:“这是,日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