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瑶VS黎子奎
4.
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早上6点,站在门口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拿出钥匙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沙发上闭眼抱着枕头的他,他又等了她整个晚上。
走到沙发前,挨着他慢慢坐下,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吸取着他身上的温度,有些许冰凉,但却适合现在的她。
被身旁微高的体温惊醒,转头看着枕在肩上的齐楚瑶,放下手中抱枕,轻轻揽过她靠近自己,“瑶,你是不是发烧?”
拿下他探上额头的手,环上他的腰,“奎,不是跟你说过,太晚了就不要等我门,晚上凉。”
“昨晚去哪了?怎么整夜没回来,手机也关机?”
抬头看着他,“对不起,手机没电了,昨晚跟同事喝疯了,别生气。”鼻尖蹭着他微凉的脖子。
“你啊,每次都这样,我以后要设门禁才行。晚上9点前要回到家。”
“哇,这么专制。”
“还敢笑,好了,一晚没回来,先去洗澡,我做早餐给你。”在齐楚瑶唇上轻压上一吻,起身去准备早餐。
手压上左肩,一直被揽着受伤的左肩已经麻木无力了。伤口处她能感觉到有点湿黏,看来处理过的伤口开始渗血了。看向背对着自己料理着早餐的黎子奎,好像能这样看着他,已经是她的幸福了,那么能这样一直下去吗?起身往房间的浴室走去。
听到房内浴室的关门声,停下手上的所有动作,鼻间淡淡的消毒水味久久未散,他隐约知道,她又受伤了。
每次,只要她彻夜未归,第二天早上回来肯定会带着淡淡的药水味进屋,每次,她只要彻夜不归,他都害怕第二天没人打开大门,所以每次,他习惯整晚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她回来,只要能听到大门被钥匙旋转开的声音,紧绷整晚的神经才能放松。
他很害怕有一天会等不到她开门的声音,他害怕失去她,第一次,他对一个女孩如此在乎,而他却对她像是了解却又像一无所知。
她是一个普通公司的职员,父母双亡,背景简单,这是他的了解,但如何解释每次的受伤,这是他对她的一无所知。
吃着早餐,大眼好奇的盯着一直发呆的黎子奎,右手探到他面前,轻轻挥动着,“奎,在想什么呢?”
拉着眼前挥动的手,“瑶,我们结婚吧。”
这次,发呆的对象换人了,拿着勺子的左手也无意识的松开,瓷勺与瓷碗碰撞的清脆声音唤醒了她。
“奎,你说?”
看着她惊讶的小脸,紧抿着嘴等待着回复的黎子奎笑了。“我说,齐楚瑶小姐,你愿意嫁给我黎子奎为妻吗?”
轻咬着下唇,努力的眨着泛红的双眼,“你要娶我吗?”
从座位上起来,走到她身旁坐下,把她抱上大腿坐着,额头抵着她的,“小瑶,你回答了我的问题,你的问题自然就有了答复,不是吗?”
相抵的额头,轻轻往下点了点。黎子奎的笑容更大了,唇也慢慢覆上她的,浅尝继而加深,而手也拉开浴袍上系着的蝴蝶结,当他想脱掉她的浴袍之时,她阻止了他。
“奎,今天不行。”呼吸急促的制止着。她肩上的伤,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要怎么跟他解释她的身份。
拉开她制止的手,“瑶,这个我都知道。”吻上她的左肩,“虽然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是,我会等你告诉我所不知道的,因为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吗?”
她知道,他刚所说的,对于她来说,这样就够了,而她现在只想跟着他的节奏,他的吻。跟着这个她爱的男人,一辈子。
睁开眼看着身旁睡着的男人,伸手描绘着他好看的五官,她爱了两年的男人,以后成为她丈夫的男人,而她,也是时候选择她的人生了。摸索着床头上的手机,拨打着那串熟悉的越洋号码。
电话那头沉稳熟悉的男声响起,“瑶丫头。”
“义父,我要结婚了。”不是询问,而是通知,她知道,义父不会阻止她,而也阻止不了,如同当年她要当杀手一样,义父能做的只有让作为医生的夏至明跟着她,这次,她要结婚了,她有了一个她想守护和能守护她的男人了,所以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她。
“丫头,退出组织的最后一个任务,算是义父送你的结婚礼物。任务结束后,你就不再是组织的杀手。记得以后要喊我一声爸爸了。”
曾经记得当年,义父说过,他会尽他的能力帮她找到她的仇人,那天,她就是他的女儿。
“嗯。谢谢你,爸。”
“丫头,记得,带他回来岛上给爸看看。”
挂上电话,看着天花板,她的幸福真的是她的吗?脸上的泪被身旁的男人吻去,“你醒了?”
“嗯,因为我想,我的妻子可能有故事要说给我听。”
翻身趴在他身上,“现在我没时间说,怎么办?”红唇吻着他的眉,他的鼻还有他的唇。
被子下的手摸索着趴在身上的娇躯,“没问题,等等再说,而且现在我也不是很想听。”
有些幸福来得太顺利,只会是不幸的开始。梦永远是最易碎的珍宝。
秦月央VS佟御
5.
拿着手上的资料,抬头看向眼前那栋豪华的公寓,第一次发现,地下情报员居然如此张扬,一栋两层高的公寓,外部是以中世纪的吉利风装饰,豪华、高贵。
走上两级阶梯,按下门铃,等待着回应。开门的是一个头发微长,微卷的年轻男人,估计跟自己年纪差不多。
“你是?”男人的声音也很好听,低低沉沉的。
“秦月央。”
“哦,进来吧。”转身往屋内走去。
才走没几步,秦月央惊住了,不是由于里面过于华丽,而是因为里面的一切摆设跟公寓外墙装饰完全相反。里面只能用一个字形容,乱
整间200坪的楼层,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电脑4台,追踪仪,定位器还有很多她说不出名字的机器,还有块占去一块墙的监控电视屏,满地的线纠缠着。
这能走吗?看着布满电线的地板,她还没打算当袋鼠跳来跳去,站在进门处唯一一处能站人的空地上,“我想找佟御。”
“我知道。”男人没多看她一眼,只是继续专注着他的电脑。
“那你能请他出来吗?”自问她算是有礼貌的了,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好像不懂得欣赏。
“你所需要的资料我已经放在你左手边的柜子上,记得,出去的时候带上门。”
转头看向左手边,一叠叠的资料袋堆积着,如果不是早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还以为她进入的是印刷厂。这些东西估计都不会是她的资料,毕竟他不会费神的去处理那么多资料袋给她。
拉开柜子上唯一的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个U盘,看来这个才是她要的。
听到抽屉声,一直专注着电脑的男人终于正眼看向她,吸了吸鼻子,“看来义父真的很会选人。”
把U盘放进衣服口袋里,看着眼前端详着自己的男人,“你这是在称赞我还是在自我欣赏呢。”
“这就随你怎么理解了。”耸耸肩,继续看着电脑。
她想,他就是佟御。不过好像他们不像是同一兴趣的人,没再多停留,转身往玄关处走。
“秦月央”身后的叫唤声让她停下了脚步,转身等待下文。“下次如果需要什么资料提前一天告诉我。”
“很高兴你认同了我。”转身抬高右手挥了挥。走出公寓。她敢打赌,如果不是她第一时间找到了U盘,估计他不会有下面的话。
是他们两人的磁场不对还是怎样,她怎么就觉得看他不顺眼,而明显的,他也不怎么待见她。第一次,不易怒的脾气居然让她有股冲动跟他打一架。
看着关上的门,她就是秦月央,义父收养的三个女孩最温室花朵的那个,虽然他知道三个女孩对义父来说是特别的,但他就是对于温室长大的小花没多大的兴趣,就算她是何慕骞调教的也一样。
今天看来,义父很有选人的眼光,不过对于没踏上过这条路的她来说,她这条路比瑶和另外一个女孩的路要难走得更多,因为这条路一开始并不是她所选择的。
杀手与保镖的最大区别就是,杀手手上有两条命,一条自己和一条对手的,但是保镖手上却握着无数条命,一条自己、一条被保护者和无数条对手的命。义父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让她接这个任务。
他好像不自觉的担心太多了,手机的震动打断了佟御的思绪,看着手机上的显示,笑了,“怎么,居然能在这个时间接到你的来电。”
电话那头的人没理会佟御的调侃,只是报了一个名字,说让他帮准备资料。
她还是那么喜欢挂他的电话,不过今天的她语气变得不一样了,认识她快8年了,她好像从没跟他说过‘帮’这个字,隐约的,他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事把他和她拉得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