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来了。”风流殇听到莫凌雨叫他靖王，知晓他仍在生气，一时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凌……”风流殇想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靖王还理凌雨这样食古不化的人做什么？”莫凌雨也不抬眼，只低着头，好像很认真的抚摸着灵灵，表情晦暗难辨。

“本王真的很想知道。”风流殇语气尽是真切，透露着心疼，他只道莫芷晴真的是受不得丧子之痛，一时想不开，从未起疑，若不是接了莫芷汀的纸条，他也不会开始调查莫芷晴的死因。

“靖王相信凌雨吗？”莫凌雨终于抬眸，直直看向风流殇，眼中是风流殇不懂的目光，却没由来的让人心疼。

“信。”风流殇不觉看的痴了，语气坚定地回答。

“大姐之事的真相还不到说的时候，到了可以说的时候，凌雨一定全部告之，所以……”莫凌雨不想回想那一夜的事情，但有朝一日，当一切了解，他会告诉风流殇所有的前因后果。

“所以流殇会等到那一天，不会再擅自追查了。”风流殇这几日静静思虑过了，也觉得太过鲁莽了。

莫凌雨认真地看向风流殇的眼睛，幽深的眸子中有信任，也有懊悔，莫凌雨就这样静静看着风流殇，没有言语，忽的莞尔一笑，道不尽的娇艳绝美。

“少爷，惠妃娘娘来了。”二人气氛良好，前几日的一丝不快悄然消散，更让二人的心贴得更近了。

“带去厅中等候。”莫凌雨别过头去，脸色不争气的有些泛红，回想起适才的一幕，逃跑似得离开了。

“不知惠妃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莫凌雨收拾好心情回到殿内，惠妃已经施施然坐在一旁品着茶，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婉婉没等多久。”惠妃对莫凌雨嫣然一笑，称呼居然如此谦恭亲近，也是让莫凌雨一怔，旋即恢复如常。

“不知惠妃娘娘前来所为何事？”莫凌雨猜不透惠妃的心思，幽影也并未查出惠妃有什么不对，索性就开门见山的询问。

“婉婉是来向国师道谢的，若不是国师婉婉也不能在宫里了。”惠妃说着还楚楚可怜的擦了擦眼泪。

“那是凌雨应该做的，为皇上分忧也是有利天下的。”莫凌雨应付着，并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现在就看谁先吐露心声了。

“实不相瞒，婉婉想在这后宫长此稳定，不受欺辱。”最终还是惠妃先说了自己前来的真正目的。

“娘娘要凌雨怎么做呢？”莫凌雨故作不解的询问，不知惠妃是真是假，是不是风千溪派来试探自己的，可转念一想，风千溪自惠妃能进宫后便对自己言听计从，不会怀疑的，一时猜不透，自然不能轻易信任。

“皇上对国师及其信任，若有疑问，必定会找国师商量，国师也需要一个人将皇上的所想告知国师，于哪一方面，国师都不会吃亏的。”惠妃耐心的帮助莫凌雨分析着二人合作的好处。

“娘娘可是忘了，凌雨的二姐是柔贵妃。”莫凌雨善意的提醒，但对于合作之事却并未否定，只是想知道惠妃的真实目的。

“据婉婉所知，国师似乎与贵妃娘娘不合。”惠妃暂时放下合作之事。

“凌雨与二姐不慎亲近，但也非不合，毕竟凌雨与二姐有同一个父亲。”莫凌雨一耸肩，表示没办法割断血缘关系。

“那国师是不是与大姐好一些呢？”惠妃并不气馁的反问。

“大姐早逝，凌雨自是十分心痛。”莫凌雨并没有正面回答惠妃的问题。

“婉婉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国师的信任？”看着莫凌雨戒备之心如此严重，惠妃重重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问道。

“凌雨对娘娘的身世很感兴趣，若娘娘直言不讳，凌雨自然愿助娘娘。”莫凌雨眉头微皱，还是说了自己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