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赢安王正坐于王府正坐,“对了嘉儿,离家四年,可有何收获?”
任淮嘉体面微笑,也没有注意这边还有三个外人,便直言不讳,道“父王母妃分明是唤淮嘉前去养病的,何时唤淮嘉前去体验生活?”
这话一出,满座哗然,尤其是赢安王,面色极不好看。四年全部荒废了?那么这样一个女儿,岂不是成了废柴?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大户人家又岂会真的不在意这些?
见着效果达到,任淮嘉依旧恬笑“但是淮嘉却辱没了父王母妃的召唤,向着皇甫大夫偷习了几本医术……”
赢安王这才缓了口气。
“这又是怎的了?”任淮嘉含笑发问,引得众人一时竟萌生了措手不及之感。任淮嘉的思维,还真是有些令人难以理解。
冗南没有那么多的男女大防,民风还算是比较和谐。所以,若是没有何外人,也不会存在“男女七岁不同席”一说。
至于何为“习筠宴”?这是冗南特有的风俗。简易说,便是等儿女整十岁生辰之时,唤上亲友共同庆贺。所以,这也便是皇甫大夫放任淮嘉归来过一趟生辰的原因。
好容易归来一次,叨叨家常也是必要的,任淮嘉一直保持着体面的微笑。许是因为从前常常接触那些达官贵族,所以在不经意间,任淮嘉的举手投足之中都能彰显盈盈一水的贵气。
“嘉儿妹妹都年来可有想家?二哥我可是念极了嘉儿妹妹水灵可人的脸蛋儿呢。”任毓悠然饮了杯茶,目光之中带着戏谑,直愣愣地瞧着任淮嘉。
听了这话,任淮嘉这便有所尴尬了,虽说面颊子不轻易发红,但是毕竟还是有外人在这里,这任毓,可还真是……
“能被二哥这般心心念念记着,是嘉儿的福气,只是,二哥到底是翩翩俊杰,心中又怎可一直念着淮嘉这小丫头呢?实在是罪过罪过……”任淮嘉眼珠子咕噜一转,便随即冒出了这一句。她可没忘,那一次的触摸,任淮嘉的面上还肿了好些天呢。
“嘉儿妹妹,话可不能这样说?。”到底是亲兄弟,任青立马前来附和道“嘉儿妹妹,你瞧着我等四兄弟,哪个不是盼着你归来?你看这四弟,念你念到了积劳成疾,这可如何是好?再瞧着大哥,竟托物言情,把那种种寄托在书本上,甘愿成为一个书呆子,如此这般,嘉儿妹妹,这……”
最角落处的三兄弟,听着一家人相聚的闲谈,只是抿了口鲜茶,若有所思……
听了任青这话,任陨轻咳一声便勉强一笑,耳根子竟见了些红润。而任潼,却微微蹙起了眉“二弟三弟也真是,怎可这般打趣自家兄弟?”
不可置否的是,作为长兄,任潼的确是有超脱于其他三子的气度与魄力。也难怪了赢安王与任温氏对他的悉心栽培。看得出来,任潼的品性与办事习惯与赢安王是最为相像的,看重任潼的原因想来也不会只是因为任潼是长子。只不过凭任潼这性子,想来也难以与任毓任青这一类人谈笑风生,倒是那便三人,或许,与任潼有那么些共同的言语。所以说……任淮嘉含笑,眼珠子再一次骨碌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