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出信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我没有等很久,她的信就到了:“哥哥,我也很想你,苏路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了,哥哥我很害怕。”
我没有请到假,甚至于我试图逃走也没有成功,我只能熬夜在被窝里给她回信,教她对付苏路那个混蛋,我不知道这样教她心计是不是对的,但是我害怕,害怕回去见不到一个鲜活的她了。被巡夜的人逮到了很多次,我很坦白的和班长说:“我妹妹出事了,我没法不管。”班长说:“最近特种部队下来选人,你好好准备。”
我的确是好好准备的,在信里也有提到,后来她的信慢慢地就少了,我以为那是她的体谅,等我成功进了特种部队之后,我才知道那是班长故意没有给我,他想让我好好训练。我有了假期,回去看她,她却变了,冷漠、高傲,我没有试图给她打招呼,因为那不是我记忆里的妹妹了,亦或不是爱人。她还是很优秀很漂亮,有很多男生喜欢她,她用算计和苏路对抗时也可以不落下风,她有了无坚不摧的外壳不再需要我的保护,我对自己说:“凌其言,这样很好。”
真的好吗?我不得而知,只是回到部队时,我和班长打了一架,他不再是我的对手,可我赢了却一点也不高兴,我的莫莫再也没有了。作为第一个在进特种队之前领了处分的兵,我很出名,很快我父亲历史被挖了出来,我从一个幼年丧父母亲疯掉的不幸人变成了一个官二代、高干子弟。
我没有再写信,我有时候思考自己有没有喜欢过苏莫,也许有过,但是以后再也不会了,也许我会孤独终老,因为我不想娶一个女人自己却在执行任务时死掉让她一个人,我不是责怪父亲或是母亲的任何一方,我只是同情我自己。
她恋爱了,后来她爱的人失踪了,我被派去执行我队长生涯的第一个任务,我没有安慰到她,也败得很惨,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对手太强,我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身手,比大队长还要强。
我回去时,她愈发地变了,我没有说,这是我的妹妹,我凌其言此生唯一的妹妹。
我以为我就是一辈子一个人看日出日落,直到我遇见了一个人,她的眼睛里有光,就像一个梦,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听见冥冥之中的声音:“我要娶她。”
我想,我要娶这个姑娘。没有什么一见钟情,我不是那么浪漫的人,我只是喜欢上她眼中的光芒,有点像第一次看到的苏莫,但又是那样独特。
对了,我喜欢的姑娘名字叫陈则语。
我追她的方式很是老套,不过说实话我也没有追女生的经验,我只是要到了她的号码之后不断约她,于是在那一个长假里,我说:“陈则语,不如我们在一起吧?”就像是说“今晚我们不吃鱼吃兔子吧”这样随意,她点头,没有特别的欣喜或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