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忆血炼教(上)
第十四章 忆血炼教(上)

夜晚的风混合着残余的尘埃,滚滚落地,一次又一次的浮起一次又一次的尘埃落定。

倾鸾躺在望峰楼顶上,感受着风声的起起伏伏摩擦着他细腻的脸庞,只不过夜太黑了,没能看迟此时此刻的摸样是那样不爽与气愤的狰狞。

他锐利的眼神无时不刻在看着着即将到来的一刻,这一刻足以让他窒息。

他笔直的身段,俊俏的脸盘,全身无时不在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眼睛散发出无边的杀气。全身上下隐隐有王者之风!

——凌霄城内一处

“冥殇,看你主子又在大惊小怪了,这孩子连自己人都那么谨慎,不愧是今后的我教的掌门。” 这低沉的声音是从一位老婆婆口里说出的,年纪大约七、八旬左右,她一脸慈爱沧桑虽然很大岁数却还是可以看出她的容光焕发,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脸上条条皱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

头带上的翡翠嵌在布上衬托出发丝的雪白,锦绣的领口透露出她的高贵与华丽。

手拄着一人高透着白光的法杖,那杖上布满了神秘的古字和精美的花纹,法杖一头有着一朵血色水晶雕刻而成的红莲花,透过红莲可以看到世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老婆婆,眼睛深邃有神,笑意看着那不远处楼上的身影。

她早就料到了。

“老祖,我们下一步如何?”那个叫冥殇的黑衣男子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血炼教这势力和威望最大的教主,不觉隐隐觉得有股寒意。

“让后面的留在这里!你随我去看看倾鸾。”步履蹒跚的拄着法杖艰难地向那望峰楼 的方向走去,愈来愈近。

法杖也像有感应似的红色的光愈发的明显。

就在将要到了的时候,那些属下再看老祖和冥殇却消失不见了。

倾鸾见楼下两个人缓缓向他这走来,“噌——”一声便飞到了楼亭里,双眼眯成一条直线,透露出了危险的气息,他此时此刻知道他们在慢慢靠近。

“倾鸾。”一声老迈的却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倾鸾耳边回响。

仿佛感觉到了,转过身子,那熟悉的脸又一次的冲撞了倾鸾沉重的心。

“老,老祖,你怎么来了。”顿时额头冒出了一丝冷汗。

“还不是来看你!怎么你打算不回血炼教了?”略显低沉的声音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原本慈祥的样子也在这消失殆尽,换上了一副焦急万分的表情。

“老祖,我没有说不回去。”倾鸾俊秀的脸庞像结了冰霜般的冰冷。

“啪——”一巴掌将倾鸾煽醒,倾鸾的嘴角流出一抹血色。

没有反抗,只是任由她叫骂。

旁边的冥殇看着主子被打有些气愤,刚想说什么却又制止住了。

也许,老祖这样是对主子好。

“你都两年没有回教了!你知道吗?让下面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叫你回教你还是一次次的任性! 我现在年老体弱,活不了多久了,这教主之位必定是你!你想当也得当,不想当也得给我当上!”这老祖有些对倾鸾不成器的的做法气愤的说着。

嘴边的血已经凝结了,倾鸾眼中阴霾沉沉,堪比大雨之前让人难闷至极的天空,仿若压抑了雷霆万钧的怒气马上就要喷薄而出,但却又冷如数九寒天,让心中畏惧胆寒。

“呵,老祖我办完事就会回教的,教中烦琐事我会交给冥殇全权打理。我相信他不会辜负我对他的厚望的。”若有所思的看来老祖身后的黑衣男子一眼。

他怎么会那么突然让我掌管教中事物,而且完完全全没有和我说过。

主任说的话是那么突然,让我不自觉的呆滞在那里,看着少主那眼神里的深邃,我笑了。原来他也只不过让我来替代他的位置而已,我又怎么会……想到上主真的把我当成属下。

我只不过是他的贱奴罢了。

冥殇两眼注视空中,出神似的凝想着。

却被老祖的一声唤回。“那好,我就再给你一年时间。只不过……冥殇,他刚才所说的是真的吗?”老祖也似不相信一般的试探的问道,看着冥殇左面光洁如玉的面庞态度安详的说道。

他看了看倾鸾,那慑人的眼神直直的回射着自己,喉结动了动。不去看他。

“是,少主说的是真的。他已经将教中事物委托与我替他打理。”冥殇的眼光射向四处,在空中寻求,恐怖地回避着倾鸾的的眼神。

“那就好。倾鸾记住我给你的期限。”老祖刚才猜疑像燕子掠过水,没有停留。撂下这句话便带着众人随风而逝,几时,他们已经回到了血炼教,那个让倾鸾极度厌恶和鄙弃的地方。

待老祖走后倾鸾一会儿想往前走,一会儿想往后撤退,可是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仰头看着远方月圆流泻出清冽的光波,不禁笑出了声。

他终还是前进了一步,只不过这一步迈得是太过艰难了些。

轻仰起头心也慢飘地向清澈的天心浮去。

还记得那一年,师尊让我下了山。

“师尊,我怕。”

那时的我只有十余岁,这样一个孩子,独自下山。那时我就在想,师尊未免心太狠了些,或者那时候还有些憎恨师尊。

“你必须要去”我抬头看了看师尊那年轻的俊容,从他眼里我看出了点点的不舍与心疼,但是师尊的话足以让我崩溃,我重新拾起了自己的自信,一步一步艰难的看着强方的艰难险阻。没有逃避,只是那时候觉得自己这瘦弱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下去。

但是,既然已经来到了凡尘就必须要有信念和足够的毅力,即使那时候我很小,但我始终坚信了这一点。

看着前方永无尽头的溪流和山峰,我不知道我还要走多久,只是记得。

混混沌沌的走在镇上,身体早已饿得无力再起身,闻到香味便顺着去了,还在想师傅曾教导的不能做偷鸡摸狗之人,一直犹豫不决。终没能下手,但是那小贩却偏要说我偷了包子,我已经将近十天没有吃下一粒米,喝下一滴干净的水了。

就这样我身体不自主的昏厥了过去,我好想听到了一位女子和小贩争吵的声音,后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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