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几年前,卿天雪将弦铮形容的天花乱坠的,却偏偏没有说弦铮的样貌,而让卿天茗猜测。卿天茗有着一手好丹青妙笔,却画出来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北方大汉,让卿天雪着着实实地吓了一跳,最后愤怒地把他那一堆好丹青连带着那幅一起给烧了。
“这么长久来,你觉得我小妹雪儿如何?”卿天雪在弦铮还未开口回话之前,又问道。她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借着二皇兄的名义来向他告白,却也不知道自己等下还有没有那个勇气。
“宁若处子,动若脱兔。”弦铮淡淡说出了八个字,又呷了口茶水。如果真的是卿天茗在这里,估计肯定要碎碎念上一番,明明静若脱兔,动若疯牛……
“我是说弦公子对令妹的感觉。”卿天雪也抿了口茶,声音也是温润大方,或许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现在的心脏跳得多么的乱,自己究竟是多么的紧张。而这句话一出口,让弦铮愣了愣,随后却是失笑道:“只能说和其他女子不同罢了。”
“嗯?讨厌的不同?”卿天雪紧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办,会不会他很讨厌自己?听大皇姐总是说男人喜欢的是贤良淑德的女子,而不是向她这样的,还让她小心长大了嫁不出去。
“我未曾想过与任何女子解释什么,却独她误会不得;我更未曾想过会有如此奇女子不输男儿,却独她令予他论……”他的声音很平淡,却是如同流水击石般的低沉微哑而不浑浊,那般的清澈也似乎敲击着卿天雪的心。“卿公子认为,我对她有何感觉?”
他仍是淡淡笑着,因为相处其实并算不上太多,卿天雪并没见过他笑过几次,却次次都被蛊惑了心智一样。唇角微勾,清清淡淡的笑,并没有那么的深,却是也有一种温润气质,如果不清楚他身份的,或许是猜不到他会是个将军,只会认为是个贵公子罢了。只是他要是动怒的时候,却是那么的冰冷刺骨,她在军营的时候是见识过的。
那么的冷,好似万年不融的冰山。虽然当时只是他人犯错,与自己无关,且弦铮待自己极好,但是她却还是当时觉得那么冰冷的刺骨。经过了多少次的生死,弦铮的表现总是给人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无论何时总是淡漠的,平和却不亲近。
“啊?感觉,哦。”卿天雪愣了愣,听到那句问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但是似乎因为之前那句话,她有勇气的多了,直接开口说道:“真正的感觉当然只有弦公子可以体会到的。只是如若往后小妹有劳烦弦公子的时候,还请弦公子可以大方帮助。”
“自然。”弦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抬手将整杯茶水一饮而尽。
卿天雪在刚刚清晨的时候去小月与卿天茗的房间里,打算让小月先隐瞒着这件事情。从昨天的尖叫看来就是卿天茗被小月发现了。