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男子停下正在大步向前的双脚,转身并大声说:
“我看是你感染癞皮狗的传染病了吧,怎么对我们这么不依不饶的啊?我说你们这些记者不瞎臆测能死啊?不动动脑子就在那儿瞎问,真不知道就你们这样的逻辑能提供给公众什么质量的新闻,难怪现在这社会风气被污染的这么严重,原来都是被你们这些媒体给弄的。”
“喂,这位同学,怎么说话呢?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们的职业,我承认记者中确实有些狗仔向公众说了些不负责任的话,但是有些人却是对记者这个行业付诸了大量心血的,你别在这以一概全。”
“就你还教训我,你看看你刚才都问了些什么内容?什么天一是不是得了传染病啊之类的问题,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啊?真是奇葩。”
“那好,我不瞎猜测了,那请你回答这个‘换座启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欧男子面对媒体说:“好,假如你非要知道的话我就如实告诉你。”
欧男子刚一说完那句话,很多记者都凑上来问:“你想告诉我们什么?换座启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看到那么多话筒对着自己,欧男子吓坏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大的场面,况且面对媒体说话,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媒体界轩然大波的,所以,欧男子有些紧张。
她小声向旁边的麦小诗说:“麦子,我被吓坏了,你赶紧向他们说几句啊!”
不料,这时麦小诗用颤抖的手拍了欧男子一下,并结巴着说:“你——你,还是你说吧。”
欧男子朝麦小诗看去,却发现她的双腿也在有节奏的颤抖着,欧男子傻眼了,心想:这麦子真是不争气,平时挺威武凶猛的,一到关键时刻却哆嗦成这样,她算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上了。
欧男子清了清嗓子,并故意装作平静说:“这、这则启事是别人瞎写的,只是胡闹剧,是‘天下第一’的某个成员故意引起天一的注意才写的,这不是真的,大家都动动脑子想想:这大学课堂是固定的还是流动的?相信聪明的你们都知道大学的课堂是流动的吧,要是这样的话哪还存在什么同桌啊?你们想想是这个道理吧?所以说这些都是假的,大家赶紧都散去吧。”
欧男子一说完,记者们像炸开了锅一样,你一言我一语。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大学的课堂都是流动课堂,哪存在什么同桌啊?”
“哎,光想着得到有看点的新闻了,却忽略了这个基本常识,害得我白白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赶紧回去吧。”
“哎,真是的,走了,散了。”
由于天一与天下第一们的“交易”,所以他的粉丝们针对换座风波的统一对外口径是不知道,再加上欧男子那善意的谎言,所以很多记者都散开了。
后来,麦小诗问欧男子:“你不是受够他了吗?怎么还帮他解围啊?”
“你没听见那些捕风捉影的记者们那些逆天的猜测吗?我真是受不了他们了,我都不知道那些记者的想象力怎么能那么丰富,原本什么都没有却能被他们说出来天来,哎,我可不能助长媒体的不正之风,再说了,我只是反感做他的同桌,可没有想过要破坏他的形象啊?我只怕某些不负责任的媒体会趁机诋毁他,这不是我的目的,我所想的仅仅是换座位。”
“呵呵,还是俺家男子好,没有给记者诋毁我家天少的机会,真好,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们家天少考虑。”
“不,我不是为他考虑,我已经说了,我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别人有诋毁他人的理由,更不想让媒体有‘胡言乱语’的机会。我这是在扬正气你懂吗?”
“别狡辩了,就是为他考虑嘛。”
欧男子摇了摇头说:“不是,换做任何一个人,我还是会有同样的举动的。”
表演厅内,托尼喘着粗气跑到天一身边报告说:“太好了,天一,记者们大都已经散了,这次换座风波就要风平浪静了。”
“怎么回事?这些爱纠缠的记者怎么就舍得灰溜溜地散开?天下第一们可是什么也没向他们透露啊,到底是因为什么?”天一不解地问。
“不知道啊,我只看到那些记者突然就从表演厅出去了,出去后不一会儿就散开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听说是采访了国影的一个学生后就离开了。”托尼回答道。
“采访的哪个学生啊?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不知道。”
“哦,托尼,那就拜托你去打听打听,我正忙着给粉丝签名呢。”
天一虽然在跟粉丝们签名,但是他总是心不在焉,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地就浮现出一个问题:采访的会是谁呢?又说了什么才让记者们都散开了呢?这会是何方神圣啊?
由于粉丝太多了,签名活动一直持续了一下午,在最后,天一的手都有些抽筋了,他慵懒地趴在桌子上,想要小憩一会儿,以弥补下午的过度劳累。
可是,还没等他趴下几分钟,就听见托尼大声说:“天一,快去工作室,我给你看一则新闻,看后你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看什么新闻啊?
“别问了,赶紧到工作室吧,到了你就知道了,天一,你别在桌子上趴着了,赶快起来去工作室。”
天一很不情愿地站起身,并用一种不情愿地语气说:“什么事儿这么急啊?能不能等我休息好了再去啊?”
“不行,快去,你刚才不是一直想要知道记者采访了谁吗?记者又是因为什么而散去的?到工作室你就一目了然了。”
一听到是关于让记者散掉的新闻,天一立时有了精神,他一下子变得不再困乏,并迅速站起身,快马加鞭地从表演厅跑向了工作室,一到工作室,天一就催托尼:“托尼,你怎么这么慢啊?快点儿打开电视啊!”
“嗯,好的,我正弄呢,你稍等片刻就好,着什么急啊?”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有如此大的能耐,连最难缠的记者都对其甘拜下风,三言两语之下,记者们都个个作鸟兽状散了,想不到国影竟然还有如此神人。”
“呵呵,别在那儿瞎崇拜了,看了新闻你就知道了,我弄好了,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啊。”托尼在一旁说道。
天一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屏幕,他期待着那位被采访的神秘人物出现,可是,当看到新闻的那一刹那他惊呆了,以致于他不自觉地喊了一声:“她?怎么会是她呀?我没看错眼吧?”
托尼走过来,淡然一笑后说:“没想到吧?我在刚看到新闻的时候也大吃了一惊,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本来在新闻里刚一看到记者采访的是她的时候,我觉得天一你完蛋了,你们俩的关系那么臭,并且你们还有那么多的‘私人恩怨’,打死我我都想不到她在被采访的时候会为你解围,这不,最终让媒体记者把这次‘换座风波’不得不定性为一个莫须有的乌龙事件,看来,这个女生还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哈!不,我坚定认为这是天少你的魅力所在,连这个女生都能被你折服而站在你这一边,真是老天眷顾啊!”托尼在一旁感慨说。
“不要为‘敌人’的一时假像而放松了警惕、模糊了斗志,这么点儿小恩小惠就想改变在我天一心目当中的位置?不可能,没素质、没礼貌本就是无药可救的,托尼,你可别上了她的当啊,她的葫芦里不一定埋的是什么药呢。再说了,先打一棒子,再给人一个糖块,就休想让别人对她充满感激了,我反正是不会知她的情的。”天一很坚定地说。
“哎,谁知道是啥情况呢,但说实话,她在我心目中的印象算是有所改观了,你没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吗?”托尼试探着问天一。
天一依旧坚定地说:“不能够,要想改变对她的印象简直比登天还难。”
嘴上虽那么说,但在天一刚一看到新闻画面上欧男子面对着那么多新闻记者而勇敢为自己解围的情景时,他却在心里不停地犯嘀咕:“她不是恨透我了吗?可她为什么不对着媒体记者对我大肆报复一通,却反过来帮我堵记者的嘴,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我看错她了?”
不仅在心里反复犯嘀咕,并且天一还重复着看了好几遍关于“换座风波”的新闻。
天一边看新闻边笑,他还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真是大智若愚啊!没想到被托尼这个金牌明星经纪人都挠头的事,在她这却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这个理由很荒唐,但荒唐之中透漏着合理之处。用了一个小小的常识就把媒体记者们那尖钻刻薄的嘴脸给搪塞了,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