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这么一幅画挂在天边。

是谁?把这幅画染红。

是谁?把它命名为夕阳。

又是谁?在它之下赋着歌,舞着剑。

夕阳西下几时回?这一次落下,到底几时能够再次升起呢?不知道何时起,我变得爱看夕阳,不是因为它的美,而是... ...,而是什么?我内心问道,我没有回答,我也不会回答,因为我还不知道。

歌暮城,好有诗意的名字,这便是我所在国家的名字,我父皇告诉我说,我的名字,就是从城名而来,‘暮歌’我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或许是我父皇希望我能歌善舞吧。我喜欢在城堡的顶端吹奏着乐曲,用我们这个世界独一的乐器,在人类的世界,他们叫它竖笛,而我们叫它‘赋’。在夕阳之下赋着歌,感受着温暖的气息,光着脚踩着这大地,与它亲密。

或者展开我们独有翅膀,在天空翱翔,俯冲而下,在大自然中栖息着。哥经常和我说:“你在夕阳下吹奏的样子真美。”每次我都会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美是什么,或许,是我哥他自己觉得吧,“喂,暮歌,父皇有事找你。”身后传来一句话,说话的正是我的兄长‘暮城’,兄长一直是我敬佩的人,华丽庞大有力的羽翼,健硕挺拔的身材,梳洗整齐的秀发,一堂帅气剑眉之下有着一副迷人的五官,除了是异度的美男子之外还是十分高强的人,此时他却不是一如既往的笑脸而是冷漠的站在我的面前,冷淡的脸仿佛是冰雕刻一般。

我跟着兄长来到皇殿之内,看着父皇似乎忧心重重的闭着眼睛坐在王座上,地毯的两旁站着各位武将大臣,手里的权杖时不时敲打着地面发出金属的碰撞声。兄长向前俯首道:“父皇,我们来了。”

父皇睁开紧闭的双眼,布上了些许血丝,面容也有些许疲倦,看见我们的到来,微微的说道:“你们来了。”

我向前俯首说道:“是的,父皇,不知叫我们来所为何事?”“浩劫,异度将会有一场巨大的浩劫。”父皇说道,脸上的肌肉似乎有些颤抖。

我和兄长异口同声的惊讶道:“浩劫?!”兄长连忙向前走了几步,脸上充满了焦急:“父皇,如今天下太平,何来的浩劫?”而我只能在旁边点点头。

父皇摇摇头,似乎这一切都很无奈,不愿说出口:“近日我和司法们发现异度的时空有所变化,恐怕,一场浩劫将会卷席异度。”

兄长猛的摇头,仿佛他不敢相信这一切:“不会的,我们异度这么强大,会有什么人可以与我们抗衡?”

父皇叹了口气,用权杖撑着站了起来,走下铺着红地毯的楼梯来到兄长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力量不代表什么,就算我们很强大,但是我们也有弱点,面对这个弱点,或许一股小旋风,就能把我们击垮。”我思索着父皇的这句话,同时也想象着父皇所说的浩劫,会是什么?陨石坠落?或者是恶魔要来了?

在父皇预言过后的几天里,都非常的平静,和往常一样,或者说比往常更加的平静,暴风雨来的前兆,都是非常安静的吗?夕阳依旧,我吹着我自己为这个异度写的歌,兄长和父皇听过,他们说这曲子有点忧伤,的确,我给它取名为‘赋舞’,我想让自然的生灵,听见我的乐曲,都能跟着音律起舞,一起和我待到夕阳落下。午夜,一阵急促而整齐的部队脚步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从殿内窗户望下,是‘辉耀十字军’,这么晚了,他们是要去哪里?我想着,也想去问我兄长和父皇,但是国事不允许女性参与的。

看着宏伟的十字军远去,却不能做什么,终于,让我在人群中找到了兄长和父皇的身影,那样的显眼,身后鲜红的斗篷纹着十字纹耀,羽翼早已收进盔甲内,我以前问父皇,为什么我们异度的军队要叫做十字军?我父皇走到照射着阳光的窗口,展开他的双手,问道:“你看我像什么?”我哦着嘴明白了什么,此时的父皇就像是一个十字呈现在我的面前。

“身为这个异度的一份子,就要展开自己的臂膀,阻挡敌人的攻击,用自己的血肉躯体守护自己家人。”父皇如实的说道,脸上露出骄傲的表情,似乎是在为自己创立的军队而骄傲,这么晚了,军队是要去哪?我想象着。早晨,太阳高高的升起,照耀着我疲倦的脸庞,我舒展了裹了我一夜的翅膀,再看看殿下的动静,十字军并没有回来,我在皇殿内走着,没有兄长和父皇的踪影,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一连几天,都在寂寥中度过,没有人和我聊天,没有和我戏耍,也没有人和我一起欣赏着美妙的夕阳。我在殿顶吹奏着那首熟悉的曲子,一声饕兽凄厉的尖叫把我从音乐中的沉醉吵醒,突然,一直饕兽掉落在我的面前,满是鲜血的躯体,时不时抖动着不知被什么物体击穿的翅膀,嘴里在悲鸣着,我看着它,却不能为它做什么,我发现它想从喉咙里吐出什么,是一封信函,用琉璃瓶装载的信函,只有兄长才会用这种方式写信。我打开信函,我却被信中所说惊讶的捂住了嘴,父皇战死,异度陷入僵局,用臂膀守卫国土的十字军也被除去高升的羽翼。这,就是父皇说的浩劫吗?这些来自异世界,叫人类的生物,就是那一股旋风吗?

我为倒在血池中的信使吹奏了一曲,那么的凄凉,依然是那首熟悉的曲子。

是谁赐予你刀剑?让你们夺去我们自由翱翔的天空。

是谁赐予你们力量?让你们消逝我们仅有歌声。

我在殿内窗户看着夕阳,依旧是那么的美丽,不过吸引我的却不是你的那股艳丽,而是那种执着,夕阳今日西下,明早东升,循环依旧。我抖动着羽翼,让它的羽毛掉落在殿内的每个角落,每掉落一处,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就让这股冰冷,冰冻我的心,让我沉睡,既然这个世界是冰冷的,那么我也要冰冷的对待,在将要解冻的时候,或许会和母后说的故事一样,会有一位善良的勇士来融化这座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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